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BUG一般的存在
凌塵於半空之上，長長的頭髮如傘狀紛飛，兩手翻掌輕輕向下一壓，一道金色光芒由點及面籠罩在地面，形成長達10米半徑的一個巨大光圈。
光圈之內的魔靈，以及兩隻饕餮如被強酸溶解般，瞬間哀嚎著化為虛無。凌塵輕輕落在蘇念白身邊，伸出手拉起了他。
「祖婆婆，幸虧有你，不然我又死了一次。」站起身來，蘇念白誠懇的道謝著，然後皺眉罵道：「擦，這魔靈真是他媽成精了！我就去處理個鬼靈的工夫，居然又被魔靈盯上了，怎麼搞的？」
「你曾經讓一個惡靈逃脫過，記得嗎？」凌塵總是無所不知的泰然自若，說道：「就是那次暴露了你高級法師的能力，所以現在就會有更強大的魔靈不斷來犯，以吸取你的精魄。」
「我靠！」蘇念白想起了那次著急解救唐糖，而讓惡靈逃脫的事，赧然道：「那我不是死定了，你又不可能永遠在我身邊保護我。」
「當然可以。」沒想到凌塵卻回答道：「我可以保護你一直到農曆七月十五，過了中元，陰陽回歸平衡，魔界也就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進犯了。」
「啊，對啊！過了這個九年，就又有九年太平日子過了是吧？再過九年，也許我就能到大師級法師了，我也不懼他們了。」蘇念白安下心來笑道。
凌塵看著蘇念白，抿嘴笑笑不置可否。
「如果有可能，你想成為神靈族嗎？」正回公寓的路上時，凌塵突然問道。
「當然吶，神靈族那麼屌！完全是BUG的存在，誰不想啊！」蘇念白沒多想就答道。
「即使要經歷一場無法承受的痛苦，也甘願嗎？」凌塵又問道。
蘇念白這回沒有立即回答，想起之前凌塵所經歷的事，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比如唐糖在自己眼前死了，或者自己父母死了，哪一點他都完全無法接受。
這樣一想，自己一直以來只看到了神靈族力量的強大，可如果他們真有選擇的機會，想必也不會選擇經歷這種痛吧，尤其是承受這種痛苦之後，自己還要再獨行穿過無比漫長的歲月，這些時間又變得多麼蒼白與難熬。
「不願意。」蘇念白這次慎重地答道：「如果失去了自己深愛的人，再強大的力量也變得毫無意義。」然後轉過頭看著凌塵鄭重地說道：「對不起，祖婆婆，我還是剛剛才設身處地的明白了你的心境，而且那種所謂明白的心情，也定不及你萬分之一，這麼多年，你真的辛苦了。」
凌塵笑笑，如一個長輩般輕輕拍了拍蘇念白的後背，沒有多說。
「還有幾天就放假了，到時候你會回家吧？」快走到了公寓樓下，凌塵才想起問道。
葉繁為了讓凌塵不要過得那麼慘，主要也是怕她纏著自己，於是元旦過後，就也在這棟公寓給凌塵租了一間房，直接付了半年租金，並且告訴她如要續租，隨時告訴自己。
「是啊！你到時候會回英國嗎？」蘇念白隨口問道。
「我從英國來的說法，不過是一個藉口，你真以為我一直生活在英國嗎？」凌塵反問道。
「呃，是哈。」蘇念白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從聽了班導說她是從英國過來後，自己雖然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卻還是一直被誤導著，想到這裡，蘇念白試探著問了一句：「我一直沒好意思問，那你現在還有親人嗎？」
「有是有的。」凌塵目視著前方，淡淡答道：「不過從沒來往過，他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蘇念白聽後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凌塵的親人應該是好幾輩之後的子孫了，她當然不可能以現在的面貌去見他們，其實和沒有親人也差不多了，想到這於是問道：「那放假了你會去哪裡？」
「我去你家。」凌塵平靜的、不是徵詢而是通知的答道。
「啊？！」儘管凌塵總是語出驚人，但蘇念白還是止不住驚嚇到了。
「不是說了要保護你嗎？」凌塵理所當然的說道：「你爸媽也不會每天在家，你一個人始終有危險。」
「是倒是個好辦法，不過……」蘇念白吞吐著說道：「我媽她，一定會誤會的，而且帶個漂亮的外國混血女生回家，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你又不讓我暴露你的身份。」
「噢，你擔心這方面啊。」凌塵好像根本沒考慮過凡夫俗子們的感受，淡淡說道。
「那這樣呢？」凌塵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蘇念白奇怪她在問什麼，轉過頭一看，卻差點沒摔死！
原來說話間，凌塵已經變成了一個金白色短髮，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外國男生模樣，雖然看五官還是有她原來的神韻，但細微的一些改變就完全換了一種感覺。下巴的線條變得堅毅、眉毛更為厚重、鼻樑更高挺、嘴唇稍大稍厚了一些，打眼看去，確確實實就是個男孩子！
「我去！」蘇念白驚呼，定在原地完全走不了路。
「你可以和你父母說，我作為交換生沒地方可去，你就收留我了。對了，你可以介紹給他們說我叫祖，反正你叫祖婆婆叫的也很順口不是嗎？」凌塵說道。
蘇念白此時依舊震驚中，像是根本沒聽到剛才那番話，伸出手觸碰了下凌塵的頭髮，又猛地縮回來，說道：「不是幻象啊？你怎麼能突然長高這麼多？」
「是幻化出來的皮囊，本來的我正被包裹在裡面。」凌塵簡單解釋道，
「就像遊樂場的吉祥物？」蘇念白以自己的理解方式問道。
「不知道那是什麼。」凌塵說著又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樣子，說道：「這樣很累的，所以只在你家人面前幻化一下好了。」
「額，這才叫BUG啊！」蘇念白想到之前的話，只能感嘆自己是井底之蛙，祖婆婆真是不斷刷新自己想像的空間啊，於是問道：「祖婆婆啊，你到底還有什麼神奇的能力啊？一次性都展現給我看看好不好啊？小的實在是太佩服你了！」
「你以為我是變戲法哄你玩的嗎？」凌塵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蘇念白，毫不留情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