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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洪……」

  「小孟……」

  「三哥!」一聲聲痛呼卻換不回那一道道倒下的身影。

  耳邊迴蕩的是炮火聲,觸目所及的是血色殘/肢,還有那已經嘶啞的發不出聲音的呼喚……

  亮著壁燈的房間裡,裝修一看就是冷色系,大床上的人此刻滿頭大汗,卻無法從噩夢中掙脫。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床上的人猛的睜開眼,楞楞的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終於想起還在響著的手機。

  「你好,我是凌衍。」坐起身,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男人語氣淡的幾乎毫無波瀾。

  「凌衍,我是沈南賀,來一趟警局。」對面的人並沒有在意他的語氣,而是沉穩的說到。

  「沈科,有案子?」雖然沒有遲疑的起身,但凌衍還是問了一句。

  自他兩周前到警局報到,只跟了法醫科科長沈南賀兩個案子,沒有什麼難度。

  這次竟然半夜打來,難道是有大案?

  「有個比較棘手的屍檢,需要你我一起。」沈南賀回到。

  「我知道了,馬上到。」凌衍應了聲,就找了衣服進了衛生間。

  冰涼的洗澡水打在身上,凌衍深吸一口氣,總算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警局裡此刻亦是燈火通明,警員們都在忙碌著,凌衍停好車,面無表情的穿過警局大院,直奔法醫室。

  「頭兒,法醫科那邊開始了。」一個年輕警員敲開隊長辦公室,說到。

  「林睿,有新消息麼?」坐在桌後的人抬頭,一張俏臉上滿是冷然。

  「頭兒,秦彧他們還在忙,暫時沒有。」林睿搖頭。

  「嗯,知道了。」應了聲,隨之起身,跟著林睿一起出了辦公室。

  「凌衍。」法醫室里,正在穿戴的沈南賀看見一身黑色大衣的人推門而入,喚了一聲。

  「嗯。」凌衍應聲,就開始換衣服,看的沈南賀也是心裡有些嘆息。

  對於凌衍的能力他有信心,只是他這性情不知道能不能和喬隊他們合得來?

  他若是離開,一旦有情況,這中間調和的人可是沒有了!

  「沈科,什麼情況?」跟著沈南賀走進解剖室,凌衍問到。

  解剖床上的屍體被白布蒙著,雖然能看出屍體應該不會很「好看」,但具體的卻是無法知道。

  「今晚十點多一點,有人報案,喬隊帶隊去了之後除了這屍體,暫未發現其他線索。」沈南賀說著便掀開白布,凌衍一看便皺了眉峰。

  眼前的屍體只能用詭異至極形容,雖然腐壞的也算嚴重,但是看著竟然像是一對連體人,說的明白點就是兩個只有三分之二的人連在一起,一雙胳膊一雙腿共用,不過腦袋看起來雖然還算對稱,而且兩邊隱約能看出並不太相像。

  整個屍體表面看著還有一些比較明顯的傷痕,暫時無法確定是怎樣造成的。

  「沈科,本市有連體人出生的記錄?」凌衍開始檢查,又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人,問到。

  「到現在,兩個小時了,喬隊他們還沒有查到本市有連體人。」沈南賀搖頭。

  「沈科,現場呢?」凌衍聞言停下了動作,站直身子,疑惑的看著他,「您到過現場麼?」

  正常來說,有人報警,案發,法醫是要和警員一起到現場的,法醫需要在現場做初檢,今晚這是……

  「屍體是在城西,花蓮公園的小橋底下發現的,就這樣。」沈南賀再次搖頭,解釋到,「喬隊他們仔細勘察過現場,有價值的線索幾乎沒有。」

  「被發現時,屍體就是如此,她給我發了視頻,是我決定直接在警局做屍檢。」

  「嗯。」凌衍聽了這話,倒是再沒有說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發現的地方不過是陳屍地,卻非真正的現場,那位喬隊聽說很厲害,應該不至於有所疏漏。

  「沈科,這是縫合線。」忽然凌衍神色一冷,指著屍體中間的部分說到。

  「我看到了。」沈南賀一直看著,當然沒有錯過他的發現。

  「這不是天生的連體人,所以喬隊他們查不到。」凌衍語氣微沉。

  「如此,先從兩邊分別提取檢材,查下DNA。」沈南賀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好。」凌衍點頭,接下來兩人便沉默的忙碌著,倒還算配合的不錯。

  因著屍體的詭異狀況,這次的屍檢一直到天亮,兩人才算勉強告一段落。

  「又是一天!」站在窗前,看著緩緩升起的朝陽,喬錦然低喃到,捏了捏眉心處,嘆了口氣。

  這幾個小時沒有人來匯報情況,可見查的並不順利。

  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外間有幾個警員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喬錦然便悄聲的走到白板前,看著昨晚自己在上面寫下的內容。

  花蓮公園雖然位於城西,不在最中心,但是那片區域的居民比較穩定,大多數也是本地或者周圍區、鎮的人,流動性相比城南新區要差一些,不過繁華程度是不差的。

  在這種情況下拋屍,還是這樣一具屍體,可見兇手的膽量以及心志。

  「頭兒,本市並沒有連體人出現的記錄。」門外匆匆進來一個人,臉上還帶著一絲倦意,走到喬錦然身邊低聲說到。

  「我和布琛搜羅回來的監控已經送過去了,布琛和伍祺應該已經開始甄別了。」

  「你們辛苦了!」喬錦然點點頭,她在這座城市十年了,確實從未聽說過有連體人出現。

  「小白,這個案子恐怕不簡單,兇手極可能是異常兇殘。」

  「頭兒,你有發現?」被稱為小白的青年全名白鎮祁,聽了自家頭兒的話,疑惑的問到。

  「雖然暫時沒什麼線索,但是這個案子從殺人到拋屍,小白你想想它的難度。」喬錦然說著,便抬手在自己寫下的幾個重點下面畫了橫線,提示小白。

  「嗯。」過了會兒,大概是想明白了,小白緩緩的點了下頭。

  「這樣說來兇手大概很是熟悉環境,知道最近幾天下大雨,小橋下面的痕跡會被河水淹沒,才去那裡拋屍的。」

  「不止如此啊!」喬錦然嘆息一聲,「我想法醫科很快會有消息,而且會很出乎意料!」

  「頭兒。」小白咧咧嘴,「咱能不能祈禱點好的?」

  「我也想。」喬錦然沖他勉強笑笑,「不然你親自去法醫科走一趟?」

  「知道了。」小白有些喪氣的應聲,他家頭兒的判斷他還沒見過有錯,看來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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