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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陳初霽與我相見,她又勸我擴大自己的勢力,也是你出的主意?」

  「陳娘子果然還是去勸了,我告訴她不必著急。」柳雙娥手上的力氣漸漸變小,另一隻手從側面繞過,握住他發冠之上的玉簪頭部,取了下來。

  頭髮傾瀉而下,發冠也隨著頭髮的散開而落地。柳雙娥有意靠近,他下意識往後退,發覺身後已是牆壁,自己退無可退。

  她身上很香,迷糊得有些暈。柳雙娥就踮起腳尖,二人的雙唇之間只差一指,他無力推開,低聲喝道:「你瘋了?若是被人知道,我們都要沒……唔。」

  她吻技極佳,先是勾住他的舌頭肆意挑逗。待紀雲宴回過神來熱切地回應,反而只是輕輕吮吸他的嘴唇。

  紀雲宴還想再親,柳雙娥卻已經抬起頭,伸出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與他第一次就是在上巳夜,你想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

  紀雲宴的手被帶到她的唇部,那裡溫熱又潮濕,還未再細細感覺,手掌又被一路往下帶。

  她繼續說:「我先是如此親吻他,接著他俯身吻我的脖頸,吮吸我的耳垂,然後從這裡一路摸索下去。」

  隔著衣料,依然能感受到肌膚的炙熱。柳雙娥的力氣很大,他無法掙脫,上氣不接下氣地感受她的身體。殘存的意識仍然在對抗,他握緊了拳頭,聲音喑啞:「我們……身份有別。」

  「我知道,你一直試著反叛,試著做自己,那為什麼不從我開始呢?」她側身親吻紀雲宴的耳朵,朝耳垂曖昧又緩慢地呼出熱氣,「今日不會有人來這裡的,陛下在甘露殿還要與近臣敘話,玄成與橘白也在外頭守著。做你想做的,紀雲宴。」

  他握住柳雙娥的腰轉了個身,俯身將她抵在牆角。想低頭吻她雪白又分明的鎖骨時,腰部卻有東西硌得他生疼。

  紀雲宴探進她的袖衫,摸出一直貼身攜帶的玉塊。

  他質問道:「你日日佩戴?」

  柳雙娥勾住他的脖子,想奪過玉塊,卻被他朝身後隨手一丟。

  他又低頭舔舐自己的鎖骨,二人相互環抱著,柳雙娥分不清方向,任由他抱著自己在屋內行走。再有清明的意識時,已經被他帶到了床沿。

  她髮絲已有些凌亂,紀雲宴從枕邊取過木簪,終於插進了搖搖欲墜的髮髻。

  第83章 刀折

  在甘露殿外等了一陣,外頭又下起了雪。

  李執從內殿得了陛下的旨意,朝檐下的長公主行禮道:「天寒地凍的,陛下還要與秦大人說好一會子話,殿下先進外殿等著罷。」

  甘露殿大,她坐在外殿細細品宮人端上來的茶水,雖聽不清內殿到底在說些什麼,卻能發覺傳來爭執之聲。

  -

  紀蒙塵喝得有些醉了,從宴席回來喝過醒酒湯,卻還是有些迷糊。

  他握住秦嘉平的肩膀,推了酒壺過去:「方才在宴席上人多,未喝得盡興。我們許久未見,趁此機會多說說話。」

  「陛下醉了,應當早些歇息才是。」秦嘉平取了案上的醒酒湯,倒了一杯遞過去。

  「你不喝,是怕酒里有毒,朕要殺你嗎?」

  天子威嚴,秦嘉平只定定望著他的眼睛,並不懼怕。

  他還是服了軟,取過另一個杯盞。酒壺是玉制的,很得紀蒙塵的喜愛。液體清澈又散發著香氣,秦嘉平給紀蒙塵看了一眼滿杯的酒,一飲而盡。

  他酒量不差,一杯下肚不足以讓自己失去意識。

  紀蒙塵笑了:「這才是朕的好友。」

  「微臣乃罪臣,陛下還能以友人之禮相待,是微臣的福氣。」

  「你知道自己是罪臣便好。」

  「臣未能守住矜城,致使南方叛亂,兒女悉數死去,便是上天對臣的報應。」

  紀蒙塵給雙方都斟了酒,緩緩道:「朕已許久未回過矜城。」

  「陛下日理萬機,無時無刻不在為國事操勞,思鄉心切也無法回去看看。」

  「從前你說話總是直來直往,惹得朕許多不快。如今回矜城一趟,再相見說話反倒委婉了許多。」

  「臣已是罪臣,自然不同往日。」

  「聽你這麼說,反倒我們生疏了許多。果然君臣之間,情誼難能可貴。」

  秦嘉平飲一口酒,道:「陛下登基前,你我二人便已生分,何來君臣之別所致?」

  「你還在怨朕。」

  紀蒙塵望著他的眼神極其平靜,並非在等一個答案,而只是在敘述。

  「臣不能不怨。」秦嘉平給他添酒,算作一個臣子應盡的本分。

  「朕記得初與你相遇時,你待朕很好。那時朕家中敗落,連讀書的錢都沒有,是你暗中相助,給朕解了許多燃眉之急。咱們坐而論道,談論天下大勢,討論是否有可解之法。可惜,終於是要分道揚鑣。」

  秦嘉平說:「正如陛下認為臣行事過於剛正,臣亦認為陛下行事陰狠有餘,將寒了朝臣的心。陛下對胡家有恨,胡家確有不善待陛下之處,然而秋水終究是無辜的,雲宴終究是無辜的。秋水是陛下的髮妻,雲宴也是您唯一的兒子。」

  「太子與你關係的確很好,比對朕還要好,」他站起來,發冠上的金器被燭火折射出光芒,臉色慍怒,「他風塵僕僕從南方趕回來,可一直都在惦記著你的性命。」

  「能被太子殿下記掛,是臣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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