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等時謙跟你以一塊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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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跟前的是白家的傭人。

  白頌抬頭,「什麼事?」

  「那個……墨先生跟二小姐吵起來了,墨先生吩咐我叫您過去。」

  「吵起來了?白芸又幹什麼惹五哥生氣了?」

  「……好像是有個女孩子不見了,墨先生讓二小姐交出來,二小姐不肯。」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白頌站起來,低頭看了眼池歡,眼神複雜,「池小姐,下次有時間再找你聊。」

  池歡垂下眸,手指捏著高腳的玻璃杯,淡笑,「好。」

  一杯紅酒見底了,她撐著下巴把玩著高腳杯,時不時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上前搭訕,直到風行在她的身旁坐下,才算是清淨下來了。

  「等時謙跟你一塊兒回去?」

  她淡淡的道,「他沒叫我等他,也沒說跟我一塊兒回去,我叫了我的助理來接。」

  風行沒再繼續的說什麼,池歡靜默的品嘗紅酒。

  直到前廳內的晚會突然被自動的分開了一條路,且如剛才的議論聲跟著再度響起,池歡才抬頭看了過去。

  她手指一緊,視線跟著就滯住了。

  俊美而尤其冷峻的男人手裡抱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長發滴著水,還似乎在冒著白色的寒氣,身上蓋著男人的風衣。

  池歡當然認識,那是墨時謙的衣服。

  墨時謙只是經過前廳,他下顎緊繃,直接抱著懷裡的女人踏上階梯,往二樓去了,白頌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

  池歡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的盡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唯獨手指蜷縮著。

  過了一會兒,她又抬手倒了一杯酒。

  身旁男人的視線肆無忌憚的落在她的臉上,「吃醋?」

  池歡臉色很淡,沒回他的話。

  他低低的笑著,「池歡,你似乎不太理解,對他而言,契約關係的忠誠意味著什麼。」

  「是嗎,那應該是什麼?」

  「那個女人,跟他發生關係之前的你相比,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他當初護你是因為職責所在,今天救那個女人……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不可以。」

  池歡盯著酒杯里的液體,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放下,道,「你似乎是怕我不高興,所以專門替他解釋。」

  他似笑非笑,「那你有不高興嗎?」

  【那個女人,跟他發生關係之前的你相比,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沒有任何的區別?

  沒有任何的區別又怎麼樣,那個時候的墨時謙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她也從來沒有把他擺在男人的位置上。

  現在……

  她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紅唇彎出幾分冷嘲的弧度,那也不過是男人的與生俱來的憐惜欲在作祟吧,何況季雨還是因為他才遭罪。

  過了大約十分鐘,墨時謙先下來了,他俊美的臉上像是覆蓋著一層淺淺的白霜,寒涼沁骨。

  這件事情驚動了白老。

  白老原本在跟一個大佬聊天,也不管場合,手裡拄著的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敲,冷聲喝到,「白芸,你現在馬上給我滾上去!」

  白芸平素被驕縱慣了,跟白頌比,她一直都是被寵的那個,突然被這麼一吼當即就有些不習慣,「爸,我在跟朋友說事情呢,你幹什麼呢……」

  「啪」的重重的一聲,一個巴掌直接就甩到了她的臉上,打得她的臉都偏了過去。

  「白芸,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丟人現眼你是在跟誰過不去?」

  白芸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她捂著臉,死死的咬著紅唇,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我丟人現眼?爸,從地下酒窖把那女人找出來的是白頌,說是我關她的是那女人,就因為她們那麼說,你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打我?」

  白老怒道,「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

  白芸睜大了眼睛,「難道不能是她們自導自演的陷害我嗎?那女人喜歡時謙,知道我跟他認識的時間長,跑到我面前來挑釁我,還有白頌……她怨恨我這個妹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池歡遠遠看著那一幕,扶額忍不住笑了。

  末了,她又看了站在一側的男人一眼。

  他仍是沒什麼表情,俊美的臉深沉冷淡,眼睛裡夾雜著些許的暗色的玩味和譏誚,不言不語的站在那裡,如旁觀者看戲般。

  樓梯上響起了氣得顫抖的聲音,「你在胡說什麼?」

  季雨已經換了衣服,黑色的長髮還是有些濕漉漉的披在肩頭,顯得愈發柔弱,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話,「我跟白大小姐一起陷害你?我向你挑釁?白二小姐,你上次撞見我向你喜歡的男人告白,你就讓人綁架,結果綁錯了人,我只是讓你向我朋友道歉,你把我騙到後面,然後讓人把我關進地下酒窖,如果不是時謙和白二小姐,我現在已經被凍死了。」

  白芸冷冷的看著她,「是嗎?是我把你關了,白家別墅那麼大,時謙都找不到你,白頌怎麼一下子就找到了?」

  白頌也已經下來了,她聲音更冷,「我怎麼一下子找到了?白芸,從小到大,你把我關在裡面,關的還少嗎?」

  白芸愈發用力的咬著紅唇,仿佛也是羞憤到極致,「呵,呵,話都被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轉而看向季雨,眼神凌厲,「那你告訴我,你跟墨時謙告白,他接受了嗎?沒有吧,他拒絕你了,你一個連情敵都不算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把你關進地下酒窖?就是為了給我姐姐做一次大好人嗎?」

  白頌臉都氣紅了,「白芸,你……」

  「我?我怎麼?」白芸摸著自己的臉,「你們兩個,一個喜歡時謙,一個從小就討厭我,聯手陷害我是多難想到的事情?」

  季雨氣得發抖,「你胡說,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說我害你,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

  季雨的朋友忍不住反駁,「有人看到了!」

  她說著,就把之前說看見季雨和白芸一起離開的那女孩子拉了出來,「你看見了吧,是她把小雨帶走的。」

  「這個……我只看見白小姐跟她一起離開前廳……並沒有看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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