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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抵著游東君的胸膛,雪白的足微微用力,落在游東君身上,該是花瓣般柔軟的力氣,卻不由得讓游東君臉頰滾燙,身子繃緊,胸膛中的心臟撲騰撲騰地胡亂跳動。

  游東君眉眼緊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烏黑髮硬的髮絲,沿著他的下頜緩緩流淌。

  游東君看著面前的美人,喉嚨又干又渴。

  寶扇揚頭,躺在茵茵綠草地,身下鋪的是游東君的道袍。

  寶扇面容柔弱純粹,眼眸中雖然有水意。但看了不覺得輕浮,只心中生出的憐愛疼惜更甚。

  游東君便俯下身去,同樣地躺在草地上。

  但游東君沒有另外一件道袍可以鋪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周身沾染了草葉子。

  自古以來,無論哪一處有了火,總需要尋水來熄滅。

  游東君奪走了寶扇的呼吸,嘖嘖作響的輕吻聲音,直聽得寶扇面紅耳赤,抬起手去推游東君。

  但游東君只張開口,朝著寶扇的小指咬去,她便立即軟了身子,再沒有了抵抗的力氣。

  游東君的身上汗水涔涔,他目光專注,宛如平日裡斬妖除鬼一般,認真地盯著那雪白的足,玲瓏可愛的趾。

  若是游東君擅長讀書,這會兒便能想起幾句古人的言語,來稱讚眼前的美景,和觸手可及的柔軟。

  但是游東君從未正經地上過什麼書堂,平日裡識字,也是為了更好地修煉道術。

  游東君又是個寡言的性子,他說不出什麼話,便只埋頭看著雪白細膩的肌膚,品味著眼前的瓊漿玉液。

  片刻後,游東君抬起頭,薄唇旁沾染了一縷銀色絲線,堪堪地掛在他嘴邊,襯著游東君那張俊朗冷漠的臉蛋,竟然顯現出幾分艷麗曖昧來。

  游東君轉過身來,看向寶扇。

  寶扇面頰緋紅,美眸又羞又怯,忙垂下頭去。

  但寶扇又突然想起什麼,急匆匆地抬頭看著游東君。

  寶扇微探出身子,要用她藕白的柔荑,去擦拭游東君唇邊的艷色。但游東君只淡聲道:「不必。」

  說罷,游東君便探出舌,神態自然地將銀色絲線捲入。

  見到此等情狀,寶扇自然是羞憤欲死。

  偏偏游東君又來收緊她的腰肢,將寶扇按在懷裡,又是一番輕吻親近。

  唇舌觸碰之間,寶扇綿軟的聲音透著含糊:「……道長慣會欺負我……該擦掉的……」

  寶扇欺霜賽雪的肌膚,瑩潤中透著嬌羞的桃粉顏色。

  游東君不答話,只使盡了渾身解數,含著寶扇的唇瓣,不肯鬆開,只叫寶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只聽到幾句「髒的」「亂來」之類的云云。

  顧瀟瀟緊隨其後,到了譚家,卻沒有看到寶扇和游東君的身影。

  反而是在譚家伺候的小廝丫鬟,個個哭天抹淚,言語中只說,他們家公子叫相思鬼捉走了。

  顧瀟瀟斷斷續續地聽了個大概,又在心中拼湊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歡娘見寶扇孤身一人進入房中,看她軟弱可欺,便使了法子掙脫瓦罐,又藉機占據了寶扇的身子。

  隨後,歡娘以寶扇的面容,進了譚家。

  譚家僕人識得寶扇的模樣,知道她是同游東君一行的,是譚家的大恩人,自然不會阻攔於她。

  歡娘見了譚千帆,欲故技重施,引誘譚千帆,卻被趕來的游東君撞見。

  爭執之下,歡娘帶著譚千帆一併逃走,游東君便匆匆追去。

  思慮片刻,顧瀟瀟自知自己留在譚家,也也無濟於事,便轉身回到客棧等候。

  相思苦已解,寶扇的意識恢復清明,但卻因為受到鬼魂驚嚇,和游東君的分外親昵,而柔柔地昏了過去。游東君只得親自為寶扇穿衣梳發。但衣裙上的系帶,卻已經隨著泉水流去,再尋找不到蹤跡。

  無系帶遮掩,寶扇身上衣裙松松垮垮,看起來著實不成樣子。

  游東君便褪下中衣,套在寶扇身上,又將衣裙給她穿上,如此,才堪堪遮掩住羞人痕跡。

  至於游東君自己,他赤著上身,雖然胸膛中的燥熱已解,但胸腹仍舊隱隱起伏。

  日頭西斜,暖橘色的日光映照在游東君的肌膚上,顯現出他緊實有力的腹部輪廓來,那裡條理分明,線條流暢,宛如幽深山谷,自有深邃溝壑。

  游東君沒了中衣,他心中卻並不在意。

  游東君俯身拿起地面的道袍,重重地抖落了幾下。

  直到道袍上面,連一根草葉子都無,他這才堪堪停下。

  游東君隨手一披,再系好扣子,便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任憑是誰,也瞧不出面容漠然的小道士,竟少了一件中衣。

  游東君將寶扇抱起,送回客棧。

  他剛將寶扇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客棧中正憂心忡忡的顧瀟瀟,聽到聲響便出來察看。

  見到果真是游東君和寶扇,顧瀟瀟心中一松,隨後問道:「可是平安無事?」

  游東君沉聲應道:「無事。」

  顧瀟瀟又道:「譚家公子如何?」

  游東君寥寥數語,便將事情講述清楚。顧瀟瀟攏著眉:「歡娘使了鬼上身之法,也要親近譚千帆,可見她對譚千帆的執念頗深。你同寶扇既已回來,那譚千帆……」

  游東君聲音冷淡:「譚千帆此次,怕是沒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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