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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噠一聲。

  雲夕手中懸掛紗帳的垂勾被折斷。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腔調?”雲夕轉身問道。

  舜月見他來了興致,坐起身,開心說道:“我去窈窕樓的時候聽過。”

  她說到一半看到雲夕臉色陰沉下來,後面的幾個字音量也低了下來。

  “你不僅去勾玉樓,還去窈窕樓?”雲夕冷聲問道。

  “京都最大的兩個風花雪月之所。沒去過的都不算是真的京都人。”舜月最後一句話悄無聲息消散在空氣中。

  “因為好奇!”她猛然提高聲音喊道。

  不過,高喊完這句話,舜月就正襟危坐,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在等著即將到來的懲罰。

  “現在還好奇嗎?”雲夕的聲音聽起來距離她近了一些。

  舜月高昂的頭望著雲夕坐到自己身邊,心跳飛快。

  “我現在對美人更好奇。”

  她嘴角帶著笑,手指扯著雲夕身上的衣帶。衣帶沒有繫緊,一用力就會扯開。舜月的手指蠢蠢欲動。

  “我對你也很好奇。”雲夕寬大的手掌包裹住舜月扯著衣帶的手,讓她無法動彈。

  “美人對哪裡好奇?”舜月抬起腿就要亂動,卻被早已察覺的雲夕壓住腳腕動不了。

  怎麼感覺這樣的場面以前出現過?

  舜月想了下,準備故技重施。按捺住雙手雙腳,自己還有會動的口。

  雲夕依然領先她一步。

  “睡吧。”雲夕說著,另一隻還握著的垂勾飛了出去,正打在床尾懸掛紗帳的垂勾上。

  純白的紗帳落下,雲夕輕輕翻身,床上兩人的身影重合。

  朝堂之上。

  等了許久沒有見到陛下前來早朝的文武百官又開始胡思亂想。

  有了上次的其他人的經驗教訓,這一次他們聰明地沒有把不滿說出口,只是和自己平日親近的同僚交換眼神,用無聲的交流來揣測對方此刻的想法。

  “敲山震虎已經用過了。再用這招太套路了。”

  “套路才最管用。”

  “這次陛下是要對誰下手?”

  “誰知道呢。昨天上奏摺的人挺多的,要殺肯定是一鍋一鍋端。”

  “反正我只寫了祝福陛下凱旋。”

  “我也是。”

  暗處的暗衛望著靜悄悄的朝堂,注意著相互之間有過眼神交流的那些人,在心中狠狠記下來。他確認過眼神,這些人是一夥的。

  頭髮在被人反覆觸碰,耳邊痒痒的。舜月眉頭微蹙,向一旁躲去。雲夕觸碰她髮絲的手停下,更加大膽摩挲她的臉頰,軟軟的觸感十分舒服。

  舜月有些不悅,抬腿向旁邊踢去。被褥下,雲夕硬生生吃了她一腳,反而笑出聲。她的力量簡直就像一個不曾習武的孩子一樣。

  女子本就是如此身體柔弱的存在。雲夕再次清醒意識到這個問題,俯身在舜額頭親吻了一下。

  舜月睜開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翻身在上,緊緊抱住他。

  “醒了?”雲夕見她就這樣抱住,許久沒有動作,問道。

  舜月點點頭:“醒了。”

  “該起床了。”雲夕說著起床的話,雙手卻緊緊抱住舜月。

  “什麼時辰了?”舜月問道。

  “午時已經過去了。”

  “該午睡了。”舜月把頭放在雲夕脖頸上,閉上眼睛躺好。

  面對舜月慵懶的態度,雲夕嘴唇動了動,終於什麼也沒說,任由她再次睡去。

  午後的太陽,行走的速度極快,在兩人還未察覺到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西邊的歇腳之處。

  餘暉下,一座空無一人的冷清宮殿,只有花朵陪伴在冰冷的白玉棺材上。

  棺材中,不知躺了多少年的青年,緊閉的眼瞼上修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若有外人看到,會認為這是餘暉下眼睛產生的錯覺。

  鳳棲宮,寢殿中。

  舜月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她的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心臟。不知為何,剛剛她感覺心臟的位置一陣刺痛,現在心跳十分激烈。

  雲夕被驚醒。他看著舜月驚懼的模樣,伸手攬住她。

  “做噩夢了嗎?”

  舜月抬頭望著雲夕,搖搖頭。

  剛剛的那種感覺是什麼,心臟好像撕裂般劇痛,還有現在依然無法平復的心跳過快。

  雲夕見她緊緊捂著胸口不言語,心中想到那神秘的詛咒。

  清泉池,舜月只告訴他自己快死了。他還未告訴過舜月他知道詛咒的事情。

  雲夕將舜月摟緊一些,斟酌如何和舜月將一切說清楚。

  “美人,你走火入魔了嗎?”舜月突然出聲問道。

  雲夕一怔,抱著她的手顫抖了一下。

  舜月仰頭看向雲夕,微笑道:“我說過,我武功比你高。”

  雲夕有些無奈,點點頭。

  凝重之色浮現在舜月的眼中:“美人,我幫你看看。”

  雲夕握住她就要個自己運功的手,微笑道:“甘樂幫我看過。沒有大礙。”

  舜月眼中懷疑之色還未消除。

  “經過昨夜,你還不信嗎?”雲夕說著,手掌抬起舜月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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