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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未婚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發生,恥辱一目了然。

  「呸!偷雞摸狗的下賤坯子!我看你是抱著木炭吃個飽——嘴黑心也黑!小姐快躲開,仔細髒了衣裳!」

  桂枝氣紅了眼,三兩步衝過去啐了一口。

  殷惠兒惱恨地瞪著她,偏生說不出話,只能用帕子捂著嘴輕咳,冷哼一聲走了。

  桂枝扶著林知雀進屋,關死了門窗,趕忙擔憂又心疼地倒上茶水,關切道:

  「小姐,她就是個泥點子,別往心裡去!」

  林知雀極輕地「嗯」一聲,鼻尖和眼眶酸澀泛紅,卻沒有眼淚,抱膝蜷縮在美人榻上。

  她並不想哭,也沒有想像中的傷心,甚至這種難過,還沒有方才在竹風院的深刻。

  只是心底有些空落落的,迷茫與驚訝不斷衝擊。

  興許裴言淵莫名不讓她來,是為了自己難過,而現在,是為了侯爺難過。

  後者多少有點不值得。

  「不就是個荷包嘛?小姐也做個給侯爺,他就不惦記那賤人了!」

  「但是,我從未想過爭這種東西。」

  林知雀知道桂枝說得對,可還是提不起精神,紅著眼圈搖頭。

  她的爹娘多年來恩愛如初,所以她以為,所有夫妻都應是相愛相知、情投意合。

  再不濟,也應當相敬如賓。

  雖然她盼著履行婚約,亦努力讓侯爺看到自己,但無論是尊重還是情意,似乎都不應該是爭來的。

  「這怎麼能叫爭呢?小姐是侯爺的未婚妻,這些東西本就該小姐來做,只不過咱們一時疏忽,讓那賤人鳩占鵲巢罷了。」

  桂枝蹲在她身邊,用掌心溫度暖著她,溫柔道:

  「咱們就試試,實在不行就算了,好不?」

  林知雀還是有些猶豫,不過看她這麼認真,也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輕輕點頭。

  「一言為定!只是不知侯爺喜歡什麼花色紋樣,還要找人打聽打聽。」

  桂枝幹勁十足地站起身,在屋子裡打轉,若有所思道:

  「小姐不方便出面,不如您把能打探的人寫下來,奴婢去問問?」

  林知雀應了一聲,稍稍歇息會兒,平復了心緒後,才起身提筆坐在桌前。

  她在侯府認識的人不多,與侯爺有交集的就更少了,掰著手指都能數完。

  筆尖遲鈍地遊走,她寫下寥寥幾個名字,便再也想不出來了。

  她托著下頜,愁苦地絞盡腦汁,忽而浮現竹風院那道淡漠的身影。

  裴言淵是侯爺的弟弟,兄弟一家,血脈相連,總能有所了解吧?

  若是別人都問不到,他或許也是個備選。

  林知雀把裴言淵的名字添上去,可一想到今日竹風院的事兒,那傢伙冷冰冰的模樣,又把他的名字氣鼓鼓地劃掉。

  紙上留下一道粗粗的墨跡,滲透到紙背。

  不愧是兄弟,真是一樣的可惡。

  她才不要去見那個討厭鬼呢!

  第9章 9 、深意

  後來幾日,林知雀都悶在倚月閣,把列出的名單擺在桌前,眼巴巴等著桂枝的消息。

  雖然總共沒幾個人,但都在侯爺的院裡,桂枝是生面孔,想要見面搭話實屬不易。

  有時候一天也見不著一個,見著了也套不出話,至今一無所獲。

  林知雀依次把名字劃掉,本就短小的名單上,僅剩下一位侍從的姓名了。

  除此之外,還有被墨跡覆蓋、塗得亂七八糟的三個字——裴言淵。

  她愁眉苦臉地托著臉蛋,望著緊閉的屋門發愣。

  今日桂枝去問最後一人了,若是還不成,又該怎麼辦呢?

  「裴言淵」三個字再次映入眼帘,好似比別人的都更大更顯眼,一眼掃過就能注意到。

  林知雀緊蹙眉頭,不悅地哼了一聲,提筆又煩躁地補了幾道。

  隨便怎麼辦,反正不想見這個討人嫌的傢伙了。

  就在此時,房門終於被推開,桂枝風風火火地衝進來,險些剎不住撞在桌角上,驚得咳嗽不止,猛灌一盞茶才緩下來,焦急又自責道:

  「小姐,奴婢無能,還是打聽不到。」

  林知雀幫她順氣,剛提起來的心掉了下去,不死心道:

  「這是為何?給的銀子不夠嗎?」

  「也不全是,光是進去找人就要好幾兩,但侯爺的喜好,只有貼身伺候的才清楚,這又是一道坎......」

  桂枝撫著心口,長吁短嘆道:

  「這加起來就許多銀子,更別說那些貼身侍從,壓根兒不會輕易把這些說出去。」

  林知雀為難地垂下腦袋,櫻唇微微嘟起,不甘心地從床底掏出錢罐子,一股腦倒在桌子上。

  「丁零噹啷」一陣脆響,零星碎銀四下散落,一隻手都能攏過來。

  她用小手抓起,甚至都沒有滿,只能不爭氣地塞回錢罐里。

  爹爹下獄後,抄家流放無一倖免,她連進京的盤纏都是親友湊的。

  來到侯府後,份例按照表小姐的發給她,每月幾乎存不下來。

  這些碎銀肯定不夠,況且她還要生活,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小姐,不如您直接去問侯爺吧?」

  桂枝不忍心見她難過,試探著提議道。

  但是,林知雀僅是考慮片刻,腦海中想起昨日裴言昭壓迫威脅的言行,當即抗拒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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