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啊……你懷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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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珂把池歡送到十號名邸。

  「池小姐,我送完岳律師就回來,您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點點頭,「嗯啊,你去吧。」

  白色的法拉利倒車離開。

  池歡往公寓大樓里走,幾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小跑著,開門的時候因為太匆忙,還兩次按錯了密碼。

  用力的推開門,冷清感撲面而來。

  墨時謙在家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是少言寡語的男人,除了在床上讓她覺得熱情,其他時候都是冷冷清清,和偶爾的強硬。

  做飯,替她收拾她不擅長收拾的家,其餘時間就是看書,用筆記本忙他的工作。

  可少了一個人就是少了一個人,空空蕩蕩得死寂。

  把包隨手一扔,脫了鞋子走進去。

  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冷冷清清,安安靜靜。

  玄關處的鞋子,衣帽間的衣服,浴室的牙刷,刮鬍刀,須後水……所有能看得見有男人存在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果然是強迫症式樣的整理達人,明明住了一段時間,走的時候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走了。

  說讓他走,他就真的走了,平常也沒見他這麼聽話。

  池歡從浴室里出來,靠著床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

  門鈴聲響了很久,久到摁門鈴的寧悠然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出事了,池歡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去開門。

  寧悠然看著她,張口,「歡歡……」

  有些事情,真的無從安慰,說再多也是枉然,寧悠然也明白,可仍然還是不能只沉默。

  池歡看著她,「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要上課嗎?」

  寧悠然摸摸腦袋,吶吶的道,「我擔心你。」

  池歡朝她笑了笑,「進來吧。」

  進了屋,寧悠然眼睛轉了一圈,最後才覺得公寓裡沒別人。

  池歡沖了兩杯熱飲,放在茶几上,然後盤腿在沙發上,低頭吹著熱氣。

  「歡歡……」

  池歡露出一個疲倦而勉強的笑,「我沒事,你別擔心。」

  「我看八卦上說……你有同居的對象……」寧悠然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假的吧,是莫西故那個不要臉的杜撰出來誹謗你的……」

  如果跟男人同居的話,玄關處應該有男人的鞋子才對。

  「是真的,」她仍然低著腦袋,氤氳的熱氣微微模糊她的容顏,她淡淡的道,「我有跟男人同居,但是在婚禮取消後。」

  「墨……墨時謙?」

  「嗯。」

  「那……他現在人呢?」

  「他走了。」

  「啊?」

  走了?這個時候走?

  現在歡歡因為他陷入包養男人的負面緋聞,歡歡爸爸還因為涉嫌貪污已經被帶走了,那男人現在離開?

  還是不是男人了?!

  寧悠然勃然大怒,正要發火,女人幽幽靜靜的聲音已經響起了,「是我把他趕走的,他還找了岳霖替我爸辯護。」

  寧悠然看著她,池歡低頭盯著杯子的水面,像是在發呆。

  她沒忍住,嘟囔道,「就算你趕那也不能走啊。」

  趕也不能走。

  是啊,她其實也以為他不會走呢。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嘴上驅趕著,心裡還是盼著他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何況,他就算不走,她能拿他怎麼樣呢。

  可能他原本就不喜歡她吧,她都說讓他走了,又怎麼會死皮賴臉的留下,他肯替她找蘭城最好的律師,說不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池歡低頭,抿唇道,「沒事,不用提他了,」頓了頓,她又淡淡的補充道,「本來我跟他在一起也只是意外。」

  「啊……意外?」寧悠然覷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你……懷孕啦?」

  池歡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寧悠然低下頭,默默的喝熱飲。

  好一會兒她才認真的道,「沒懷孕就好,我媽媽說女孩子流產對身體不好。」

  池歡看著她,緋色的唇扯了扯,露出幾分牽強的笑,「嗯,沒事。」

  寧悠然看得出來她情緒低落,也不再說什麼,準備中午給她炒幾個家常菜,一直陪著她。

  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池歡說頭疼有點累,寧悠然連忙讓她去休息了,「你睡會兒,我中午做好飯叫你。」

  池歡點點頭,放下杯子就一言不發的回臥室了。

  窗簾一拉,房間裡的光線就暗了下來。

  整整半天,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醒著的,或者半夢半醒,整個人愈發的渾渾噩噩。

  直到一股熟悉的從廚房飄來的香。

  她愣了愣,墨時謙回來了嗎?

  她掀開被子赤腳下了床,開門就走了出去,在客廳正好遇上準備叫她起床的寧悠然,「歡歡,你起來啦,湯再熬兩分鐘就好啦,你洗把臉準備吃飯吧。」

  池歡看著她,遲緩的點點頭,「好的……你還會做飯啊。」

  寧悠然撇撇嘴,「會啊,我媽說一個人在廚房很無聊,喜歡拉著我,」她臉上露出笑,「那種宴席式的大菜我不會,但就自己吃的,我手藝還是不錯的。」

  「好,我就去。」

  寧悠然看著她的背影。

  她從來沒見池歡這麼黯淡過。

  爸爸要坐牢。

  自己的負面新聞又一堆。

  男朋友還離開了。

  換誰誰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

  …………

  1999的頂層說不對外開放的。

  乾淨透明的落地窗前,擺著一張深紫色的單人沙發,俊美的男人穿一件黑色的襯衫,下面是同樣黑色的西褲。

  他指間夾著一支燃到一半的香菸,深沉寂靜的雙眸俯視著下面的景色,一言不發,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岳霖清了清嗓子,直接而簡略,「時謙,池鞍這個事情,除了在法庭上幫他把刑期壓到最低,其他的,我沒別的辦法了,你應該也知道,像他這麼大官說落馬就落馬,背後沒有黨派的政治鬥爭是不可能的,貪污只是用來定罪的。」

  墨時謙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灰,沒吭聲。

  岳霖轉而看向一旁的風行,有些玩味的道,「我記得他以前不抽菸的,被甩了?」

  一更,今天人在外面,所以更新比較晚,求推薦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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