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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剛落,衛璽聽見對面的妻子“哎呦”一聲,雙手撫上了腹部。

  衛璽有些緊張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

  晨兒溫柔一笑:“沒什麼,剛才孩子在裡面打滾呢。”

  衛璽放下心來,起身坐到妻子身邊,用手摸上她隆起的腹部。

  隔著厚厚的冬衣,依然能感覺到手下傳來的輕微的動靜。

  他咧嘴對妻子笑了:“小傢伙又動了。”

  晨兒有孕,二丫也忙的很,京城周圍的寺廟道觀,不管大小,她都拜了一個遍,添了香油錢,希望女兒能一舉得子。

  女兒的預產期在二月底,三月初,冬日裡二丫就忙著給孩子做小衣裳小被褥。

  許楠怕他累了,讓她不要做了,宮裡什麼沒有。

  二丫不同意:“宮裡的哪有我做的貼心,誰家有外孫,做姥娘的不給孩子做小衣裳啊?”

  許楠見說不動她,也就隨她去了。

  二月里,天子身體不適,太子代其“祀天親耕”。

  “祀天親耕”繁瑣異常,衛璽寅時就梳洗妥當,換好禮服出宮了。

  等到宮裡都掌燈了,衛璽還沒回東宮。

  二月里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他進了院門,就見自己的太子妃披著披風,挺著大肚子,在廊外站著。

  見了他來,太子妃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向他走來:“殿下回來了,妾等著殿下吃晚飯呢。”

  衛璽很自然的拉過晨兒的手:“晚間風涼,你又有身孕,小心著涼。孤來了下人自然通報,你何必在外面等呢!”

  晨兒笑道:“殿下用了晚膳沒有,妾讓廚房熱著呢。”

  衛璽扶著晨兒的手進了屋:“還沒吃呢,擺飯吧,孤餓了。”

  夫妻二人吃了晚飯,衛璽說起白日裡發生的事,甚覺有趣:“孤耕完了田,便是大臣們耕田,那牛卻不配合了,好幾個大人都是侍衛們連拉帶拽的才把地耕完,到了沈大人那裡,不知沈大人怎麼弄得,反正只是鞭子甩了幾下,那牛就跑的飛快。”

  晨兒道:“我聽父親說過,沈大人父親身體不好,常年臥床,家裡的地他也是要耕種的,什麼田間的活計,他都是熟的。”

  衛璽接道:“怪不得呢,晨兒,岳父與沈大人乃是至交好友,沈大人又是斐兒的老師,孤聽說沈大人最愛藏書,晨兒改日從孤的藏書里選幾本,給他送去,也算是我這個姐夫替斐兒謝他了。”

  晨兒的筷子在中間拐了一個彎,夾了一筷子菠菜。

  永安帝崇尚節儉,宮裡的飲食並不是山珍海味,不過即使如此,菠菜也做的比晨兒在家裡是要好吃的多。

  她笑道:“殿下的藏書里恐怕沒有沈大人喜歡的。別看沈大人是個狀元,卻最好雜學遊記,神異志怪,殿下送妾的那套歸園田居的文房四寶,妾還沒用,不如送給沈大人。”

  衛璽點點頭:“也好。”

  晨兒又道:“妾也跟沈大人學了幾天字,也算是師徒了,不如就以妾的名頭送?”

  衛璽給自己的太子妃夾了一塊小酥肉:“還是晨兒想的周到。”

  吃完飯,衛璽道:“孤在城外見薺菜長得正好,就摘了些,本來相與晨兒吃的,結果聽說孕婦不宜吃,出城一趟,什麼都沒與晨兒帶。”

  晨兒笑道:“怎麼沒帶,妾有了殿下的心意了。劉嬤嬤,趁著殿下在,把我給殿下做的衣裳拿來給殿下試試。”

  衛璽聽聞太子妃給自己做衣裳,假做生氣道:“晨兒現在正是受累的時候,還與我做什麼衣裳,這些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

  劉嬤嬤取了衣裳來:“娘娘不讓我們插手,非要親手一針一線的給殿下做呢。”

  衛璽在燈下瞧了瞧,是兩套六月錦做的裡衣:“這是母后給你的,只管做你與孩子的衣裳就行,不用與我做。”

  晨兒也不說話,只管看著他,抿著嘴笑。

  衛璽伸手虛捏了一下她的臉:“你笑什麼?”

  晨兒道:“妾想起了在家時一位嬸子說的話‘我自己的男人,我不疼誰疼’,這話糙理不糙,天下的夫妻兩個可不就是像妾與殿下這樣嗎,你敬著我我敬著你,你想著我我想著你。”

  衛璽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話,一時臉竟有些紅。

  他向屋裡伺候的人使了個眼色,下人們就都退了出去。

  衛璽問道:“孩子動了嗎?”

  “剛才還動了。”

  “那孤摸摸。”

  晨兒解開衣襟,露出自己的肚子,衛璽小心翼翼地把手覆上她的肚子,聲音溫柔道:“父王來了,寶寶動一動好不好?”

  他的手在自己太子妃的肚子上慢慢移動,耐心等待孩子的回應。

  孩子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很快在肚子裡動作起來。

  衛璽的手離開,落在另一個地方,很快,孩子的身體在那裡又動起來。

  儘管已經好多次了,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意:“孩子動了。”

  衛璽感受了一小會兒孩子的動作,道:“晨兒把衣裳系上吧,小心著涼。”

  “沒事的,屋子裡這麼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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