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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看到後,甚至都有點同情起乃凌來了。

  乃凌還沒有完全暈過去,他感覺到有人在偷窺,便翻了一下身,半眯著的眼眸輕輕地抬了一下,看向了躲在屋子縫隙後面偷瞄的白鹿。

  白鹿對上乃凌那漂亮的異色瞳孔,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涌了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蒼穹突然撕裂開了一道口子,裡面露出一雙美得驚心動魄的眼睛,在高高地睨視著他,讓他顯得渺小自不量力。

  獸族對天有著至高無上的崇拜心理,他們每到旱季的時候都會有祭天的活動,把人的眼睛比作天空的眼睛,無疑是最高最聖神的評價。所以在白鹿的眼裡,此刻的乃凌是神聖的,並且讓他感到後怕。

  乃凌不太喜歡和這些低緯度的生物有交流,看了一眼後,就轉身回去繼續睡了。

  白鹿愣在那很久,直到景睿打水回來了,他才倉皇地逃跑了。

  景睿察覺到外面有東西經過。但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沒有去追究,現在不著急,等之後,他肯定會把餵乃凌吃毒蘑菇的元兇給揪出來,慢慢地折磨。

  景睿自己含了一口水,然後扶起乃凌,嘴對嘴地餵過去。

  乃凌的唇舌被滋潤後,整個人都好受了很多,他抬起眼看了男人一下,隨即往男人肩窩上一靠,繼續睡覺。

  等乃凌完全睡過去後,景睿在屋子周邊巡視了一圈,門口他派了兩隻雄性看守的。所以沒有人能進得去屋子,那隻作案的獸人只能從屋子的縫隙,把蘑菇給乃凌吃。

  景睿在屋子周圍轉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一串腳印,從腳印上來看應該是只雌性。

  景睿黑著臉讓人把部落里所有的雌性都召集過來,他要一個個地審問。

  很快所有雌性都到齊了,唯有白鹿沒有到。

  那個白鹿顯然是最可疑的,景睿讓一隻雄性去把白鹿給抓了過來,卻發現這隻小雌性已經瘋了,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害怕白日的天空,一直用手捂著自己的頭,還伴隨著劇烈的顫抖。

  景睿走過去,用力薅起他的頭髮,強迫他把臉抬起來。

  白鹿的五官被弄得變形了,把臉露出來的時候,他趕緊閉上眼,生怕看到天,因為他感覺天要塌下來,制裁他了。

  景睿黑沉著一張臉,緩緩問:「給乃凌吃蘑菇的是你嗎?」

  白鹿一下子就招了,只是說話的方式有點語無倫次:「我嫉妒他…我害怕他…」

  前面那一句倒是可以理解,後面那句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乃凌那麼柔弱的小雌性有什麼可怕之處。

  雖說主角受的設定是靈獸和凶獸的結合,但目前還沒有覺醒那樣的血脈,看著就是個嬌軟的小雌性而已。

  景睿疑惑地問:「你怕他?」

  白鹿神秘兮兮地說:「詛咒…天空的眼睛…乾旱會提前來臨…」

  景睿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引得周圍的獸人們一陣軒然大波,每一隻獸人的臉上都寫著恐懼,天空的眼睛出現時,就意味著詛咒要生效了,旱季會提前到來,並且會持續三年之久,長時間的乾旱,會讓環境變得惡劣無法生存。

  景睿站起來,揚起手,讓那些七嘴八舌的獸人都停下來:「沒有詛咒這回事。」

  雖然他這麼說了,但還是有一部分獸人很害怕,獸群裡面甚至有人說出了要拿乃凌祭天的話。

  這話一出,景睿身上的冷氣迅速地往四處擴散,溫度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來自於強大雄性的壓迫感,讓在場的每一隻獸人都閉上了他們該死的嘴。

  景睿的目光裡帶著肅殺之氣,掠過在場的每一隻獸人:「我不希望再聽到迫害乃凌的言論,他是我的小雌性,沒有任何人能傷他一丁半點,你們要是真想那麼做,就別怪我徒手掰斷你們的頭骨。」

  景睿撂下一句狠話,就轉身離開了,而白鹿被驅逐出了部落,不過白鹿的瘋狂言論還是在獸群里產生了影響。

  明面上肯定是沒有哪只獸人敢說什麼。但在背地裡他們把乃凌比作成最邪惡醜陋的凶獸。

  不管周圍人怎麼去貶低謾罵,狽狼都沒有改變自己心裡對乃凌的喜愛,他甚至會為了這件事,和其他意見不合的獸人給打起來,他堅定地相信乃凌並不是所謂的凶獸。

  狽狼也算是情至意盡了,可是他的力量太單薄了,管不住那麼多的嘴,

  最後還是景睿管住了他們的嘴,起因是他在廣場上殺死了一隻說乃凌壞話的雄性,徒手撕爛了那隻雄性的嘴,這兇殘的一幕深深地烙在了每隻獸人的心裡。

  狽狼看到後,也震驚了很久,他頭一次意識到景睿這種雄性是有多麼的不好惹。

  做為反派的景睿來說,這樣都只能算是小場面,他踩在那具雄性的屍體上,漫不經心地擦拭著自己手上的血跡,語氣冰冷刺骨:「再讓我聽到要把乃凌祭天的話,我不會放過任何一隻。」

  在這之後,就沒有獸人敢說了,稍微提一下都膽顫心驚的。

  從這開始,狽狼感受到了景睿對乃凌的保護欲,是遠超過他的,這讓他心裡的信念有些動搖了。

  景睿回到了住所,乃凌正盤坐在地上,餵吱吱獸吃果子。

  看到男人走過來了,乃凌立馬展開手要抱抱。

  景睿把這隻脆弱的小雌性給攬到懷裡來。

  乃凌攀著男人的肩膀,噘嘴主動在男人的薄唇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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