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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別青山:對,那本小說就叫《戀上暴君皇后》】

  【失眠的一天天:好傻的名字。】

  【跑調歌后王阿米:如果我們是在一本小說里說不定名字也好不到哪裡去。】

  【長安花:其實傅靈羨也不是什麼特別少見的名字啦,可能就是湊巧。】

  【鶴別青山:但是裡面反派的名字也叫傅端榕。】

  【失眠的一天天:榕樹的榕啊】

  【鶴別青山:對】

  【芋泥波波奶茶:別心存僥倖了,沒跑了,主播是反派】

  傅平安半夢半醒之中正好看到這句,迷迷糊糊問:「反派是什麼啊。」

  【失眠的一天天:……就她啊?】

  【芋泥波波奶茶:咳咳,反派也有兒童期。】

  她一出聲,就有宮人過來了,是琴菏,她殷勤道:「殿下醒了麼,現在還早,是起了還是再睡一會兒?」

  傅平安望著已經穿戴整齊甚至上了點胭脂的琴菏,很疑惑對方到底是什麼時候起的,同時她又在疑惑「反派」是什麼,便翻了個身,說:「我……孤還要睡,你出去。」

  禮官已經把她自稱「我」的習慣糾正了過來,這沒花多少功夫,當傅平安第一次自稱「孤」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滿足感,這是一種

  與他人不同而產生的與眾不同感,她從周圍人的態度中意識上,她能自稱「孤」是因為她高高在上。

  她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當知道其他諸侯王也能自稱「孤」,她甚至有點失落,但她很快又高興,因為等她登基,她就可以自稱「朕」,只有天子能自稱「朕」。

  總之,她對今天的登基是有期待的,於是對彈幕說的事也很在意,窩在被窩裡問:「反派到底是什麼啊,你們說啊。」

  她的聲音悶在被子裡,軟軟的拖著長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撒嬌意味,在場媽粉濃度極高,立刻爭先恐後解釋起來——

  【長安花:就是話本里的壞人。】

  【失眠的一天天:不能說是壞人吧,只能說是和主角作對的人。】

  【無論魏晉:對對,就是和主角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其實也不一定是壞人啦。】

  【鶴別青山:但是《戀上暴君皇后》里的暴君是真的蠻壞的。】

  【無論魏晉:啊這……】

  【長安花:所以她做了什麼壞事啊?】

  【鶴別青山:我很久以前看的了,昨天開始重新看,目前就是看到她潛梁山封禪,把傅靈羨的女兒祭天了。】

  【失眠的一天天:……】

  【長安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

  【平安寶寶真可愛:……寶寶,不可以這樣,媽媽不允許。】

  【跑調歌后王阿米:傅靈羨有女兒?】

  傅平安還是沒看懂:「祭天怎麼了呢?每年我們都祭天啊。」

  【失眠的一天天:是活人祭麼?】

  【鶴別青山:對。】

  【平安寶寶真可愛:平安還不懂啦,別說了,她也不一定就是小說人物,可能就是同名同姓,按這話說的,這是個小說世界?我看很真實啊。】

  【跑調歌后王阿米:這不是有理論的麼,有時候界的某些波段會與某個世界重合,被那個世界的人當做想像中的故事寫出來,但這不代表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雖然會有作者的想像,但一般重大事件都是一樣啊。】

  【無論魏晉:按這麼說,她就是暴君咯?】

  傅平安雖然沒看懂很多詞的意思,但卻看明白了最後

  一句,她生氣地翻開被子直起身來,道:「我才不是暴君!」

  這次琴菏和另外一個宮女一起過來了,緊張道:「殿下怎麼了,可是魘著了?」

  傅平安仍看著彈幕——

  【失眠的一天天:先別說這些了,我看平安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長安花:是啊,再不濟,我們也能好好教啊。】

  【芋泥波波奶茶:也是,平行世界很多的。】

  琴菏與另一個宮女面面相覷,見傅平安望著窗外的方向,臉上似有怒氣,一時也不敢上前,過了一會兒琴菏硬著頭皮上前道:「殿下,時辰差不多了,該起來了。」

  傅平安正在氣頭上,抬腳正準備踢過去,突然想到那句「她就是暴君」,停住了腳,愣了一下。

  她怎麼會想要踢人呢?

  從前在靈亭的時候,她與同村的小孩打鬧,被從柴堆上踢落過一次,那可真疼啊,她的胸口青了三天,嬤嬤幫她去討說法,在門口罵了一天,最後那戶人家送了籃雞蛋過來,才算事了。

  可是就在剛才,她覺得踢一個宮女一下也沒什麼。

  就算她踢了,琴菏一定也不會生氣,只會跪在地上祈求自己息怒,詢問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生氣。

  琴菏會疼麼?

  她看著琴菏,見琴菏已經微微眯起了眼睛,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但卻沒躲,見她最後沒踢,鬆了口氣,跪在地上道:「殿下恕罪,是奴婢冒犯。」

  傅平安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要起來了。」

  無論如何,今日還有很多事,根本沒時間讓她來分辨彈幕上到底說了些什麼。

  她穿的從未有過的隆重,穿玄衣、纁裳、五色服,系上大帶、革帶、黃蔽膝,戴上冕冠的時候她開始覺得煩躁與疲勞,但實際上一切才剛開始,她先去金秋宮請太后,然後同太后一起前往朝陽宮,先請太后入座,然後自己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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