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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終於實現了。

  江俞年漆黑的眸子裡,全都是饜足。

  但,人總是貪心的,饜足過後,又襲來更深的不知饜足。

  將少年放回床上後,他抬手撩開他的發,吻著他汗涔涔的額頭。

  輕輕地安撫著,這個此刻被他欺負得渾身薄紅,哭了很久很久的少年。

  溫歲被他吻得很癢。

  忍不住動了一下。

  纖薄瑩潤的身子敏感得,微微顫抖起來。

  「嗚……」溫歲想要推開他,但是沒推動,整個人縮成更小一團,「你、你又要幹嘛。」

  嗓音又軟又碎。

  輕得不得了,像是一根羽毛,刮在人的心尖。

  細軟腰肢又一次被禁錮住了。

  溫歲杏眼潮濕,敏感地又是一顫。

  聽到江俞年埋在他脖頸間,嗅聞著他脖頸的誘人軟香,低聲道:「歲歲,給我生個孩子吧。」

  溫歲:「……」

  他知道,他又發瘋了。

  又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得眸光迷離,溫歲感覺身下床單都要被抓壞了,枕頭也全是眼淚,被子都是潮意滋生的。

  他喉間嗚咽了一聲:「停、停下來,生不出來…我是男孩子……」

  頓了幾秒,男生嗓音低啞,似乎思考了一下,在他耳邊道:「生不出麼?那就每天,都要把歲歲餵飽,直到歲歲懷上為止。」

  溫歲:「……」

  他明白了,江俞年就是故意的,就是想這樣欺負他。真的好壞。

  溫歲懷疑自己把床單抓爛了。

  意識斷片。

  晦暗間,只能感受到江俞年一個人。

  呼吸都快被染透了,不知道多少回。

  他宛若碰到了一個燒紅的水壺。

  燙得厲害,又裝得太滿,滾燙熱水,總會在水珠激烈濺射、顛簸的沸騰間,溢出壺口……

  就這樣,天昏地暗了三天三夜。

  等溫歲再醒來時,身子已經被清理過了,但他沒多動,洗漱完後,就在床上縮成一團。

  雖然衣物已經穿好了。

  但他知道衣物之下,都是殘留著多少觸目驚心的紅痕。

  陷入情慾的男生,簡直就是變態……

  正巧,江俞年端著早餐進來。

  一身白襯衫,看起來清清冷冷的,絲毫沒有昨晚的變態樣。

  「壞、壞狗。」他嗚了一聲,發現自己原來連說句話,嗓子都是啞的。

  都是被某個斯文敗類的壞男人所賜。

  江俞年望著少年縮著身子的模樣,半露出的白皙鎖骨,還殘留著一些細碎的咬痕,少年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跡,「嗯,我是壞狗,那歲歲喜歡壞狗麼?」

  少年抿著唇瓣,羞恥得不說話了。

  沉默意思就是喜歡。

  「歲歲,來吃早餐。」江俞年低笑,說著要餵他。

  溫歲早就餓了,任由他細緻地照顧,片刻後問道:「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被他這麼一提醒,溫歲才想起來。

  對了,今天是第十五屆鋼琴大賽。

  曾晚思邀請他們前去觀看。

  等吃完早餐後,他們就出發了,但下車後,溫歲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行動好像不太方便……

  江俞年說要抱著他進去。

  溫歲光是想想,就覺得羞恥,沒有讓他抱,好在擦過藥了,勉強可以維持。

  鋼琴大賽十分隆重,望著台上的表演,溫歲有些羨慕,心裡又有些酸澀,想起自己的手,又感到難過。

  江俞年注意到了少年的表情。

  將他的難過收入眼中。

  看到一半時,溫歲有些睏倦,半闔著眸子。

  江俞年轉頭時,發現少年睡著了,似乎被掌聲吵到了,夢中皺了皺眉。

  他們是坐在觀眾席最後排的位置,江俞年便少年軟軟的身子,抱了起來,放回了車上,少年這才睡得更踏實了。

  江俞年眸光落在一旁的花店上。

  溫歲醒來時,是在車上,沒看見江俞年,問司機才知道,江俞年好像去附近買東西了。

  溫歲下了車。

  最近降溫,落了幾場雨。有點冷,他裹緊身上的江俞年的外套。

  手指忽然被握住了。

  溫歲轉頭時,看見男生捧著一束玫瑰花時,微頓。

  「歲歲,別難過,」江俞年將玫瑰花遞給他,「我已經幫你報名了,第十六屆鋼琴大賽。」

  溫歲聞著玫瑰清香,眼睫潮濕。

  聽到他的話後,訝異問道:「你願意讓我去彈琴了?」

  「嗯。」他揉著他黑軟的發:「我的歲歲那麼好,就應該收穫鮮花與掌聲。」

  少年那麼好,值得被全世界喜愛。

  ——他將囚鳥放飛,卻發現,他原來早已歸屬於他。

  【嘀!好感度已達100%,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歲歲,我們回家吧。」江俞年垂眸,瘦長手指擠入他指縫間。

  戒指在握緊間,染上彼此溫暖體溫。

  溫歲轉頭,彎著眼睛與他相視:「好。」

  他們十指緊扣,往後餘生,會相守多年。

  …

  …

  後來,江俞年的心理病情,也逐漸得到了控制。溫歲陪伴了他很久,一路到位面所有劇情結束。

  最後離開時,013還能感覺到溫歲的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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