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真的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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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無聊,你不來,我也快回去了。」

  他這麼說,池歡也沒什麼反駁的餘地,於是悶聲不吭的上了車。

  回到西山公館已經剛過十點,池歡早已洗漱洗澡完畢,她拿著睡裙去浴室換好,便回到臥室直接爬上了床。

  墨時謙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眼,什麼都沒說,拿衣服洗了個澡出來,把床褥鋪好,關燈,臥室陷入一片安靜的黑暗中。

  「池歡。」

  她沒回聲,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當做沒聽到。

  但墨時謙知道她沒睡著,淡淡的陳述道,「明天開始,我就要工作了,如果你需要,我給你另外找個保鏢。」

  床上的女人仍是沒說話。

  然後,臥室就徹底的陷入了安靜,兩個人好似都已經入睡,不再說話。

  直到一個小時後。

  池歡突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嬌軟的聲音很是惱怒,「墨時謙,你到底睡不睡?吵死了。」

  男人沒有說話,像是睡著了。

  但池歡知道他沒睡,睡著了的人哪有那麼重的呼吸!

  「墨時謙。」

  他們也一起睡了好幾晚了,雖然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她也沒注意過他睡著後的呼吸是什麼頻率節奏,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很重,很急促,甚至忽快忽慢,節奏紊亂。

  地上的男人還是沒答她的話。

  明明就沒睡著,裝睡報復她之前不理他?

  大男人這么小氣!

  池歡生氣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燈都沒開,借著皎潔的月光赤腳踩在他的被褥上,不重的踢了一腳,「墨時謙,我知道你沒睡著,你給我吭聲。」

  男人好歹是睜開眼,然後坐了起來,開口,聲音更是沙啞,「什麼事?」

  「你呼吸好重,吵得我不能睡著了。」

  他在薄紗般的月光中看著她,淡靜的道,「我有點難受。」

  難受?

  池歡擰眉,「你怎麼啦?生病了嗎?」

  說著,她還是俯下身,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額頭。

  女人的手是涼涼的柔軟,墨時謙觸上的剎那才感覺自己身上在發熱,這突如其來的觸覺讓他覺得說不出來的舒服,甚至從喉嚨里發出了低低的聲音。

  這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情色意味。

  池歡嚇得一下就收回了手。

  她臉莫名的發熱,「你額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聲音也有點不太正常的感覺。

  「沒有,」墨時謙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低啞著嗓音道,「我睡不著,去書房看會兒書,你先睡。」

  說罷就邁開長腿往外走,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

  墨時謙原本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結果發現閉上眼睛腦子就開始湧出無數香艷的畫面。

  他面無表情的坐了會兒,還是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端一接通,他就劈頭蓋臉冷聲問道,「我今天喝的酒里有什麼問題?」

  風行,「……你被毒了?」

  他沒吭聲。

  風行隨即反應了過來,喑啞輕笑,「你今天喝的那個是藍色火焰,你不知道那酒嗎?」

  墨時謙皺眉,「什麼玩意兒?」

  「……我看你一個勁兒的喝,我還以為,你是在為你剛開始的「事業」做鋪墊。」

  「……」

  「你他媽不早說?」

  「誰知道你連自己賣的酒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

  低咒一聲,墨時謙掛斷了電話。

  …………

  今晚月色正亮,沒拉窗簾可以看清楚屋子裡的大致輪廓。

  池歡看著被關上的門,抿唇,心頭突然很不是滋味,本來就沒什麼睡意的大腦更清醒了。

  她坐在床沿上,腳還是踩在他的床褥上,很柔軟。

  他真的生病了嗎?

  就這麼趕他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嗯,她才沒有趕,他早跟她說他不舒服,她就不會說他了。

  又坐了一會兒,池歡還是決定出去把他叫回來——

  怎麼說這都是他的公寓,她已經霸占了他的床,總不能再把人家趕出去。

  池歡也沒穿鞋子,光著腳就開門出去了。

  客廳只亮了一盞落地燈,很安靜,沒有人,然後她就去了書房。

  也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門只是順手被帶上了,她也就這麼一推,「墨時謙,你要不要吃點藥再……」睡字還沒吐出,就這麼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她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呆滯著一張剎那間緋紅的臉蛋不知所措的看著裡面的男人。

  池歡覺得她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也不應該大驚小怪。

  她本能的想往後退,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可無意中碰觸到男人的眼眸。

  漆黑的,深邃的,炙熱,像是死死的按捺著什麼。

  水面風平浪靜,底下早已波濤洶湧。

  池歡就宛如被釘住了,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男人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池歡往後退,但也只退了兩步。

  她臉頰發燙,磕磕盼盼的道,「我……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睡……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扣著腰肢撈進懷裡,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池歡一直都知道,很早就知道,墨時謙的吻,跟墨時謙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

  她在睡覺,他忍著不去打擾。

  她把自己送到眼前——

  墨時謙覺得,他沒什麼需要客氣的。

  池歡只來得及低叫一聲,就被吻住了。

  他的呼吸比在臥室更重了,又粗又沉,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炙熱的,清冽的,她的嗅覺跟味覺全都屬於男人的氣味所淹沒。

  但腦海中清醒的幾分理智讓她死死的攥著男人的胸前的衣服,被迫接受他的吻,手不斷的推搡著他的胸膛。

  她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和預感。

  她其實從來控制不住他,而他現在已經有些失控的趨勢了。

  「墨時謙,」在她的呼吸被掠奪得快要窒息時,池歡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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