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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知道,喜歡一個人時,會不自覺低到塵埃里。
明嬈喜歡過很多人,但從來沒有這樣卑微過,一再牽就對方,配合對方,甚至擔心他生氣、受委屈,想盡辦法哄他開心,不許任何人欺負他。
明嬈終於明白,自己似乎遠比想像中,還要喜歡江慎。
她閉上眼睛,細碎的哭腔從唇間小聲溢出來:「江慎,你就是個騙子……」
江慎眼裡滿滿都是心疼和自責。
昨晚明嬈獨自來到北城,出現在他面前之後,雖然有表現出委屈,但也跟平常相去不遠。
原來小姑娘得知他的手機沒壞之後,心裡早就委屈壞了,只是一直在忍耐,在壓抑,在等他哄她。
他低頭,小心翼翼地親她眉眼,仿佛她是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順著她的話,溫柔地,耐心地哄她:「阿嬈乖,以後不騙你了,再吃醋也不掛你電話。」
江慎以為她還在氣昨天的事,沒想到緊緊拽著自己襯衫,淚流滿面的小姑娘,繼續控訴:「你根本沒有那麼喜歡我……」
江慎親她的動作一頓。
他垂眸,有些無奈地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孩。
江慎做了深吸呼,再次捏起她的下巴,低下頭,湊近她。
呼吸近在咫尺,溫熱糾纏。
明嬈雙眸緊閉,眼睫顫動,她怕自己又會被他迷惑,完全不想睜眼。
她繼續說:「以前你當我哥哥時,不用我開口,也會主動哄我,現在我們開始交往,證也領了,你知道我喜歡你了,知道我不想跟你離婚,你就開始欺負我、拿捏我了……」
女孩委委屈屈地控訴完,又想躲回他懷裡。
江慎失笑,雙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躲。
他往前,毫無預警地咬住她的下嘴唇,低聲呢喃:「阿嬈,你講點道理,一開始說要領證的是你,說要離婚的也是你,說不想離婚的,還是你。」
江慎怕把病氣過給她,不敢真的親她,轉而用鼻尖摩挲她的鼻尖,語氣儘是縱容與寵溺:「我要是真想欺負你,沒有那麼喜歡你,能為了你忍耐克制到現在嗎?」
明嬈本來聽不懂,直到江慎突然將她轉過來,讓兩人面對面相擁。
下一秒,握在她細腰上的雙手,一個用力,讓她親自體驗,什麼叫做忍耐與克制。
睡裙布料單薄,什麼都擋不住。
更何況,接觸的位置,布料遠比睡裙更加單薄。
壓迫感太強,完全無法忽視。
明嬈被他雙手牢牢掌控的細腰,不受控地發抖,顫動,整個人軟在他懷中,臉頰耳根瞬間紅透。
江慎收緊制約在她腰上的大手,深深地將她擁入懷中。
明嬈半跪坐著,儘管兩邊膝蓋底下是柔軟的被子,依舊跪沒一會兒,膝蓋就透起淡淡的粉。
危險直指而來。
「嗯?」男人滿身的荷爾蒙蓄勢待發,每一個抬眼都像在誘惑,「阿嬈現在清楚了嗎?」
明嬈雙手撐在他肩上,膝蓋不由自主地發抖,不滿控訴:「你怎麼哄沒兩下又開始了……你這是在耍賴!」
江慎仰頭看她:「因為太喜歡你了。」
他伸手,用力將她往身上抱,不讓她有任遠離自己的機會。
失重感來得太突然,明嬈猝不及防,驚呼出聲,始作俑者難忍的悶哼聲同時響起。
江慎渾身肌肉緊繃,呼吸明顯沉重,喉結抑制不住地滾動著。
他攬著她的腰,克制著,忍耐著,咬她耳垂,嗓音喑啞:「阿嬈,你現在懂了嗎?」
「我不止喜歡你喜歡得快要發瘋,」他動了下,「也想要你想要得快要發瘋。」
男人落在她耳廓的呼吸是熱的,燙得她心臟都在顫抖,說出來的話語更令人臉紅心跳:「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這樣阿嬈就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歡你,又到底有多想要你。」
明嬈整個人都不敢動,只有跪在被子上的膝蓋,不停發抖。
江慎摟著她的腰,仰頭看著她,眸色很暗。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阿嬈原諒我好不好?」他的大手握上她的後頸,微微用力。
她的唇落到了他臉上。
江慎偏過頭,去尋找她的唇,溫熱的鼻息掠過她的肌膚,燙得她指尖一陣陣發麻。
男人溫柔摩挲著她的唇瓣:「我沒有不想哄你,我只是想逗你開心。」
他有些懊悔地閉了閉眼:「你上次說要懲罰我,讓我等著,我以為給你領帶,讓你把我綁起來,你會高興。」
明嬈的眼淚與委屈,早在他一連串的動作下消失無蹤。
聽到他這麼說,終於慢吞吞地掀開眼皮,看他。
江慎也在看她。
靡麗的狹長眼尾微挑,望著她的眼底,是掩不住的暗色。
明嬈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紅著臉,囁喏道:「你讓我打你、踹你……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高興。」
江慎喉結微動:「……我是在暗示你,你把我綁起來後,想做什麼都可以。」
「……」
空氣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
幾秒後,明嬈臉頰漲紅,美目微瞪:「那你說清楚點啊,你說得那麼隱晦,誰聽得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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