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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陳家蜜和克魯克山一起接到了來訪的荷蘭MPS基金會的委員,主席之前在新加坡和日本之間搖擺,最後挑選了一位日裔委員佐山健一來中國參觀考察,可能是因為出生在瑞士的關係,佐山健一長得挺高,人也很年輕,剛剛在基金會工作了五年就被派到日本。雖然克魯克山表示自己可以負責陪同翻譯,但佐山健一還是自己帶了一位翻譯。

  他客氣地讓大家叫他盧卡斯。

  陳家蜜從善如流地和盧卡斯先生握了握手。

  轉頭趁著上洗手間的機會叮囑女翻譯,讓她進進出出也稱呼佐山健一叫做盧卡斯,對外不要說他是日本人,只說他是瑞士人就行了。雲市民風彪悍,免得這位盧卡斯先生被人牴觸。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來響應一下主旋律23333

  夢想天使(Ange qui rêve,,アンジュキレーブ)——(日本,切花,2015)

  第100章 權杖之島

  因為村委會換屆定在下午一點開始, 此時時間尚早, 陳家蜜就開著車帶著這位盧卡斯先生隨處轉轉, 並且刻意往雲市各處規模較大的玫瑰園進行指引。雖然此地先進程度不及荷蘭或者歐洲發達國家, 但要勝過非洲拉美卻沒有懸念。

  就連玫瑰園裡工作人員的精神面貌都要積極很多。

  不過盧卡斯先生這幾年來往亞洲各地,玫瑰園早就看膩了。

  反倒是他們所搭乘的車輛經過一條河時, 他難得出聲要求停車,想下來走走。

  這座橋是通往陳官村的必經之路,今天時間寬裕,陳家蜜便停下了車, 任盧卡斯先生下車走走。這是座明代古橋,石橋堅固沿用至今,陳家蜜打小上學都要每天往返,她和村裡的小夥伴們都對這座橋無比熟悉。村裡的老人們說,這無名橋後來到了近代, 因為蔡鍔將軍的故事被戲稱為鳳仙橋, 建國後則定了一個英烈橋的名字。

  盧卡斯顯然也看出這是一座古橋,到處走走摸摸,還指著橋下一塊石碑讓翻譯念給他聽。

  女翻譯:「……」

  克魯克山見她欲言又止, 知道肯定是有哪裡不妥。

  其實石碑上記述的當年前後大陳村和小陳村的村民聯合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歷史, 雙方隔著這座橋展開激烈戰役,付出了很大的傷亡把日本人阻擊在了河對面,使得他們無法越雷池一步。後來因為兩村都有大量人口犧牲,乾脆合併成了一個村子,就是今天的陳官村, 鳳仙橋也從此改名為英烈橋。

  陳家蜜大大方方地睜眼說瞎話:「翻譯小姐不太了解我們本地的歷史,幾十年前山上下來一大群野豬,面目猙獰、窮凶極惡,村民們聯合起來把野豬們都給打死在了河對岸,因此就把這件事情特別記載下來刻在了碑上。」

  她給翻譯使了個眼色,翻譯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野豬。」

  盧卡斯便贊了一句當地村民十分勇敢,一頭野豬都能造成很大的破壞,何況是一群呢?

  待到他心滿意足,一車人又繼續出發。

  但是盧卡斯這人的好奇心仿佛源源不斷。

  等紅燈的時候,他又指著窗外一個高高的花崗岩紀念碑問翻譯:「這又是什麼?」

  跟他之前在華盛頓看到過的方尖石碑長得很像,中國歷史悠久,盧卡斯以為這可能是一處上千年的文物展覽場所。

  這個紀念碑陳家蜜之前也和克魯克山提起過,而且紀念碑上的字很大,翻譯本人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刻著「紀念中國遠征軍陣亡烈士」的字樣,後面就是墓園。

  翻譯:「……」

  克魯克山立刻救場,婦唱夫隨:「這是紀念中國改革開放的石碑,翻譯小姐可能看不懂上面的書法字。」

  翻譯心想,我是真的什麼都不想要懂。

  隨後陳家蜜開車去了鮮花交易中心和周剛匯合,眾人也沒有鋪張,就在食堂里點了幾個口味清淡的菜蔬小炒,其樂融融聚了一桌,比起正式的晚宴,這些簡單的菜品倒很符合盧卡斯本人的口味。

  而且雲市的鮮花交易中心成立的時間不長,各方面硬體設施非常齊全,雖然還有一些短板需要彌補,但目前為止的交易量已經占據了亞洲第一的位置。

  身為鄰國人,盧卡斯看得非常感慨。

  不過日本首先是作為鮮花進口國和加工國存在的,與中國的國情有顯著不同,而且他們本身的育種產業非常發達,先進程度不下歐美,唯一的制約不過是「地大物博」這四個字,自古以來這便是日本對中國的心結。

  盧卡斯十分客氣,和周剛不斷表示兩國應該互相學習。

  周剛趁沒人留意的時候悄悄問陳家蜜:「怎麼是個日本人?一會兒帶他進陳官村會不會被打出來?」

  陳家蜜內心也很崩潰,但是歷史問題歸歷史問題,生意歸生意,和平年代大家還是得主張和和氣氣,所以她得做好村民和委員之間的傳聲筒:「我正要跟你交代這件事情,進進出出都叫他盧卡斯,也千萬別說他是日本人,就說他是瑞士人。」

  那翻譯也知道輕重,不該說的都不說,實在圓不過去就會藉口自己不了解雲市本地的人文,主動求助陳家蜜。

  這是個聰明姑娘,陳家蜜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參觀了鮮花交易中心,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趕回了陳官村。

  陳家很熱鬧,陳家蜜發現好多鄰居都坐在自家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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