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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人摸摸
天際發白。
醒來的舜月，眼眸中一片陰沉，放在被褥中的手指微微攥住。她掀開被褥準備起床，發現被褥的一角紋絲不動。原來雲夕的一隻胳膊正壓在上面，壓得死死的。
舜月眸中的陰霾倏忽之間消失，眼眸盡顯清明之色。
她盯著雲夕的睡顏愜意欣賞。傾國傾城的容顏平日都裹著一層冰霜，此刻那層冰霜融化更加動人心魂，單薄的唇透著一層淡淡的粉紅，清朗的雙眸緊閉無法看見，眼瞼上的睫毛卻突顯得更加修長。
舜月不自覺伸出手撫上眼前的美人睡臉，光滑如綢緞的觸感，完全不像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所有。舜月胡思亂想著正要再摸幾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亂動的手。
雲夕睜開清朗的雙眸，睡夢中融化的冰霜倏忽之間重新冰凍纏繞在他身上，生生隔離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舜月笑道：“美人摸摸。”
雲夕身上的冰霜變成了十尺冰凍。
舜月收斂起輕佻的笑容，解釋道：“這都是美人的錯。美人實在太美，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罪惡的小爪爪。”
說著，她被抓在雲夕手心的手動了動，順勢揉了揉他的手心。
雲夕身上的寒冰出現一道裂縫。她怎麼會，怎麼能，怎麼隨時隨地都可以亂動呢。
“剁了。”雲夕修復好裂縫，抓著舜月的那隻手加了點力度。
“哈哈哈哈……”舜月聞言，大笑，“斷手的皇帝，聽起來我可以名垂青史。”
雲夕見她又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鬆開她的手走到一旁整理衣服上因為整夜端坐的褶皺。
舜月目光在自己鬆開的手上停留片刻，抬頭問道：“美人還在為昨日之事生氣？”
雲夕的動作一頓，他想到自己昨日本準備對她告別離去，結果卻在京都尋了她一天，後來自己先一步回了宮。自己的行為有點奇怪，雲夕如此想著，卻不知道奇怪在哪裡。
舜月下床穿戴好衣衫，走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胳膊搖道：“美人別生氣了，我許你一個願望。”
雲夕看到她笑得十分開心，心中莫名不悅。他想說自己沒有什麼心愿，突然想到昨日老師的信，沉思起來。
舜月的目光在他抿緊的唇上飄過，等待他說出心愿。
“陛下，是否可以赦免太傅大人的皇榜懸賞通緝。”雲夕說出自己的心愿。
舜月嘴角輕揚，不動生色地收回摟著他的手，目光望向寢殿門口，輕笑道：“自然可以。”
舜月聽見身旁雲夕明顯放下心的呼吸聲，轉身對他一如既往笑道：“昨日，沒有好好陪陪美人。今日，我會好好陪陪美人。”
雲夕因為老師的事情如此輕易解決，安下心來。此時，他聽到舜月說會好好陪自己，剛剛安下的心又七上八下。她不按常理出牌，總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今日，我們出宮好好玩樂一番。”
舜月走到梳妝檯前，面對銅鏡梳理剛剛睡醒的如瀑長發。她看到銅鏡中雲夕皺了下眉，又補充了一句：“今日是旬日，無須早朝。美人無須多慮。”
雲夕抬頭不明地望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
他剛剛皺眉並不是因為舜月要早朝，而是他也不明的情緒。明明老師的皇榜懸賞通緝已經取消，自己的任務達成了。自己本該高興才是。他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如釋負重，開心的感覺。
舜月見他避開自己的視線。她的眼睛閃了閃，放下手中的白玉梳子，悄悄起身走到雲夕身邊，一把將雲夕抱住。
她故意讓自己的吐息觸碰到雲夕的耳朵，笑著說道：“還是說，美人今日不想出宮玩樂，只想待在殿內享樂？”
“在殿內？”雲夕不解地重複了一句。
舜月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手指滑落到雲夕的身前，在他身上繞了幾個圈圈：“比如，暖榻之上，紅帳之內……”
舜月頓了下，嘴唇靠近雲夕耳畔更近，帶著笑意補充道：“我的身下。”說完，她還趁機咬了一口雲夕的耳朵。
雲夕感覺到耳垂上的溫熱和濕潤，臉色一僵，抬手將她推開，扭過頭去說道：“清朗白日，你怎麼盡說一些……”他沒有說完，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對舜月剛剛的話十分不滿。
舜月聞言，眨了眨眼睛道：“美人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說了？”
雲夕臉一白，冷聲道：“當然也不可以！”
舜月低頭沉思了片刻，抬眸，神情認真道：“難道美人是不滿意自己在我的身下？美人如果想在上面，我也不介意。畢竟書上種種姿勢，我都看過。美人想學習的話，我立刻讓人給你送來。”
雲夕的臉徹底冰封。他直指殿門，冷聲道：“出去！”
“美人，這裡可是我的後宮。”舜月不僅沒走，還坐回了床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意圖十分明顯。
雲夕望著她拍手的動作，衣袖一拂，冷聲道：“你不走，我走。”
說著，他轉身向殿門走去。舜月一急，疾步上前抱住他：“好了，好了。美人，你別生氣了。我不調戲你了。我們今日一同出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