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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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塵轉過身望過去,只見他毫無波瀾的雙眼正盯著自己,仍是面無表情,卻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話:「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你,跟我走罷。」

  「什麼?」凌塵自然是訝異不已,在場的所有人更是驚詫到都忘了發聲,原來先知不是為了告訴族群是否應該出戰而來的,卻是為了這麼一個被族群唾棄的人。

  「你的法力遠超同齡之人,再過一年即可達到更高層次,由你來保護我,易先生便可更好地處理族內與家庭之事,不必與我四處奔波了。」先知說道。

  「什麼?她的法力……?」「一個雜種,怎麼可能?」各種議論聲傳入凌塵耳中,可她沒有理會,只是驚詫於先知的能力真的太超出自己的想像了。

  「先知!」一旁的易廷瑜連忙說道:「我從未有過離開您之意,您這是為何?」

  「易先生。」先知禮貌地說道:「這幾年您因為我四處奔波,族內事務暫且不提,與家庭也是聚少離多,很快,您的次子就會出生,他需要您的陪伴。再者,凌塵的到來也是天意,您不必多慮。」

  「先知,您說她這個雜……不是,她法力遠超同齡之人?怎麼可能?」其中一人大聲問起剛才的說法。

  「不同種族血緣的結合,本就更易催生優異的一面。這些道理,想必你很難理解,只要記得,別再講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了。」先知雖然年齡不大、語氣也不重,卻自帶威嚴,將那人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自覺不堪。

  「你既屬我族,可願與我隨行?」先知又問向凌塵。

  凌塵還愣著,舅父卻用胳膊輕撞了下凌塵後,率先抱拳答道:「能與先知隨行,自是塵兒的榮幸!」

  「我願意。」

  譚風仿若親歷了凌塵的半生,那個內憂外患、民不聊生的時代,那種四處飄零、無依無靠的情感,在這些面前,似乎自己曾經的失落、委屈,都渺小地完全不值一提。何況僅九年之後,那個唯一給予自己歸屬的男人,便從此死生相隔,譚風終於明白了這份情感的沉重。

  當天晚上,譚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一個屋子內,紅色的紗帳、紅色被褥的古床,木桌上兩支紅色蠟燭。自己一身紅袍,與人相對跪拜,起身之後同念誓詞: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

  而眼前的人轉過身來,卻是凌塵。看著眼前羞澀嬌俏的她,在燭火搖曳中貼上那雙嬌艷柔軟的雙唇,那無比心動的感覺異常清晰。

  看著眼前的黑暗,驚醒的譚風緩了好一會兒才回到現實,而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仍在繼續,譚風摸著自己的心,腦子不斷出現一句話:瘋了嗎?我是不是瘋了?

  譚風摸過枕頭邊上的手機,趁著還有記憶趕緊查剛才睡夢中的誓詞,可剛打出「結髮」兩個字,就再也想不起來後邊的話了,看見還有人問「結髮」是什麼意思,譚風也是醉了,是不是打「擼管」都有人問是什麼意思?

  不過譚風沒心情真的查是不是有人問擼管的意思,又接著打「結髮的詩詞」,翻了翻果然看到了一首詩,好像和夢中是一樣的。

  「可能是我以前看過這首詩,潛意識裡記住了?」譚風想著,不過馬上否定了自己:「怎麼TM可能?我連『嬿』這個字怎麼讀都不知道!」

  譚風把手機扔到一邊,心裡想道:「唉,我一定是進入凌塵的記憶,被那強烈的真實感給刺激的。」想著想著手不自覺地又放在心臟的位置,剛才那種心動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強烈的愛意,居然在夢中體驗到了,還真是神奇。

  之後的兩天譚風都沒有再見到凌塵,雖然平時也是很久都見不到一次,但可能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夢的緣故,譚風總會不自覺地就會想起她來,每當電梯往下即將到九樓時,譚風總會幻想電梯會不會停住,然後凌塵站在面前。

  3號晚上6點多接到了蘇念白的電話,說已經回來了,正在寢室里和同學閒聊的譚風,打了個招呼後就往公寓走回去。

  一進門,看見凌塵也在。譚風立馬又回想起那個夢,眼光不自覺的就移到了她的嘴唇上,想起夢中感受的那份柔軟,牽動的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吶!給你的老婆餅!」譚風的注意力被飛過來的一袋老婆餅打斷,接到手裡後,又聽到蘇念白戲謔的音調:「老婆估計是找不到了,吃點餅湊合吧。」

  平時一定會和蘇念白互損幾句的譚風,今天聽到老婆兩個字卻不自覺的看向了凌塵,正好凌塵也看過來,譚風心裡猛地一提,趕緊轉過頭去,清了清嗓子,走到沙發邊坐下,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好玩嗎?」

  「香港有什麼好玩的?」蘇念白奇怪的看著譚風說道:「你以前不是連買管牙膏都去香港買,這兩年才不怎麼去了,還問我們好玩不?」說著看著唐糖笑著吐槽他:「呵,這傢伙和我分開兩天,就傻掉了。」

  「哦,對了。」唐糖從包里找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凌塵,然後說道:「看你平時從來都不化妝,給你買了個淡一點的口紅,你那麼白,隨便塗塗應該就會很提氣色。」

  凌塵謝著接過,打開盒子拿出唇彩。這隻唇彩雖然是液態的,卻做出固態唇膏的外型,凌塵拔了幾下,都沒拔出來,懵懵的很奇怪的問唐糖:「怎麼拔不出呢?」

  「這個是擰開的,哈哈,看來你真是太少用化妝品了。」唐糖笑著幫她擰開蓋子,凌塵看到後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譚風看著凌塵的樣子,嘴角不知不覺已經浮現出了笑意,心裡也冒出一句:「真可愛。」然而這個念頭一出來,就把譚風嚇了一跳,馬上收起念頭,「刺啦」撕開手裡的老婆餅外包裝,拿起一個就整個塞進了嘴裡瘋狂咀嚼。

  「啊,真的很好看呀!」唐糖一個大聲的讚嘆又把譚風的目光吸引過去,看到凌塵塗了剛送給她的唇彩,雙唇粉嫩嬌艷,整個人都明亮了不少。

  「好看吧?我就說這個顏色會適合凌塵。」唐糖樂呵呵地問蘇念白。

  「好看好看。」蘇念白對凌塵完全沒有異性該有的欣賞之心,只是邊收拾行李邊敷衍地回答了一句,這態度惹得唐糖大為不滿,於是看向譚風,不服氣地問道:「你發自肺腑的說,好不好看?」

  超級漂亮!譚風的內心不停地盤旋這四個字,可嘴巴卻仿佛被封印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心臟也像被人揪住了一樣,慌忙地移開目光,又拿了一個老婆餅塞到了嘴裡。

  「B哥!你晚上沒吃飯啊?餓死鬼投胎似的!」蘇念白坐過來猛搭住譚風肩膀,然後對唐糖和凌塵說:「正好,咱幾個出去吃飯吧。」

  「我吃完了!我先走了!」譚風扔下這句話起身就出了門,留下被甩開胳膊的懵逼的蘇念白。

  「他怎麼了?」蘇念白奇怪地問道,看向唐糖和凌塵二人。

  唐糖也看向凌塵以目光詢問,凌塵的注意力卻全在手裡的唇彩,臉上難得透露出小女孩一般的神情,全神貫注的讀出英文雖是兩個音節,連讀卻會成一個中文字的——「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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