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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震了好幾下。

  [嘴唇好軟。]

  ——屏幕是硬的,怎麼會有感覺。

  [可以再親一次嗎?]

  ——不行!他又不是笨蛋,會再衝動一次。

  虞倦的臉很熱,就當做沒看見,把手機丟到一邊。

  過了一會兒,又認命地將手機拿回來,確定後天只有下午的一節課,又看了眼機票,定了明天上午去,後天上午回來的票。

  又讓舍友幫他請明天的假,等回來再補假條。

  一切準備就緒後,虞倦定好鬧鐘,陷入睡夢中。

  模模糊糊間,虞倦感覺身體很沉,懵懂地睜開了眼。

  天光微亮,虞倦的睡眠很好,一般鬧鐘不響不會醒。但也不會睡得不省人事,有人靠近也察覺不出來。

  唯一的理由是對方的氣息太過熟悉,所以身體本能的接受,不會警惕。

  虞倦偏過頭,看到有人的手臂撐在自己臉側,枕頭下陷,手腕處的青筋微微凸起,很有力的模樣。

  然後是細細密密的吻,不間斷地落在虞倦的脖頸間。

  虞倦沒有裸.睡的習慣,但是此時此刻身體卻近乎赤.裸,下面的褲子被脫掉了,上衣被推到胸前堆著。

  看起來純情又引誘。

  虞倦被吻得呼吸困難,斷斷續續地說:「你……怎麼掀我被子……」

  周輝月無聲地笑了,刻意曲解虞倦的意思:「玩偶熊沒在看你。」

  虞倦才發現,本來好好放在地毯上的玩偶熊又被推倒在地,背對著床,純真的眼睛看不到這一幕。

  他忍不住說:「能不能對你的頭像好點?」

  周輝月低下.身,和虞倦對視,真摯地問:「虞倦,我對你不好嗎?」

  虞倦:「……」

  兩個人的頭像都是這隻玩偶熊,時間長了,都忘了照片裡還有一個人了。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有點惱:「怎麼不叫醒我?」

  周輝月沒表現出多少愧疚,反而指出虞倦的不當之處:「回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床上睡覺。」

  「太可愛了。」

  好像一切都是虞倦的錯。

  周輝月趕飛機回到白城,他推開門,虞倦還沒醒,房間布置得很溫暖,像是藏在城堡深處,安靜睡著的大小姐。

  沒有辦法不靠近。

  周輝月解釋說:「對面老闆的老婆預產期提前,這幾天沒辦法工作,就回來了。」

  他才從外面回來,吹了風,手指很冰,碰到虞倦光滑溫熱的皮膚,虞倦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周輝月抬起手,準備等暖和了再抱。

  虞倦卻抬起手,搭在周輝月的肩膀上,問:「不累嗎?」

  連夜趕飛機回來的,也不睡覺。

  周輝月的嗓音低啞:「還行。」

  虞倦知道這個人的精力有多充沛,他單手脫掉上衣,吻住了周輝月的唇。

  *

  周五清晨的五點半鐘,虞倦和周輝月做了一場時間不算長的愛。

  拒絕周輝月送自己上學的建議後,虞倦匆忙地換上衣服,差點沒趕上早八。

  幸好中途想起了請假的事,虞倦被抱著,軟綿綿地伏在周輝月的肩膀上,一句話打了快十分鐘,才發到了宿舍群里,讓他們別給自己請假了,他會準時去上課。

  周輝月卻很惡劣,刻意玩.弄虞倦,讓他顫抖著差點握不住手機。

  周輝月的脖頸上也多了好幾個咬痕。

  沒破,但留下的印跡很深。

  急急忙忙,終於趕在鈴聲響的前一秒鐘從後門走進教室。

  孫帆小聲問:「你不是有急事請假,怎麼又來上課了?」

  虞倦要臉,不可能說出真實的原因,含混地回答:「沒什麼。上課了。」

  於是,在舍友們的眼中,就變成了虞倦莫名其妙因為重要且不能明說的事請假,而在事情推遲後心事重重,一直惦記著,和往常不太一樣。

  實際上虞倦臉很臭純粹是因為周輝月早晨的過激舉動,是清醒著丟臉。

  直至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飯,虞倦才發現陳閒一直看著自己,眼神異常沉重,似乎有話要說。

  對於朋友,虞倦一貫很直接,正好高一林和孫帆有事,兩人單獨留在宿舍,他問:「怎麼了?」

  陳閒猶豫不決,沉默了好幾分鐘才下定決心似的問:「你家裡的事……是不是很嚴重?」

  虞倦:「?」

  第85章 風光無限

  虞家徹底完了。

  虞釗在看守所里待了一個多月, 路水城和虞淮也不是沒求別人,但沒什麼用處,隨著證據鏈逐漸完整, 天價請來的律師都建議他們放棄無罪辯護的幻想。

  另一方面就是當初虞鑫留下的遺產轉移了。這樁事性質和惡性刑事犯罪不同,錯綜複雜,證據也隨著久遠而逐漸消失。虞倦簽了幾份文件,全權交託給律師處理。

  陳閒是本地人, 家裡算得上富裕。過年那會兒,家裡人來人往, 做客的人很多,陳閒負責招待親戚朋友, 聊天的時候, 虞釗的事被當成新奇的八卦翻來覆去講過好幾次。

  虞釗是成功商人, 白城知名的企業家, 因為涉嫌殺人而被逮捕, 這麼久都沒放出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陳閒大概能猜到虞倦和家裡的關係不太好,但按照常理, 一般的關係不好只是不在乎家裡, 發生這麼大的事, 不可能沒有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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