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5章 隔絕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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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間嬰兒房,那麼用心和漂亮,夏小姐一定會很喜歡。

  而且也許,他們之間的感情會升溫,不會再有之前的那些隔閡,真正的一起期待著孩子的到來。

  「沒了?沒了是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沈慕寒抓起了醫生的衣領,他的身高,完全碾壓了醫生,醫生被卡得臉色通紅。

  其他醫生面面相覷,陳七趕忙勸說:「少爺,你這樣醫生沒法說。不如放他下來吧。」

  沈慕寒將他扔下來,醫生連聲咳嗽,旁邊一位醫生這才膽戰心驚地說道:「寒少,夏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已經做手術拿掉了。她之所以會大出血,應該是手術後還沒有休養好,加上身體虛弱又受了點驚嚇,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啊。」

  「做手術拿掉了?」沈慕寒抬眸,眸色里一片通紅的血絲,咬牙一字一句地問道。

  「是、是的。我們看了她的孕酮數據報告,她應該是才做了手術不久。不是我們沒有盡心盡力,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孩子雖然沒了,但是夏小姐現在已經沒問題了,醒來後多加休養就好。」醫生說道。

  沈慕寒呆立在原地,沒有再說一個字,身上的冷漠將他隔絕了所有人。

  陳七暗暗地揮了揮手,讓這些醫生感覺離開。

  醫生也知道這裡怕是沒自己什麼事情了,一個個的趕快溜走了。

  陳七自己心裡也是打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夏小姐怎麼會將孩子拿掉?難道說,經過這麼長時間了,她依然不願意生下這個孩子嗎?

  「為什麼會有醫生敢給她做手術!陳七,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呢?」

  沈慕寒的聲音,忽然響起,陳七一個激靈,被嚇醒,說道:「少爺,我已經安排了幾乎所有醫院不能接受夏小姐的流產手術。但是有幾位知名醫生和大醫院,實在是不受我們管控的,所以……」

  「所以,就給了她可趁之機。」沈慕寒笑著說道,只是他的笑聲,蒼涼而又冷漠,聽不出一絲笑意,反倒是讓人瘮得慌。

  陳七嚇得有點不知所措,眼睜睜地看著他朝著夏九的病房裡走去,想勸又不敢勸,在他遲疑間,沈慕寒已經進了病房,門嘭地一聲在陳七面前給關上了。

  他捂著被撞得發疼的鼻子,十分擔心。

  夏九剛才被夏芬甩開的那一下,體力和精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沒有倒下去之間,已經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之中,只聽到耳畔有嘈雜的人聲,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以及儀器的聲音,還有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

  她實在太累了,不等清醒,又陷入了昏睡當中。

  顧雁南說得對,她之前太需要休息了,也需要留院觀察,身體太弱,真的容易出現問題。

  她正在半夢半醒的睡夢中,脖子上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忽然憋氣讓她喘息不過來,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她掙扎著驚醒,眼前男人放大的俊臉上,神色極度扭曲,眸色通紅,手掌正掐在她的脖子上。

  他那副樣子,令夏九一下子想到養在別墅後院裡的那群狼!

  可怕至極,又驚悚至極!

  她喉嚨上傳來疼痛,鼻尖上空氣稀薄,伸出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去扳他落在她脖頸上的手掌。

  可是他的手掌,如同鐵爪一般的將她禁錮,令她根本就無法扳開,她拼命掙扎,喉嚨上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卻根本就發不出。

  空氣更加的稀薄,她已經完全無法呼吸了,瀕死的感覺讓她極度痛苦,眼前浮現出夏家的所有,還有病重的夏琳,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不能這樣死去……

  可是,空氣被剝奪帶來的窒息感,讓她的體力一點點地流失,靈魂也像是正隨著體力一點點從身體逸出……死亡,近在咫尺。

  就在夏九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的時候,那雙鉗制她的手掌,卻驀然一松,她整個身體被嘭地聲音扔回了床上。

  顧不得說話,她捂著脖子,身體補償性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將新鮮空氣送入肺部。

  她抬起眼眸,無力說話,眼神冷漠而兇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他是瘋了嗎?

  回應她的,是男人根本看不出情緒的臉龐,以及一雙可以將人凍傷的眼睛。

  他俯身下來,聲音也同樣冷漠:「夏九,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許拿掉孩子?」

  夏九一個激靈,身上起了一層的戰慄,原來他是知道了孩子沒了的事情,她已經打好了一萬遍的腹稿,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心平氣和地告訴他這件事情,儘量讓他能夠好接受點。

  可惜,他依然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

  夏九的喉嚨有短暫的失聲,男人的聲音依舊冷漠無情:「你以為,拿掉孩子,就可以離開我的身邊了嗎?」

  夏九驚顫地望著他,難道孩子沒了,他還要禁錮著她嗎?

  可是明明孩子,又不是她故意弄沒了的。

  沈慕寒被她的眼神激怒,她那是什麼眼神,當真以為,孩子沒了,她就可以像沒事人一樣離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他再次伸手,這一次,朝著的是她白皙漂亮的臉龐,夏九嚇得猛然後退,雙手捂緊了脖子的地方。

  她張了張唇,終於能夠吐出聲音:「沈慕寒,你真是個瘋子!」

  「對,你沒說錯,我就是個瘋子!我想做什麼,不需要理由和邏輯!」沈慕寒朝著她靠近,他每靠近一分,夏九就嚇得後退一分。

  他的眼神,就跟狼舍里那些餓狼一模一樣,仿佛她是待宰的羔羊,是他眼裡可口的食物。

  夏九本來還想解釋,可是她知道,說什麼都是徒勞,希望他能夠坦然接受這一切,從來都不過是自己的妄想。

  她被他的目光逼視著,脖子上的傷痕,依然在隱隱作痛。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夏九的聲音已經因為聲帶的受傷,而變得嘶啞,這話聽起來有些刺耳難聽。

  「再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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