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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來了和親王,讓高斌當著他的面給和親王道了歉,說這件事就這麼算過去了。

  陳靜婉聽聞,覺得吃隆這也真是怪壓榨的。

  不僅要高斌一輩子奉獻在治水事業上,還要他把好不容易掙到的銀子盡數捐出去,屬實是資本家行為啊!不過相比較銀子來說,那還是保命更加重要,陳靜婉當然也可以理解高斌的恐慌,

  只不過經此一事,和親王在朝中的地位就越發水漲船高。

  陛下如此寵幸相信和親王,真的是讓諸位大臣羨不已啊!

  然而事情的轉機發生在永琪兩歲這年。

  乾隆八年六月,永定河的水患基本上被高城治理完全,他在上書囊報疏浚永定河上游事宜,指出「永定河上游桑乾河河流長座八百里,應多開渠道,以便灌溉兩岸的農田」①後,被乾隆突然召回京城。

  陳靜婉此時正在跟前姨一起逗弄剛學會走路的永琪。

  永琪對陳靜婉手裡的拔浪鼓實在感興趣,她搖晃著撥浪鼓在前面慢慢走,永琪穿著小馬褂在後面蹌蹌地追,陳靜婉故意讓他追不上,永琪被氣得嗷嗷叫。

  如史書所記載的那樣,永琪確實天生聰慧。

  他比尋常孩童要更早學會說話,不到一歲就能清晰地喊出「早阿瑪」「旱額娘」「額娘」和「編

  娘娘」等稱呼語句。不僅如此,在永琪一歲半的時候,他就已經會背誦二三十首古詩了。只要陳靜婉在他面前念過兩遍的,他星不懂其中意思,但也能按服育色碴碴絆絆地複述出來。

  陳靜婉不禁覺得這孩子確實有點小天才。

  不過永琪還是很謙虛的,他不懂的時候問得很勤,尤其會抓著二阿哥一直叨叨,叨得永璉不得不對陳靜婉吐槽說,感覺五弟比他府里的側福晉和格格還能嘮叨。

  是的,大阿哥永璋已經大婚,永璉的府邸也在建造,準備明年開府迎娶福晉了。

  乾隆和富察皇后給他選定的福晉是鈕鈷祿氏,雖然不是太后嫡親的一支,但多多少少和太后娘家有些關係,這讓皇帝與太后的母子關係高度緩和。所以白二阿哥福晉定下的那一刻起,太后在這後言中是看誰都順眼得很,連地一向不大喜歡的陳靜婉都覺得眉清目秀,實在是孝順至極。

  陳靜婉才懶得管太后對她的想法,她現在逗逗永琪,順便幫著富察皇后操辦一下若環的婚事,偶爾去找有孕的純妃和養貓的嫻妃聊聊天,完美地避開了一切可能發生的爭端之事。

  若璃的額附也在去歲的年未定了下來,乾隆選定的是科爾泌博爾濟吉特氏輔國公色布騰巴勒珠爾。只不過乾隆疼惜這唯一一個女兒,所以下嫁的時間還沒確定,只是先這麼定了人選,然後就命人在京城中選擇合適的位置,要為固倫和敬公主建造公主府,以讓她出嫁後居住。

  富察皇后得知乾隆不願若璟遠帳,心裡自然十分高興。只不過若璟的婚事定下來,若婉的婚事也就要提上日程了,

  和若璟不同,若婉只會受封為和碩公主,並且因為給若璟開了留在京城的特例,那若嫁多少都應該遠嫁蓑古去和親。

  若婉本人似乎也明白皇阿瑪和皇額娘的用意,她雖然不願,但卻不得不接受,這是她被抱養入言的必然。不過因為若婉太過懂事,她身邊的各位太妃、以及她原本的親額艱吳扎庫氏反倒是都要她來勸說,因此若編最近也是忙得天昏地暗。

  六月末,有孕的純妃越發愛吃酸。

  她已經是生育過一個皇子的額娘了,身體的變化自然昭示著她肚子裡孩子未來的可能。「酸兒辣女」,純妃覺得如果她沒猜錯,或許將要擁有的又是一位阿哥。

  陳靜婉自然知道她要生的是個阿哥,與純妃聊起這件事時,她才無意間說了句:「瞧著像是位阿哥。"

  純妃心滿意足,嘴上說著「借妹妹吉言」,實際上心裡也早已篤定了這就將會是她的第二個皇子了。

  陳靜婉知道歷史,再加上宮裡這兩年都相當和平,覺得純妃的胎大概率不會出什麼差錯。

  她近日聽聞前朝的事情較多,比如高斌被召回京、再比如陛下同意嫻妃那流放的弟弟歸家、再比如乾隆在朝堂上怒斥了張廷玉大人….…原本如水一般平靜的前朝突然泛起了漣漪,這一切好像都在彰顯著有什麼事情在悄然改變。

  果然如陳靜婉所料,在這之後,雪花一樣彈劾高斌的摺子被送入紫禁城。相比較貪污受賄、搶占百姓宅地等罪名,高斌罪行里最超乎陳靜婉所料的一條其實是「陷害嫻妃娘娘的弟弟訥禮」。

  當宋福舟將這件事說給陳靜婉聽時,陳靜婉就知道陛下這是要徹底清算高斌了。在懲治高家這件事上,乾隆也體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狠心:不僅查抄了高家親近三族全家,還將當年和親王呈上的罪狀——復盤,並當做他的罪行公之於眾。

  「其實高大人當年是將家財捐出用於賑災治水的,奈何高氏一族兄弟幾房愚笨,斂了財產還在到處哭窮,結果被陛下查出來他們在家藏了足足有一千兩白銀!」宋福舟的食指豎起,語氣里滿是震驚,「他們可是陛下的包衣奴才,怎麼敢的!」

  高氏原本確實是皇室的包衣奴出身,相比較通過科舉考上來的漢臣,包衣奴才在皇帝心裡的分量自然要高很多,許多人也為此大肆斂財。但被乾隆敲打過還如此頭鐵的,高氏是唯一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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