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3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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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特意派人將萬良濤帶到面前來,為的就是敲打,讓萬良濤主動退了親,另尋他人。

  沒想到這萬良濤根本不肯,還是個硬骨頭。

  他便讓定傑等人鉗制住萬良濤的雙手雙腳,他狠狠地打了一頓,打得萬良濤連親媽來了都不認識。

  隨後,他將萬良濤丟在這間廂房裡,準備磨一磨萬良濤的性子。

  可萬良濤怎麼不理他?難道是故意的?

  蘇欽氣呼呼地踢了一腳,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這一下,可把他嚇得夠嗆。

  他瞬間跌坐在地上,嚇得連連往後爬。

  「死……死了?」

  第一遭殺人的蘇欽,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他沒了主心骨,只好先讓人將定傑喊回來了。

  定傑是他的奶兄,二人一塊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密。

  二人商量了一會,趁著夜色,悄悄地將萬良濤先埋在了花園偏僻處。

  等過幾日,準備好之後,再將萬良濤的屍體送出去。

  等埋好,二人一身的泥土。

  定傑小聲說:「爺,我們快回去吧。」

  蘇欽也是片刻都不想多待,二人趁著夜色飛快地走了。

  二人走後,一男子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男子手裡拎著酒壺,將嘴兒對準自己,一口氣喝了半壺下去。

  他醉醺醺地走到了方才那二人挖坑埋人的地方,踩了幾下。

  這地的泥土果然和別處不一樣。

  他悠悠地道:「挖出來。」

  「這……這恐怕不大好吧。」雙寶為難地道。

  蘇義瞪過去,「爺的話你都不聽了?我說挖就挖!這小四兒還年輕,缺一點歷練,我當哥哥的就幫幫他。別廢話了,快挖!」

  雙寶嘆了口氣,只好回去找了工具來。

  他家二少爺,自打二少夫人走後,行事愈發地乖張了。

  他也勸不了,只能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做起晦氣的事來。

  *

  羅家張燈結彩,大紅燈籠散發著喜慶的光,照的人面上都紅光滿面的。

  忙碌了整整一日,羅夫人憔悴了不少。

  她邊走邊和心腹王婆子說:「硯兒終於成親了,我的一樁心事也了結了。那些人想再欺負我們,也得看看蘇家樂不樂意!」

  王婆子陪著笑,「夫人以後就等著享福,等少夫人誕下一兒半女,你就等著含飴弄孫了。」

  羅夫人笑得洋洋得意,「外頭那個小賤蹄子,以為弄出點桃色新聞,就能讓我們對她言聽計從?如今有了蘇家當靠山,什麼懷成書院,我兒也瞧不上了。」

  主僕二人說著,慢慢地走遠了。

  新房裡。

  羅書硯被灌了不少的酒,喝了醒酒湯眯了好一會才醒來。

  他睜開眼,盯著水紅幔帳出神。

  放在當初,他是怎麼都想不到,他能娶到蘇家的嫡出小姐。

  那些前程往事,他也該忘記了。

  有些人,只適合留在記憶里。

  他抹了一把臉,心裡暗暗發誓,要好好地和蘇蘭繡過日子。

  蘇蘭繡嫁給他,是下嫁,原本就是委屈了。

  更何況明菊的事情還沒弄明白,不知道以後明菊還會不會來鬧。

  那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看來還是要借一借蘇家的勢,將此事徹底解決了。

  他的目光瞄到正燃燒著的龍鳳喜燭上,手上一用力,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一坐起來,便瞧見他新婚的妻子正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

  髮髻卸開,一頭瀑布似的頭髮背在腦後。

  發尾的地方,恰好在腰間。

  只穿著大紅的寢衣,勾勒出了腰部的曲線。

  再往下一點……

  羅書硯只覺得口乾舌燥,忙吞咽了口口水。

  他站起來,腳步輕飄飄地走到了蘇蘭繡的身後,抬手搭在蘇蘭繡的肩膀上。

  情到濃時,氛圍恰好,他突然有了吟詩的衝動。

  唇瓣才打開,一陣頭暈目眩。

  他連忙捂著自己的鼻子後退,不悅地盯著才打了他一拳的蘇蘭繡,悶聲質問:「你打我做什麼?」

  蘇蘭繡雙手叉腰,十分厭惡:「你別碰我!你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天殺蠢材!又髒又臭!你別打量你在外頭鬧得醜事我不知道,想裝成沒事人一樣!我不退親,只是怕退親損了我的名聲!你以後就睡在榻上,不許碰我!」

  鼻子上的酸痛感緩解不少,羅書硯豎起眉頭上前。

  「你如今嫁與我,就該遵守婦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天!我將花樓的女子都納了收進房裡,你若是敢說一個字,那就是善妒,犯了七出之罪!信不信我休了你!」

  蘇蘭繡嗤笑一聲,「我怕甚!」

  她昂首挺胸,姿態悠閒地走到床邊坐下,「我要就寢了,你出去。這兩日我在家裡也沒閒著,請了師傅學了點拳腳功夫。你若是敢碰我,我就打斷你的鼻樑!」

  威脅一頓,她親手放下了幔帳。

  羅書硯氣急敗壞。

  他雖說是個讀書人,崇尚君子之道,但不代表他就是個慫蛋。

  可是想到蘇家的勢力以及蘇蘭繡的手段,他生了會子悶氣,便摔門出去了。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麼?

  翌日一早,羅夫人就聽說了新婚之夜,蘇蘭繡將羅書硯趕去了書房,羅書硯面上還帶了傷的事。

  羅夫人氣得肺管子疼,這還了得?

  一個大早,她就氣勢洶洶地去找蘇蘭繡算帳。

  羅宅里,喜慶的裝飾還沒拆下。

  新房外,蘇蘭繡正盯著人將大紅燈籠、綢緞、喜字都揭下來,她看得鬧心。

  羅夫人看得眼睛都疼了。

  她幾步上前,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蘭繡敷衍地行了一禮,淡淡地道:「我在做什麼,你瞧不見嗎?」

  羅夫人一噎,又質問道:「硯兒呢?昨晚你為什麼打他?你知不知道,硯兒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他一個男人,被你打得面上帶了傷,讓他怎麼出去見人?」

  蘇蘭繡笑了一聲,「他不是被書院趕出來了嗎?還需要見什麼人?哦,我知道了,你說的人,該不會是這幾天都來鬧事的那個女人吧。」

  羅夫人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她還從來沒見過,哪家的兒媳婦會這樣和婆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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