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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顧瞻只能靠瀑布般的墨發蔽體,他全身雪白,紅燭下仿佛發著光,瞳孔微動,被江州發瘋一樣的行為嚇得不輕。

  顧瞻不是沒有掙扎,只是他的雙手雙腳被牢牢鐐銬住了,此時和待宰羊羔毫無二致,又驚又怒:「你做什麼?!!」

  江州抬頭,雙眼燃著欲望,手撫過顧瞻的臉龐,勾起他的一縷墨發,笑盈盈:「師尊,自然是要行夫妻之事。」

  顧瞻被嚇得渾身發抖,掙扎著向後退去。

  沒有辦法了。

  靈脈被封印,手腳受限制,他還能怎麼阻止?

  江州饒有興趣地看他後退,接著慢條斯理地扯過床腳連接顧瞻腳腕上的那條鎖鏈,一點一點地扯過來,仿佛一個志在必得的獵手。

  顧瞻如臨深淵,咬傷了嘴唇,「你敢?!」

  像極了一隻紅了眼的兔子,要咬人,只不過咬的是自己。

  「師尊,我什麼都敢。」

  江州笑了,一點點收了鎖鏈,一手抓住顧瞻纖細白皙的腳腕,拖到了自己身下,細細地吻著顧瞻鼻尖,接著是唇角,吻在了那咬傷的地方。

  很腥,很甜。

  「師尊,弟子會讓你高興的。」

  顧瞻不忍睜眼,他幾乎要絕望了,這到底算什麼事,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江州俯身,吻了顧瞻眼角的淚。

  鹹的,可他卻嘗出那麼些苦澀來。

  第七十二章 完結啦

  十年後。

  春風和煦,光耀宗山外青翠欲滴,風光無限。

  兩個守門弟子閒著沒事,賞起風景來了。其中一個賞著賞著,發現一片蓊鬱之間,有一黑一白兩個人走了過來。

  他們瞬間訓練有素地提高警惕,等那兩人走過來時,攔住對方沉聲問:「來者何人。」

  「魔尊。」對方直言不諱。

  兩個守門弟子一驚,被這兩個字嚇得魂飛魄散。

  魔尊本來是光耀宗弟子,後來才叛出宗門成為魔尊。

  如果面前這個看不清面貌的人是魔尊的話,他是想回來報仇嗎?

  白衣見兩人似乎是嚇呆了,抬手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麻煩兩位小友通報一下了,有勞。」

  好半晌,這兩個守門弟子才回神,惶恐地傳音給其他弟子,說是魔尊來了。

  那邊聽到魔尊來了,慌得不行,「什麼?帶了多少魔族?」

  守門弟子道:「就帶了一人。」

  那邊的傳音弟子一聽只帶了一人,差點暈了過去。

  那完了,估計是有十足的把握來滅宗了。

  「本尊只是來看一看,不毀宗,不必如此緊張。」江州聽力賊好,聽到對面撞翻了桌椅的聲音,彬彬有禮道。

  他本來想消除那弟子的害怕,沒想到傳音弟子聽了更加嚇得要死。

  連忙御劍飛到了掌門屋裡,一腳踹開掌門的房門,破門而入,大喊道:「師尊!魔尊要來觀賞我們光耀宗了。」

  掌門趙宏氣急,他近些年來收的弟子怎麼都是敗家子,他盤坐榻上調理內息,冷冷道:「再重複一遍,別莽莽撞撞的 。」

  傳音弟子只好又說了一遍。

  掌門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沉得住氣,他帶著一眾弟子走到山門。

  等待的時間裡,顧瞻站在江州身旁,手被對方牽著,他望著迎面走來氣勢洶洶的人,有些疑惑。

  「小州,這真的是為師的宗門嗎?為什麼他們好像不歡迎我們?」

  江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了笑:「師尊,不必擔心,許是他們還沒認出你來。」

  「自從為師失去記憶以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好在有你。」顧瞻也笑了。

  掌門趙宏本來做好應戰準備,面帶厲色,但目光瞥見一身白衣的顧瞻身上,驀然頓住了,愕然道:「你是顧瞻?」

  顧瞻搖頭,他現在不叫顧瞻,江州給他換了個名字。

  得到否認,掌門眼神一暗。

  也是,全修真界都知道他已經身死,怎麼可能起死回生呢?

  掌門又看了他兩眼,暗自思忖 。

  這人和顧瞻長得極其像,但卻少了幾分不羈的灑脫。

  應該不是他,可為什麼江州要將這麼相像的一個人帶來?

  他的師弟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沒有人知道死因,但所有人都知道且認為他已經死了。

  江州上前和掌門溝通,掌門對顧瞻曾經喜愛的徒弟沒什麼好感,一直冷嘲熱諷。

  但出乎意料,江州卻是好聲好氣,於是談話才沒談崩。

  最終掌門看在江州曾經是顧瞻弟子份上,主動退讓一步,答應江州帶顧瞻去看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那座峰依舊佇立在那,往日曆歷在目。

  望著峰上的一草一木,顧瞻覺得很熟悉,頭痛欲裂,他一隻手捂住自己頭,「小州,我們走吧,我頭痛。」

  江州本想給他講講曾經在這座峰上發生的有趣事,但看見顧瞻難受得嘴唇發白,心下一軟,匆忙帶他下山,「好。」

  下山的時候,顧瞻的頭不那麼痛了,他折了一支細長的青碧竹枝,揮了兩下。

  顧瞻忽然轉頭問江州:「為什麼我每天都要喝藥?」

  江州溫柔道:「為了師尊的病,只有喝藥才能好。」

  顧瞻皺眉,捏著竹枝又劃拉兩下:「可是,我最近發現喝了藥以後,我的記性又變差了,劍招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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