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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按理說, 也不應該到這個點啊。

  「媽媽,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天天啊。」季行煙拖長了語調,鬼知道她在扯什麼東西。

  這個眼前的狗男人把手機堂而皇之交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自己說不來謊, 就讓她這個當親媽的人去詐騙?

  「天天, 今天你何叔叔他們幾個都在留人,你爸打牌也正在興頭上, 」說這些的時候, 季行煙明顯不自在地在酒店的大床上換了個姿勢, 重新端正地坐好, 「媽媽也是沒有辦法啊。」

  「媽媽您何不單獨回來?」

  說話的同時,徐堯天下意識感到了後悔,雲敏之前好意提醒他的話不絕於耳,可惜他卻忘得一乾二淨。

  季行煙的笑容變得愈發僵硬,「這樣不大好吧,其他太太們也都陪著她們丈夫來著……」

  她說著說著,就莫名心虛起來。

  季行煙發覺這個老男人是真的壞,在床上倒是一一交付,只不過在孩子面前就巧妙地推卸了他的責任,毫不留情地順手丟給了她,她甚至也察覺到,徐霽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自己說謊的模樣——

  仿佛她越是因為害羞漲紅了臉,他就越是高興難耐。

  「你故意的,對不對?」

  這話壓根兒就不用問,很明顯,徐霽他就是故意的。

  「看我煞費苦心,編造出這些上不了台面的謊話,你很高興,對不對?」

  「徐霽,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無恥的一個人。」

  「對我太太,」徐霽難掩眼底歡愉,「我願意無恥至極。」

  季行煙對著他這副坦蕩的樣兒徹底無語了,她知道這打發的話都已經說完,後悔早已來不及了,「下次不來酒店了。」

  她腰酸背痛得這麼厲害,還不是因為眼前的男人遭的罪。

  她當然也承認,自己明明有短暫的享受瞬間,但男人的故意落在她眼底,十分討人嫌。

  「我們這樣形象很不好。」

  季行煙隨意扯了條毛毯,就往自己的身上掛,但她並不知道,最為普通條紋的一條毛毯掛在她身上,也是足以驚艷四方的。

  她美得動人心魄。

  尤其在一場歡愉過後,她的皮膚肉眼可見地變好了。

  她忿忿不平地瞪了某人一眼,柔軟的毯子去被某人扯過了另一腳,徐霽的眸光完完全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好似在無數個深夜都是如此,「你這是還想?」

  「想你個鬼。」

  中年夫妻就這麼打鬧起來,但他的動作始終並沒有太過於放肆,生怕傷及她柔軟細膩的皮膚,但是,季行煙所想要的尺度不止於此。

  最後,季行煙在男人耳鬢廝磨,「其實,大膽些,也不是不可以。」

  酒店外,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初雪墜落的同時,季行煙感覺到自己的感官也在被無限倍地放大,以至於他印入她眼底,是如此的清晰。

  -

  醒來。

  季行煙和徐霽去逛商場,兩人不約而同都沒有在這個周末不算太早的中午沒立即回家,季行煙是怕尷尬,看徐霽這樣子,也是故意的,就等著自己回家那會兒面露窘迫的神色,和他們的孩子作解釋呢。

  她實話實說,「其實你犯不著和我一起逛商場的。」

  不在周末加班加點,給她拼命賺錢,和她一起逛街幹什麼。

  這一次,她和付奎又撞見了。不對,應該說是他們和付奎撞了個滿懷,幾人相逢,季行煙含著笑意點了點頭,不為別的,這一次的付奎並非單獨一人,他懷中攬著位年輕的美女。

  「恭喜。」

  她說得是那樣平常,可在他耳畔,卻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值得珍惜的話了。

  付奎懶懶散散地打了個招呼,而一旦幾人的身影交錯,他幾乎立馬鬆開了搭在他女秘書身上的手,「抱歉,讓你配合我演戲了,這個月你領雙倍工資。」

  他的女秘書向來專業,早就看破了他的逢場作戲,倒也情願,不和錢過不去,「好。」

  ……

  季行煙回家前八卦了好一陣子。

  「之前還有點擔心付奎會不會孤獨終老呢。」

  「你的擔心很多餘,」徐霽的口吻不容置疑,「你需要擔心的只有為夫一位,其餘人其餘事,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這都已經形同陌路了。

  季行煙不知道某人到底還在醋些什麼。

  不過,徐霽手上拎著的紙袋越來越多,在這一點上,季行煙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

  他們並不知曉,在付家,雲敏再一次見到了失魂落魄的付奎。

  「舅舅,你怎麼一回事?」

  比起心疼,雲敏這個外甥女更是躍躍欲試想要八卦的心。

  「大不了說出來讓大家笑笑,」雲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聲給說出來了,「不對,讓大家來聽聽唄。」

  付奎一反往常,變得不那麼平易近人,「走開。」

  雲敏這個人素來是個臉皮厚的。

  「你讓我走,我就偏偏不走,死乞白賴地留在這兒,」雲敏說得動聽,「說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是真心實意想要為舅舅你分憂解難的。」

  「真的?」

  這話問的同時就連付奎自己本人也不大願意相信。

  「還能有假的不成。」

  付奎一手撐在後腦勺上,突然坐直了,雙眸發光,「哦,那讓你之前的小男友幫忙聯繫一下他的媽媽,我和季行煙是舊相識,很久沒能單獨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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