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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氏從自己嫂子手裡把請帖拿過來,看了一看,道:“這京城的東西就是好,這樣的喜帖,在我們鄉下,可是看也看不到,想也不敢想。”

  靖平侯夫人心裡鄙夷,鄉下來的人,果然沒見過世面,她面上還是笑吟吟的,解釋道:“這請帖用的紙名為…”

  她剛說幾個字,小周氏就故作驚訝道:“這京城與我們鄉下是不一樣,原來閨女給人做小,還要鄭重其事的送喜帖,大張旗鼓的擺酒啊。”

  小周氏一句話就堵得靖平侯夫人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面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不過小周氏沒管她繼續笑著說道:“既然擺酒請客,我那侄子肯定要帶禮物過去。這位夫人,我們剛來京城不久,對京城的人情禮往什麼的也不熟悉,側室的娘家擺酒,正妻的娘家人要送什麼禮物才好呢?您給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早日把禮物收拾出來。”

  二丫反應過來,對剛才說話的夫人道:“我只知道靖平侯和我家老爺是同僚,原來還是親戚的麼?”

  對面的靖平侯夫人的臉色徹底不好看了,只匆匆對陳氏道:“老夫人,家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等回了家,二丫對小周氏舉了個大拇指:“嬸子,還是您厲害,這靖平侯的夫人擠兌我好幾次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回去,這一次,您可是給我出氣了。”

  小周氏大笑道:“打人不打臉,像這種人呢,你就專門撿她的痛處說,以後她才不敢擠兌你呢。”

  銀樓里發生的事,二丫進宮的時候,當做笑話給晨兒說了。

  送走母親,晨兒坐在屋裡,把手裡的手帕疊起又打開,不知在想些什麼。

  晨兒低著頭,聲音一如平常溫柔:“靖平侯夫人心裡恐怕看不起我,畢竟一個鄉野出身的人,要壓在她女兒的頭上。”

  劉嬤嬤道:“您是太子妃,是妻,她再怎麼不忿,女兒在您面前也是要行妾禮的。”

  晨兒粲然一笑:“嬤嬤,你把我書房裡書架底下那個繪著梅花的箱子打開,裡面有一套文房四寶,現在無事,我練練字。”

  劉嬤嬤行禮後退下了,晨兒繼續疊著自己的手帕,心裡不知想些什麼。

  到了中飯時候,太子回來吃飯,一邊吃飯一邊向自己的妻子抱怨朝堂上的事,晨兒面帶笑容傾聽,不時安慰太子一句,卻絕不發表什麼意見。

  臨近過年,許楠在京城終於有了一個好友,沈修身從江南回來了,被陛下點為吏部尚書並左都御史,正式踏入了一個王朝權利的中心。

  幾年沒見,沈修身變得更沉穩了。

  倒是和許楠說話時,還有一兩分年輕時的樣子。

  沈修身的孫子比壯壯還要大上兩歲,見到好友的這個兒子,沈修身問了他幾句話,對許楠說道:“你這兒子也到了啟蒙的時候了吧,我來當他的蒙師,如何?”

  許楠擺擺手:“你剛進了吏部,正是忙的時候,他一個孩子,我反正無事,在家裡給他啟蒙就好了。”

  沈修身笑道:“多少人重金求我給他們孩子指導一下功課,我都不肯。現在我自薦給你兒子當蒙師,你都不要,可是真真傷我的心啊。”

  許楠被好友的語氣嚇了一跳,身上幾乎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你好好說話行不行啊!來,斐兒,給你老師磕頭。”

  許斐立馬跪下,恭恭敬敬地給沈修身磕了三個頭,師徒名分算是訂下了。

  沈修身道:“好,起來吧,子勤,正月里我無事,在正式給斐兒開蒙,你可要把拜師禮準備好啊。”

  許楠笑道:“少不了你的。”

  君川穹在外遊歷了好幾年,知道許楠在京城,就到京城來找他。

  幾年風餐露宿的生活,君川穹除了臉黑了些,倒是沒多大的變化。

  倆人好幾年沒見,君川穹與他的徒弟的臉上都是舟車勞頓後的的疲憊,許楠與君川穹吃了晚飯,就趕緊讓他去休息了。

  晚上,二丫把許楠脫下的衣服細心掛好,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在心裡嘆了口氣,許楠轉身拉著妻子的手在床上坐下:“一晚上你都心事不寧的,是有什麼事?”

  二丫慢慢開口道:“靖平侯家的閨女進了東宮一年就生了個兒子,咱們晨兒進宮都兩年多了,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我替孩子愁啊。普通人家娶個媳婦沒孩子還受盡白眼委屈呢,更何況天家。君大夫醫術這麼好,又最擅婦科兒科,你跟他說說,讓他留下來,幫幫晨兒。”

  許楠把妻子擁進懷裡:“我心裡也想到了,只是川穹兄遊歷四方,立志寫一部醫書,我要是貿然開口要他留下來,豈不是讓他左右為難。我這樣想的,你下個月進宮看晨兒,與晨兒說說,先讓川穹兄給晨兒看看,要是晨兒的身體真的有些不好,我再舍下臉求川穹兄。”

  二丫在許楠懷裡點點頭。

  許楠把陛下賜的醫書找了出來,交給了君川穹:“你那個鹽鹼地的方子,還有咱們兩個鼓搗出的治蟲害的方子,陛下很滿意,要給賞賜,我做主給你要了醫書。”

  君川穹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把所有的醫書都拿出來,又珍而重之地放了回去,沖許楠拱手道:“子勤最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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