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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因為那幾個姑娘,柳風險些把他的都尉府砸了,阮鈺臉色黑的不能在黑,他悶哼一聲坐了下來。
「大人喝茶…」秦健很快沏了杯大紅袍端上來。
阮鈺一抬手,秦健頓時一個趔趄,一杯茶瞬間飛了出去,直奔黎君面門,秦健臉色一白,扭頭看向黎君,卻見他一撩袖子,滿滿的一杯茶水原路被推了回來在空中迂旋了幾個來回,最後穩穩地落在阮鈺身前的木几上,竟是滴水未灑。
眼看著茶杯嵌入木幾寸余脆薄的青花瓷卻完好無損,阮鈺暗吸了口冷氣。
拼內力,黎君勝他一籌!
「連杯茶都端不穩,你下去吧…」收了力,黎君朝秦健一揮
秦健諾諾地應了一聲,快步走出去。
「有人舉報黎公子府上窩藏朝廷要犯,可有此事?」和黎君對視良久,阮鈺冷冷地說道。
「…,,,朝廷要犯?」黎君驚得坐直身子,「冤枉啊,草民一向奉公守法阮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有人瞧見黎公子半年前在梓潼鎮上救走了奸臣穆熹之子,穆榮…」
「穆熹之子?」黎君一陣疑惑,「阮大人可冤枉草民了…」朝阮鈺攤攤手,「大人也知,草民全心經商,一向不問政務不知誰竟造出這種謠言迷惑大人,離間草民和阮大人的魚水之情?」
「你還敢狡辯!」想起穆榮就是自己親自送出去的餌,阮鈺猛一拍桌子。
黎君瞬間也臉色一變,「阮大人言辭灼灼,可有憑藉?」
「這…」想起昨晚猛鬼瘟神溫紅旗在被送往都尉府的路上莫名地死在城外十里的悅來客棧,阮鈺神色一僵。
秘密遣送溫紅旗來大業,他就是為了打黎君一個措手不及,秘密抓捕了他,狠狠地打擊一下黎記的聲譽,現在人死了,讓他上哪去找證據?
「來人!」阮鈺猛朝身後的侍衛喝道,「給我搜…」暗中查遍了黎家產業,卻找不到穆榮的影子,阮鈺懷疑穆榮就藏在黎記總號里。
「誰敢!」黎君冷喝一聲,一股無形的氣勢瞬間瀰漫了大廳,明明知道都尉府的人已經將黎記包圍,沒什麼可擔心的,可隨在阮鈺身邊的眾侍衛還是忍不住腿肚子直哆嗦,一個個哪敢上前,不由自主地看向阮鈺。
「…你想反抗官府?」阮鈺冷冷地說道。
「…,,,阮大人何出此言?」黎君反問,「草民憑空遭人誣陷,阮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命人搜府,若搜不到人,您又如何向天下人解釋?」
「這…」阮鈺還真不敢保證就能在黎記總號搜到人,被搶白了一句,他一陣窘迫,隨即說道,「民舉官糾,有人告官,本官就要徹查!」話題一轉,「若沒有,正好也還黎公子一個清白!」
「這麼說阮大人並不確信一定能在我府上搜到人了?」黎君臉色一沉,「雖無實職,草民的父親好歹也是個二品道員,豈可輕易侮辱?」
「…,,,誰說沒有證據?」臉色一陣紫漲,阮鈺扭頭從阮熙手裡接過一張文書,遞到黎君面前,卻並不放手,「…黎公子請看,這是什麼?」
雖然溫紅旗死了,可他事先取了口供,就不信見了這個,他黎君還不伏法!
隨意掃了一眼,黎君心一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弟弟?
一得到溫紅旗被送來大業的消息,他就派人去做了,不想還是晚了一步,阮鈺竟先錄了口供。
這可不是好事。
以黎家的,別說憑這一紙口供,就是溫紅旗還活著,找不到穆榮,阮鈺也奈何不了他,可是,阮鈺卻借這一紙口供大搜黎府,把黎記折騰個底朝上,然後拍拍屁股,說聲「誤會了…」走人。
背後有英王撐腰,黎家也拿他沒辦法。
相信阮鈺就是看透了這點,才肆無忌憚地登門尋釁吧?
的勁敵較量,預料到一擊不中都不會輕易出手,以免打草驚蛇,他卻這樣大張旗鼓地殺上門來,顯然是氣昏了頭!
看來,他想納穆婉秋為妾,並不單單只是想解開萬劫譜啊,心裡翻騰不息,黎君神色淡然,他哈哈一笑,「阮真會開玩笑,怎麼能憑一堆灰燼就要搜查我黎府?」
「…,,,誰說是灰燼!」阮鈺怒道,低頭看向手裡,不覺大吃一驚,只見一股青煙,他手裡的文書瞬間成為一堆灰燼。
地著了道,想補救已經來不急,阮鈺匆忙抖摟掉手裡的灰燼,青黑著臉指著黎君,「你…」
悠鯴地坐在哪兒,黎君十指輕輕地呷打著桌案,微笑不語。
阮鈺猛一揮手,「…給我抓!」
眾侍衛正要動手,秦健推門進來,「秦大人來了…」
黎家爽快地站起來,「快請…」
「黎公子邀老夫…」秦大龍風塵僕僕地走進來,一抬眼看見阮鈺,忙一拱手,「阮大人也在?」疑惑地看著摩拳擦掌的眾侍衛,「阮大人這又是幹什麼?」
「黎公子窩藏朝廷要犯,當眾銷毀官府文案…」把剛剛的事兒說了,「他如此大膽妄為,本官今日不秉公辦事,豈不有負皇恩!」
「大人指責草民當眾銷毀官府文案,可有證據?」黎君問道,「官府的文案又怎能被阮大人隨便帶出衙門?」
「你…」阮鈺手指發顫,說不出話來。
細想一想,這的確是他的失誤。
官府文案沒有特批是不允許被帶出衙門的,考慮到黎家不是平頭百姓,他可以隨意搜查,才私自帶了過來,想給黎府來個突然襲擊,即便搜不出穆榮,也要好好折騰折騰黎家,出出他搶奪穆婉秋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