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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雲落如蒙大赦,小幅度動了動挪到窗邊,窗紙上便顯出她的影子來。

  「我沒事。」

  她儘量維持著聲音的平靜,不讓一絲一毫的快感泄出來。

  「你不必擔心我。」

  方既白好聲好氣地同她商量。

  「那你推開窗,讓我看一眼?不見到你,我總是不放心。」

  她哪裡敢!

  司雲落回身瞄了陸星衍一眼,他就在她的身後,絕無隱藏的可能,見她轉過頭來,暗暗比了個「一」的手勢。

  還有一句話的機會。

  於是司雲落斷然拒絕:「……很晚了,我現在的樣子也不方便見人,你明日再來看我,也是一樣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她說得又快又急,叫人聽上去便會以為她心有不悅,「我累了,明日再說。」

  畢竟現在還只是未婚夫妻,深夜私會確實於理不合,方既白亦不想招她討厭,便只能訕訕應下。

  「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

  他躊躇片刻,終是提步向外走去,就連小圓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陸星衍便是選在此刻,動作突然猛烈起來,像是特意要趁方既白還未離開,暗中宣示主權,甚至存了幾分期冀,想看他會不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司雲落猝不及防,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才讓自己沒叫出聲來。

  如此一來,兩人的傷口都所差無幾,倒也般配。

  方既白並未聽見奇怪的聲音,只是在沒入竹海之前,受到直覺的驅使,最後看了一眼司雲落的房間。

  然而他瞳孔卻驟然一縮。

  屋內燈火明滅,但那窗紙之上映出來的影子卻格外的長。

  還有其他人在她房裡?

  看這身量,他無論如何不能說這是小圓,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解釋。

  司雲落纖細的手臂宛如蒲柳一般,隨著顛簸的節奏搖曳,直晃得他方寸大亂。

  他停了腳步,左右為難,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質問她。

  比起排除可能存在的風險,他更怕錯怪她、傷害她、惹她不快。

  夫妻是一輩子的事,若是婚前都做不到互相信任,又如何能走完這一生呢?

  方既白在夜風裡站了許久,才按捺下浮動的心思,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陸星衍好不容易解決戰鬥,又挾著司雲落換了陣地,再度欺身上來。

  她腿軟得不行,見危機已經解除,便致力於攆他走。

  「你……有完沒完?」

  陸星衍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邊晃了晃。

  「你並未守信,方才與他多講了一句話,我自然是要罰你的。」

  這一罰便到了天光大亮。

  司雲落到底沒能趕走他,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她臉朝下趴在枕頭上,把自己完全埋起來,不願讓現在的樣子示於人前。

  陸星衍穿戴整齊,坐在床邊,沿著脊骨撫摸她光潔的脊背,細密而輕柔的吻隨之落下。

  這樣的溫存反而更讓人難耐。

  司雲落從枕頭中抬起臉,雙目無神,沒有焦點。

  「陸星衍,你我緣盡於此,往後你不要再來了。」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吻驟然停住,雙唇貼著的位置,激起簌簌的癢。

  「如果……你還想讓我保留一些過去的美好回憶,如果你真的把小白當兄弟,就不要再單獨出現在我面前,就當作從前的事沒發生過。」

  司雲落訥訥道:「小白沒有對不起你。」

  她也不知道陸星衍聽進去沒有,聽進去多少,他只是沉默離開,走之前闔上了門。

  但司雲落覺得,他不會再來了。

  *

  陸星衍這一次外出受傷頗重,勉強支撐了一晚,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一貫不信任旁人,總是自行裹傷,也不去請郎中,這次卻一反常態,腳步虛浮地去了方既白的住處。

  方既白顯然夜裡並未睡好,神色中是掩不住的疲憊,卻仍是強打精神,主動來迎他。

  「二哥怎麼來了?」

  因為盡情盡興,陸星衍看上去非常放鬆,甚至還有心情與他說笑。

  「剛剛出任務回來,受了點小傷。聽聞三弟這裡有上好的傷藥,過來討兩瓶用用,三弟該不會捨不得吧?」

  「怎麼會!」

  人已經上了門,就再沒有閉門謝客的道理。

  方既白把他迎進內室,不肯假手他人,親自為他上藥包紮。

  上身衣物盡褪,方既白看見傷口,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指著他心口左下二寸的位置。

  「二哥!這也算小傷麼?劍鋒再刺准些,只怕我如今便見不到你了。」

  陸星衍只是微微一笑:「我這不是還沒死麼?」

  方既白搖了搖頭,知道勸他也不會聽,索性沉下心來上藥。

  只是目光落在陸星衍的右肩時,卻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

  原本的紅痣已經消隱無蹤,同樣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鮮的牙印。

  看得出咬下這牙印的人毫不留情,沒個幾日是癒合不了的。

  這樣的小傷自然是不必勞煩上藥,但方既白的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

  不,不會是二哥……

  他今日晨起方歸,先去的大哥那裡,匯報了任務情況後才得了空閒過來,怎麼會在前一夜出現在落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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