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6: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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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風凜齋挑眉看著手裡的手機,隨即轉身回到大廳,看著眼前戰戰兢兢的幾個人。

  「教育孩子呢,不是光有錢就行的,你們是只會生不會教?」

  「公子。」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有些難堪的,怯懦的喚了一聲,這位可是商界有名的人物,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掌控了多少產業,但是這公子的名號可是真的很響。

  「這次小懲大誡,回去好好教育,本公子不是每次都心情好的。」把玩著手裡的手機,一臉嘲諷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人前威風凜凜,擺足了派頭,這會兒卻唯唯諾諾,不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麼?呵!

  「是是是……」在這銘海市平時作威作福的五個大老闆,這會兒真是冷汗如瀑的往下淌,卻不敢抬手擦一擦。

  這位下令十個點就是十個點,他們委實是擔心一個不小心,可就不止十個點那麼簡單了!

  能在銘海做大,京城他們也是有人脈的,但是得罪了這位,他們只能認栽。

  「公子,那小兒他們……」見他擺擺手,示意自己一行人可以走了,他們只好對視一眼,苦著臉,可憐兮兮的再次開口。

  「沒事,疼個三兩天而已,不會耽擱他們上學的,本公子還希望他們以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

  「是是是……」幾個人擦擦冷汗,苦著臉告辭,真是肝痛膽痛啊!

  不過誰讓自家的小祖宗闖了禍呢,認了!哎!

  「切!爺這麼帥,他們這一副嚇破膽的樣子真是膈應人!」仰頭靠在沙發上,風凜齋嗤笑到,一旁的人聽的忍不住抽抽嘴角。

  這位委實是……不要臉!

  「敢打爺的主意,呵!好叫他知道,爺從來都不是吃素的!」忽然風凜齋坐直了身子,眸色冰冷的沉聲說到。

  得!這位一發狠,呵呵……

  「嗚嗚……嗚嗚……」警局裡,喬錦然真是被眼前的人哭的頭都要炸了!

  「賀女士,別哭了,發生了這種事,您還是節哀吧!」秦彧得了自家頭兒的提示,只好認命的倒了水,拿了紙巾,安撫著說到。

  「嗚嗚……」女人抬起頭,是賀玉秀,一張臉委實不能說丑,因為哭過,也確實沒有照片上好看,只是她哭成這樣,喬錦然雖然頭痛,卻也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我不傷心……我高興……」只聽賀玉秀抽噎著說到,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惡有惡報,哈哈……時候到了呢!」聽著她這咬牙切齒的哼笑聲,還站在她身邊的秦彧登時傻了,僵硬的扭頭看向自家頭兒。

  只見喬錦然眸色暗沉的盯著賀玉秀,並沒有看他。

  「想哭就繼續哭,哭夠了就跟我們說說情況。」過了會兒,看著賀玉秀一邊哭一邊笑,有恨意、有解脫、有茫然,各種情緒摻雜,喬錦然嘆了口氣,說到。

  說完,喬錦然轉身看向桌上,伍祺和林睿中午不止送回了這個女人,還送回來的一些信息,另外還有法醫科送來的一份屍檢報告。

  沒有查到死者齊輝的病史,他那點小生意也暫時沒有發現有異,不過卻是發現齊輝比想像的要更有錢一些。

  而屍檢報告的結果顯示,凌衍確實是有本事,他沒有判斷錯,齊輝沒有生病。

  剛剛賀玉秀的話也算是印證了之前秦彧的那句話,他們確實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估計故事還很精彩!

  「警官同志,我看得出來,你是他們的領導,我作為家屬,能不能要求你們不要查了?」過了好一會兒,賀玉秀緩過神來,擦了擦眼淚,鼻音濃重的小心問到。

  「你不想查,還有一堆人想查,賀女士,不管齊輝曾經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現在他死在醫院裡,還是這樣的死法,不可能不查。」喬錦然合上文件夾,沉穩的開口說到。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麼多事,沒有案子可查是每個警察的想願,可是有些事終究不是他們想如何便能如何的,讓生者安心,讓死者安息,他們能做的大概僅此而已。

  想到這裡,喬錦然心裡就有些沉痛,讓生者安心,說起來容易,做起來……

  「也好。」賀玉秀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是一咬牙點點頭,「讓世人知道他的惡行也好,就算我不能親自為父親和姐姐報仇,我也要他在地下不得安寧!」

  聽聽這咬牙切齒的話,多濃烈的恨意,秦彧暗自嘆息一聲,走回自家頭兒旁邊坐下,準備開始錄音。

  「……我父親和姐姐都是被那個畜/生害死的!」或許是想通了,不待喬錦然問,賀玉秀就一臉恨意的繼續說到,只是語氣依舊是有些哽咽。

  「我跟我姐雖然只差五歲,但我幾乎是我姐帶大的,母親死的早,父親縱然是各種為了我們,他一個大男人也做不到面面俱到,沒有繼母大概也算是我們的幸運。」說起自己最親的人,賀玉秀唇邊溢出一絲笑意,一張臉總算是有了別樣的生動。

  「哎!」說完了賀玉秀似乎是回憶了下前塵舊事,而後重重的嘆口氣,「父親一輩子老實善良,一時善心救了那個畜/生,沒想到卻是我們家噩夢的開始。」

  「齊輝當年長的也算帥氣,二十歲的青年,若不是真的落魄,恐怕會吸引不少女人。」說起齊輝,賀玉秀臉上就重新浮現出恨意,加上冷冰冰的笑聲,真有點瘮人。

  「我們家情況一直沒有多好,所以我和姐姐工作的也早,父親帶回他那年我還在上學,那天姐姐不在家,看著臉色蒼白的青年對我溫和的笑,我第一次知道對男生臉紅。」

  「父親說,青年叫齊輝,是一起在工地上班的,病了沒錢治病,跟工頭要錢卻被趕了出來,原來他沒有家人,被人從老家帶出來,也沒準備善待他,父親見他實在可憐就帶了回來。」賀玉秀垂下眼帘,語氣幽然的說著。

  秦彧看了眼身邊的人,見她神色沉穩的聽著,便也默不作聲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凌法醫?」從外面回來,布琛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有些疑惑的小聲喚到,又轉頭透過門縫看了看裡面的情況。

  「等會兒再進。」凌衍轉頭低聲說到,「你去檢測醫院裡的監控錄像了?」

  「……是。」布琛頓了頓,回答到,「被人篡改了。」

  「嗯。」凌衍看了他一眼,應了聲,轉頭繼續聽著裡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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