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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下,藍眸微彎,學她罵自己:「不講道理。」
「亂吃醋。」
明嬈知道江慎不會輕易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
江慎說以後不會再不講道理、亂吃醋,那就是真的不會。
明嬈臉藏在他肩上,好一會兒,才嬌聲嘟囔:「江小慎,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慎好笑:「故意什麼?」
「故意不洗澡就抱著我親。」明嬈抬頭看他,有些奇怪地問,「你身上怎麼有酒味?你喝酒了?臭死人了!」
她知道江慎今晚有個應酬,有煙味很正常,但是照理來說,不會有酒味。
「就喝了幾杯,對方是爺爺的好朋友,我不好拒絕。」江慎把她放到沙發上,「不是故意的,忘了,我現在就去洗個澡。」
酒味跟煙味混在一起的味道很不好聞,江慎進到浴室之後,明嬈鼻尖都還隱約嗅到得那股味道。
她起身,推開窗戶。
「江爺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江小慎不太能喝酒,為什麼不替他擋一下?」
明嬈一開始沒將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她無意間發現江慎背著她吃安眠藥後,才隱隱約約發現江慎似乎不太對勁。
心中有所懷疑,接下來幾天,明嬈更加注意江慎。
這天明嬈被江慎「哄睡」之後,不多時,她就感覺身邊的男人掀被下地。
明嬈偷偷睜眼,屏息地瞧著,見江慎從臥室衣櫃裡,熟練地摸出一瓶藥,仰頭咽下一顆之後,接著又咽了一顆。
剎那間,明嬈腦子嗡的一下,感覺整個人被扔進冰水裡一般,涼意瞬間爬進了四肢百骸。
將藥瓶收回衣櫃裡,江慎像是察覺到什麼,陡然回頭。
被窩裡的女孩依舊睡得香甜,動都沒動一下。
江慎安靜看她幾秒,抬手,按了按眉心。
關好衣櫃,他回到被窩裡,重新將睡夢中的女孩攬進懷中。
男人就像一隻跟主人撒嬌討拍的大狗狗,低頭,用鼻尖摩挲了下她的脖子,貪戀地親了親。
不多時,明嬈聽到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從耳畔傳來,像是睡著了。
明嬈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伸手,摟住江慎的腰,抬頭,在他鎖骨不輕不重地咬一下。
男人依舊睡得很安穩。
小豬似的。
明嬈瞪著他鎖骨上的一圈牙印:「笨蛋……」
明嬈眼眶微微發紅,有些生氣地抬手,給江慎頂了個豬鼻子。
「……」
這人怎麼有辦法連頂豬鼻子都這麼好看?
明嬈更氣了。
她原本還想給江慎拍一張丑照!
明嬈不滿地嘟了嘟嘴,鬆手,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慎片刻,轉過身去。
哪怕睡得極熟,江慎對她的獨占欲依舊十分霸道,強烈。
男人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扣在懷裡。
明嬈想背對著他都很吃力。
不到一分鐘,她黑著臉,乖乖回到他懷裡,重新湊上前,沿著那圈牙印,無聲地親了親男人冷白漂亮的鎖骨。
翌日。
明嬈將江慎藏在衣櫃裡的藥罐翻了出來,帶到明宴面前。
「你說江慎又開始做噩夢了,得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明宴在看到女兒,還以為她是來給自己探班,沒想到明嬈一開口就是江慎。
院長辦公室里,一身白大掛的明宴接過藥罐,坐在沙發上,垂眸思忖片刻,說:「這藥是我以前給他的沒錯,但你說他一次吃兩片?他最近又跟Kristen見面了?」
明嬈跟著在他身邊落座:「沒有,我看完《絕對心動》之後,他才突然做噩夢的。」
明宴很少看電視,不知道《絕對心動》是什麼節目,明嬈簡單解釋了一下。
「哦……」明宴意味深長地瞟了眼女兒,「你看了清一色男嘉賓都只穿快干泳褲的戀綜,然後你老公就吃醋,接連幾天都在做噩夢?」
明嬈:「……」
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好像她當著江慎的面,看了什麼罪不可恕的節目一樣。
明嬈抗議:「這不是重點,而且女嘉賓們也都穿著泳裝啊……身材一個比一個好,我都沒跟他吃醋!」
明宴見女兒臉色微紅,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又有些吃味。
「應該是上次見完Kristen之後,喚起了一些被他深藏在心底的記憶,造成的安全感缺失。」
明宴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雖然可能會有點麻煩,但不是什麼大事,只要重新建立他的安全感就好。」
明院長雖然嘴上說沒什麼,但神情語氣都有些凝重。
明嬈心臟瞬間高高提了起來:「不會又是要像小時候那樣,每周固定時間看心理醫生,還要吃很多很多藥了吧?」
明宴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
明嬈眼眶瞬間紅了。
明宴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有頭疼。
好半晌,他才開口,語氣有些無奈:「也不是沒有其他方法。」
明嬈蔫噠噠地瞅著他看。
好像很委屈似的。
「行了,別用眼神撒嬌。」明宴從小就疼她,完全拿這個心肝寶貝沒輒,「我說了,只要重新建立他的安全感就好,你不想他吃藥,你就要給他滿滿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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