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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晏禮的小廝被他趕出去許多,跟著他出門的大男僕也不夠例的,確實要增添幾人

  不過此事,還是要先問過顧晏禮的意思,不然他執拗的脾氣上來了,反而不美

  便讓幾人把適齡的孩子們名單拿給顧晏禮挑選

  那管事拿著單子進書房之時,顧晏禮半趴在書桌上看白祈安作畫,一面笑一面逗白祈安玩:「你這畫的哪裡是鴛鴦分明是野鴨子!」

  白祈安哼哼兩聲,手快地往顧晏禮鼻子上畫了一點,顧晏禮正欲跳起哈他的癢,就被下人喊住:「三爺,這是老爺派人拿來的單子,讓您挑著選幾個小廝呢。」

  顧晏禮被打斷了有些不悅,不過是父親派人拿來的,只好壓下脾氣接下,翻開看了幾眼,突然對著白祈安笑道:「怎麼會有人叫阿三阿四的,你看這個名字倒是有趣。」

  白祈安卻是一震,心瞬間沉了下去,這是原小說中後面跟著顧晏禮的兩個伴讀,這兩人處處討好顧晏禮,無所不用其極,也是他們兩個強搶民女,還打著給顧晏禮挑妾的名頭,實際上拉到自己家,磋磨糟蹋了許多良家女子。

  書中寫到,顧家莊子上有一佃戶的女兒名叫香兒的,因代替重病的父親在田間勞作,沒成想被這兩個潑皮看上,直接搶走,口裡說著顧家三爺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香兒的父親拖著病體,與她哥哥去莊頭那尋

  被顧家的下人冷嘲熱諷,說必定是自己慕他們富貴賣女兒,還說什麼三爺玩夠了,就會送回你家去的!

  幾人去官府告狀,反而被衙役們打了一頓,拖到城外任他們死活。

  她父親本就生著病,又氣又恨之下,竟然一命嗚呼,香兒被扔回家中之時,只見到村裡的好心人拉回的父親屍體痛哭一場。

  同村的長舌婦都傳,必定是她見人家富貴攀上去的,沒攀上這個高枝又被送回

  未婚夫本來相信香兒,他違背了家中的意思,不願退婚,但是受不了同村人的鄙夷調笑,未來婆婆直接托媒婆過來取彩禮,香兒面無表情的送了回去,取過妻書撕成兩半。

  香兒本是堅強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沒錯,平白無故蒙受了無妄之災,但妹妹們每晚背著她哭,讓她的心也像被刀割了一般,姐姐的名聲壞了,妹妹又怎麼嫁的出去,哥哥們雖沒說什麼,但也成日長吁短嘆。

  更有打死過幾個老婆的混子,來她家想要娶她,被她的嫂嫂們打出去之時,還大喊「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擺這個樣子給誰看!除了我誰肯娶你這個破鞋!」

  嫂嫂們大怒舀了一勺糞水,向二流子潑去,轉頭安慰香兒,別聽這個無賴瞎說這不是她的錯。

  二流子被香兒家趕走後,到處在村里散播是香兒勾引他,他才去她家提親,村里人知曉無賴嘴裡能有什麼真話,但是又能嚼舌,就把謠言當做一項茶餘飯後的談資拿來說嘴。

  香兒深恨顧家,但顧家是望族,她一個小小農家女又有什麼辦法可以報仇

  突然想到老人說過,穿著紅裙自盡便能成為厲鬼,她想著哥哥嫂子並沒有嫌棄她什麼,死在家裡不是讓他們受害嗎,夜間便穿著自己一針一線繡的嫁衣,走到村民們常在底下聊天的大樹下,套上了繩索……

  香兒死後村民們自是驚嚇不已,未婚夫抱著香兒的屍首痛哭一場,當下便拿著刀跑到了阿三阿四的家中要為她討個公道

  還未進門,光天化日之下在就被二人打了一頓,拉去官府判了個尋屍訛詐,又打了幾板子,沒過幾日離開跟著去了

  未婚夫挨打之時,路人有想出頭阻攔,被同行人拉著說,以顧府之勢,你我二人的性命也難保啊,只能嘆著作罷

  阿三阿四聽到這話更是得意洋洋,重重地踢了幾腳,又向著圍觀的人們獰笑道:「我們三爺昨日還在跟知府老爺喝酒,我看誰敢管這閒事!」

  嚇的百姓們只敢低頭佯裝看不見

  香兒的家人們哭喊著說要去京中告御狀,途中被男女主遇上,二人聽到有如此罔顧法紀之事,自是怒髮衝冠

  接過御狀,男主時敖進京直接告了顧晏禮和金陵官府一狀,聖上聽聞此事也是震怒,派巡察御史嚴查此事。

  巡察御史到了金陵的第一天百姓們的狀紙都快把衙門淹沒了

  御史當即把顧家人和知府抄家入獄,調查嚴明後這件事雖然不是顧晏禮所為,但他管家不嚴,且這兩個小廝打著他的名頭乾的違法之事數不勝數,還有幾具無頭公案,也一併算在了他的頭上

  最後聖上念及顧家祖上,判了個流放,朝中無人不頌聖上仁心聖行。

  白祈安想到這心裡翻騰的厲害,頭也有些發暈刺痛,一想到他們手裡的幾條人命和無辜的女孩們白祈安就有些作嘔。

  他心中總有個影,害怕故事情節難以改變,他視顧晏禮為朋友,自然不想看到他落得原小說的下場,見顧晏禮覺得這兩人的名字有意思,一股邪火就冒了出來,燒得他眼前一黑,口不擇言起來:

  「什麼不三不四的名字也就你覺得有趣!」

  顧晏禮一愣,被白祈安的語氣凶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他不過隨口說說,哪裡知道這點小事會惹得白祈安動了真氣,又聽白祈安說道:「你平日就想著玩,正事不做一件,想必也是你向伯伯要的人,如今你也用不著我了,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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