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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與他對視時,心跳卻驟然漏了半拍。
明嬈垂下眼睫:「我困了。」
江慎看著她泛紅的耳根,眸色深了深,動作卻很克制,一個轉身,就把人抱回床上,連被子都蓋好了。
他起身,準備把臥室里的燈光關上,霸占著他被子的女孩卻理直氣壯地指揮起他:「從今天開始,這件被子是我的了,你自己去找條新被子。」
江慎關燈的動作一頓。
轉過身,只看到女孩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裡,連耳尖都看不到。
他忍笑:「……好。」
江慎很快就從柜子里,拿出之前為她準備的米白色被子,關燈,重新躺回她身邊。
明嬈挪到床緣,直到再動就要掉下去,才停下來,安心地拉起被子,背對著男人。
兩人中間空了很大一個位置,江慎卻仿佛沒有發現,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睡著了。
明嬈雖然沒出什麼力,但是體力消耗不少,是真的困,不多時也跟著沉入夢鄉。
黑暗中,江慎等了很久很久,確定女孩是真的睡熟了,不會再醒來,才緩緩撐起身子,寸寸靠近她。
安靜又克制地將人抱回中間後,才重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安然入睡。
早上,明嬈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是空的。
米白色的被子規規整整地疊在床尾,一絲不苟。
床頭柜上壓著一張紙條:阿嬈,爺爺臨時讓我去北城一趟,晚上不一定能回來,勿念。
P.S.老婆,別生氣了,回來給你帶禮物。
明嬈看著江慎留下的紙條,發了一會兒呆,才確定昨天那一切不是夢。
她抿抿唇,用力揉皺紙團:「得寸進尺的傢伙……」
最後要扔掉時,明嬈又冷著臉把紙條重新攤平,收進她電腦桌的柜子里。
第27章
昨晚那種感覺實在太過陌生, 早上明嬈做瑜珈時,一直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快被江慎逼瘋了。
江慎怎麼有辦法做那種事之後,還能這麼淡定, 仿佛他們之間就真的只是單純的親親?
做完瑜珈, 明嬈進到浴室, 簡單地沖了個澡, 才來到衣帽間裡換衣服。
搬過來這些天, 她的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 一半是江慎請的家政阿姨幫她收拾的, 一半是江慎跟她自己收拾的。
大概是因為江父是寶珠設計師的關係, 江慎衣帽間的珠寶台不比她家裡的小。
以前在明家時, 兩人的珠寶首飾是各自分開放的,江慎這間公寓的衣帽間, 空間沒明家別墅那麼大, 兩人便只能放在一塊。
明嬈挑選耳環時, 看到江慎的袖扣,大部分都是她送的, 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倏地轉頭,掃過衣柜上掛著的一套套高定西裝,拉開抽屜,一卷一卷擺放整齊的領帶里,也有不少都是她送的。
處處可見她的影子。
……難道是因為她對江慎太好了, 江慎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明嬈捏著耳環的指尖不自覺攥緊。
指尖傳來的刺痛讓她回過神來。
明嬈垂眸望向手裡的耳環。
發現這對鑽石耳環是去年回國不久後, 江慎某一次出差回來帶的禮物,女孩纖長卷翹的長睫驀地輕顫兩下。
她確實對江慎很好, 但是江慎也對她很好。
他們是互相的。
十多年相處下來,他們早就密不可分。
──但這不就是親人嗎?
這是明嬈以前的想法, 然而昨晚江慎用嘴親了她之後,便仿佛有什麼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她心底悄然生長。
親人之間才不會……
明嬈雙腿無意識併攏,小巧白皙的腳趾頭微微蜷起。
直到現在,她都還依稀記得男人薄唇的溫度,還有自己的長髮與眼睫全都被汗水打濕的狼狽。
還有──
他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拇指抹過她眼尾潮濕時的輕聲呢喃。
「阿嬈乖,不哭。」
男人略翹的狹長眼尾透著妖異的紅,壓抑在靜謐夜色里的嗓音,蠱惑又誘人。
明嬈仿佛被手裡的鑽石耳環燙了一下,全身不由自主地輕顫,整個人從背脊麻到了腦袋。
她用力閉了閉眼,忽視又開始發熱的臉頰,將耳環放回原位,換上不久前自己新買的耳環。
明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沒辦法在這種況狀下開車,只能叫家裡的司機過來接她。
明嬈上車後,司機李叔從內視鏡瞥過時,眼皮一跳,連忙問:「大小姐,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要去醫院嗎?」
「……」
明嬈戴上痛苦面具,堅強微笑:「沒生病,先去我媽那兒,再去我的工作室。」
李叔再三確認明嬈真的沒事,這才終於發動車子,駛出小區。
停止自己腦子裡胡思亂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全心全力投入工作之中。
這個方法明嬈試過很多次,非常有用,等到她腦袋再次空下來,再也不會胡思亂想時,已經是下班時間。
只是下班時間一到,她的手機便接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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