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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霽越走越近,他抬起頭去牽她的手:「便是官家女子中也不是人人都識字看書,懂得風雅,你出身平民卻肯學習看書,如今入宮無事也是看書,實在很難得。」

  她一笑清淺,順勢坐到了陛下身側,柔聲問:「陛下為何喜歡女子讀書?簌簌在宮裡兩年,也不曾聽聞陛下喜歡讀書的女子。」

  秦淵屈指輕輕彈她的鼻尖:「見人之初,先是容貌外在,再是性格人品,最後是底蘊學識。朕雖讚賞女子讀書是好事,可終究不是要後宮嬪妃來考狀元的,不會說與人知,也是今日瞧你桌上倒扣著一本《詩經》這才誇你幾句。」

  沈霽嬌笑著將頭往陛下肩頭靠:「那陛下是夸簌簌容貌外在,性格人品和底蘊學識都好了?」

  秦淵挑眉看她:「你倒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罷,故意又逗她一會兒才鬆口:「只是說得也不假。」

  「後宮嬪妃雖多,可最讓朕稱心如意的只有你,能讓朕用心思的也只有你。」

  說這話的時候,身側的沈霽正一眨不眨地認真瞧著自己,模樣嬌懶又專注。

  她才剛剛沐浴完出來,一頭烏黑的發半干不乾的,松鬆散散的垂落下來。

  身上帶著玫瑰的香氣,仿佛又有些梅花混合著,嫵媚又孤冽,勾人又矛盾。

  壓下去的火氣再度上涌,秦淵只單單看著那雙眼睛,便有些按捺不住。

  幸而此時本就入夜,他無需忍耐,也不會忍耐自己。

  秦淵大手攬住沈霽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腿上帶,而後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間,他將她直接打橫抱起,放在早就收拾妥帖的床上,光滑的錦被在燭火下閃著瑩潤的光澤,愈發顯得她皮膚光潔如玉。

  帷幔被放下,外頭寒風呼嘯,凜冬刮骨。

  室內卻旖旎滿溢。

  結束後,沈霽趴在秦淵的身側,用頭髮打著圈圈讓陛下發癢,埋在被窩裡偷笑。

  秦淵正要收拾她這個使壞的小妖精,門卻被人扣響,傳來張浦的聲音。

  好好的時光被打斷,秦淵當即有些不悅,心裡蓄了股無名火。

  但這個時間照例是他剛去侍寢嬪妃宮裡的時間,能打擾他,想必有什麼要緊事。

  秦淵沉下語氣,問道:「出了何事?」

  張浦自然知道這時候擾了陛下不好,只是林貴妃派人火急火燎的過來,他實在不敢推辭,怕怕出了什麼岔子:「林貴妃身邊的掌事宮女柊梅來報,說林貴妃身子有些不適,想請陛下去看看。」

  這個節骨眼,林貴妃怎麼又身子不適了?

  秦淵的眉頭皺起來,坐起了身子。

  前幾日去長信宮的時候,聽著長樂咳了幾聲,說是染了點風寒未愈,今日林貴妃身子不適,恐怕是照顧長樂也染了風寒所致。

  可就算林貴妃真是不適,宮裡自有值守的太醫過去請脈,她安生了幾個月才剛復寵,怎麼如今又有回到之前的趨勢。

  他前幾日才撂下劉才人依了她,如今在渡玉軒,也要將他請去,劉才人便罷了,可沈霽到底是不一樣的。

  看出陛下的不悅和權衡,又結合方才張浦的話,她便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

  沈霽支起身子,柔弱無骨地靠在陛下的膝頭,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看著他。

  方才還清媚靈動的一雙眼睛,此時便水光盈盈的,眼看著是要哭了。

  若是皇后娘娘有恙,便是陛下權衡她都會推著和陛下一道去,可林貴妃不論真病假病,病死了才好,沈霽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可憐。

  她如今才剛復寵就試探著想來探測陛下的心思,想從她這裡搶人,實在是好笑。

  沈霽一合眼,豆大的淚珠兒便簌簌落了下來,她將眼裡的冰冷盡數掩下,看向陛下的時候只有委屈和隱忍:「陛下,林貴妃身子不適,您是要去看望嗎?」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勾住陛下的衣角,仿佛可憐極了的模樣,眼裡的淚花灩灩:「那陛下……還會回來嗎?」

  看著沈霽傷心落淚的模樣,秦淵心頭一揪,難抑的有些心疼。

  從前因為林貴妃她就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事後如何補償,沈霽都是那麼乖順的將委屈都咽下。

  她懂事,乖巧,從不讓他費心,便是子昭剛出生那般委屈,後來孩子沒事,她還是輕而易舉原諒了自己的無可奈何。

  相比之下,林貴妃和他從前的青梅之誼早就在日復一日的作鬧下幾乎消失殆盡,餘下的只有失望和對林氏的不滿。

  兩權相較,沈霽才是那個他應當好好珍惜的人。

  對林貴妃的心情和考量複雜,又事關朝政,秦淵總是不願多言,可今日不同。

  他用指腹輕輕揩去沈霽眼角珠淚,消了所有念頭:「不哭,朕不走。」

  說罷,他沉聲吩咐道:「朕和玉婉儀已經歇下,今晚便不去長信宮了,讓太醫署的太醫過去好生伺候就是,朕明日得了空自然會去看她。」

  陛下的旨意已下,那就是不願意去的意思。

  張浦一字不落地向柊梅轉告,柊梅不甘心地想再上前說幾句,卻被張浦攔下了:「陛下已經發了話,還是別再上前擾了陛下清淨了,若是執意上前一個不慎惹得陛下發怒,恐怕連林貴妃也擔不了這個責。」

  「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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