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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做大周最好的調香師」

  兩年前他們在鳳凰山話別,穆婉秋那激情滿滿的話再一次迴蕩在耳邊,黎君謎團頓解,「原來魏氏調香術那時就被她得了去…」可是,黎君又皺皺眉,「黎蒼密報,魏氏調香術曾經是落在了穆相府難道…」 念頭閃過,他又細細打量了一番穆婉秋,心裡疑惑道,「看她言行舉止,絕不是穆榮嘴裡的穆婉秋,只是,穆婉秋就在槐蔭山附近失蹤,這又怎麼解釋?」心裡翻騰著,嘴裡問道,「阿秋到底是哪裡人?」

  「安康人…」穆婉秋坦然地說道。

  「…誰人之後?」

  「這…」穆婉秋一陣猶豫,早就和他說過自己是安康人,這時她卻是不好再撒謊,可是,不告訴他,安康的白姓也就那麼幾戶,一個一個過篩子他也能查出來

  「我是隨母姓…」略一猶豫,穆婉秋淡淡說道,「自小和母親住在外祖母家,外祖母死後,舅舅說母親辱沒了家族名譽將我們攆了出來,母親在流浪途中病故,之後就剩下我一個人一路流浪到平城…」想起一門的慘死,兩行清淚順著穆婉秋眼角緩緩落下。

  她是一個私生女?

  看著穆婉秋腮邊的兩行清淚,黎君心一顫,「難怪那日盜藥我誤會了她,她會反映如此激烈,卻原來她自小就和母親被人辱罵為『**』啊。」想到她自小受盡族人**,黎君心一揪,一時間,儘管滿腔怒氣和疑惑,他卻是再不忍追問下去,也打消了讓黎蒼去安康追查的想法。

  女子本就不入母家族譜,更何況這種家族醜聞,遮掩都來不急,怎會輕易被人查到?

  相信他即便查了,大約也是徒勞。

  他這邊心裡憐惜,卻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年來,在他的調教下,穆婉秋說謊的本領也出了徒,這一次,竟是真真地連他也騙了去。

  「…為什麼要說和黑木自小定了親?」這是黎君最耿耿於懷的,若不為讓黑木毀了這個婚約,他也不會狠心地拒絕她一次次的哀求。

  這對他來說,何嘗又不是一種煎熬?

  「當然是為自保了,當時你父親可是想殺了我的」心裡抗議,穆婉秋嘴裡一陣遲疑,「我…谷大師當時誣陷我…我…」勾引了你的話終是說不出口,她聲音頓了頓,「我名聲已毀又怕黎老爺誤會,就那麼說了…」

  原來是這樣

  一時間,黎君心裡百味陳雜,想起為逼出黑木他被迫在這非常時期使出的這兩敗俱傷手段,想起這些日子夜夜守在她窗前卻不能相見的煎熬,他露出一臉古怪的表情。

  感覺空氣令人窒息,穆婉秋緊緊抿著唇。

  「…阿秋不肯嫁我,是喜歡誰?」一直以為她是因為黑木才不嫁他,現在知道根本就沒黑木這個人,黎君心裡的茫然更勝過驟然知道她並沒有一個所謂未婚夫的欣喜。

  「我…」穆婉秋神色一黯,隨即果決道,「…我要向師父魏大師那樣,這一生只學調香,不問情事」空靈的眼底清澈如一灣清冷的泉。

  身為一代宗師,魏氏就是一生飄落,終身未嫁。

  屋子一下子就靜下來。

  幾乎突然地,黎君伸手撫上她肩頭,感覺身子能動了,穆婉秋剛要掙扎,沒提防黎君手上一用力她身子便猛地向前一傾,實實地撲到黎君懷中,嚇得穆婉秋驚叫一聲,慌亂地伸出發僵的雙手緊緊地撐在黎君胸前。

  一手擁著她,黎君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把穆婉秋垂落到胸前的墨發縷到腦後,目光有些深邃,他動作很柔,很柔。

  直讓穆婉秋憑空生出一股驚心動魄。

  「是不是我黎君的表現一向寬容,讓阿秋覺得我很可欺,想騙就騙,想用就用,想棄就棄…」聲音很柔,像靜靜流淌的水,卻夾著一絲即將結為冰的寒。

  黎君伸手抬起她下巴,目光緊鎖著她雙眼。

  穆婉秋下意識地搖搖頭。

  突然,黎君手一用力,穆婉秋瞬間被被提了起來,「啊…」的一聲剛叫出口,微張的朱唇來不及閉合,黎君的唇便覆了下來。

  兩唇相接。

  渾身一陣僵硬,穆婉秋呆怔怔地任他粗暴地撬開玉齒…

  忽然,黎君一把鬆開她,他喘息了一下,神色有些狼狽,緩緩擦去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他猛一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聽到身後的門被砰地一聲關上,穆婉秋軟軟地癱坐在地上,手無意識地撫上剛被侵略的唇,她臉頰越來越熱…

  見黎君出來,墨雪立即沖了進去,一眼瞧見穆婉秋披頭散髮地癱坐在地上,她心一驚,「小姐,您怎麼了?他認出您了?」雙手將穆婉秋扶起。

  穆婉秋無聲地點點頭。

  「他…他怎麼說?他肯放過柏葉坊嗎?」

  自發現她就是黑木,一直是他問她答,她哪有機會談這些?

  直到聽墨雪問出,穆婉秋才從被強吻的震驚中醒過來,想起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穆婉秋茫然地搖搖頭。

  穆婉秋一向冷靜,墨雪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目光如此的茫然無助,「他竟拒絕了小姐?」扶穆婉秋在椅子上坐下,墨雪一把拉開門,「…奴婢去找他」

  「雪兒…」待穆婉秋回過神,門已被砰地關上。

  起身想追出去,看看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裝扮,穆婉秋又頹然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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