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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地親咬她的耳垂,沿著她的耳廓,學她稍早前那般,放肆縱火。
然而說是放肆,江慎卻比她溫柔太多、太多。
甚至怕真的把人嚇狠了,男人的掌心還隔著單薄的睡裙,順著她的脊背,溫柔摩挲。
他重新湊過來親了親她眼睛,嗓音繾綣:「不怕,我答應過你,什麼也不會做,就是像你親我那樣,親你而已。」
這句話聽起來完全沒毛病。
更別提,明嬈早就被親得暈暈沉沉,連自己被江慎抱回了床上也沒有發現。
男人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
他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眼睛,輕輕眨一下眼,都仿佛有溫柔溢出,很能安撫心人。
明嬈下意識點了點頭,乾巴巴道:「那你……親完就不能再生我的氣了。」
其實江慎很少生氣,有時候明嬈都覺得他沒脾氣。
但他每一次生氣,都讓人覺得害怕。
即便是明嬈也不例外。
江慎喉結輕滾了下,呼吸漸漸重了些。
他低低應了聲:「嗯。」
「不生氣。」
明嬈看著男人眼尾泛著好看的紅,黑髮下的耳根也有些泛紅,喉結上下滾動著的速度,帶著明顯的隱忍與克制。
江慎好像跟她一樣,會害羞。
也會緊張。
明嬈一下子又沒有那麼害怕了。
「……好吧。」她紅著耳尖,閉上眼。
男人的薄唇再次落到她的額頭上,一點點往下,來到她的嘴唇……
迷迷糊糊間,明嬈猛地睜開眼,整個人都僵住了。
身體一下子變得緊繃。
「……江小慎,」她聲音發顫,霧氣漸漸在眼前升起,「江慎!!」
男人沒有應,更沒有停。
明嬈腦袋一片空白,手指不受控制地抓住他的黑髮。
她只能緊緊咬著唇,克制地不發出任何聲響,任由江慎將自己拽入他那雙仿若深海的灰藍色眼眸之中。
隨著他永無止盡墜落。
……
翌日早晨。
銀河小區某公寓。
「我的大小姐,你一大早來狂按我家門鈴,就因為、就只是因為,」時晚美眸微眯,一言難盡地戳戳她鎖骨上的紅痕,「這個???」
明嬈被好友毫不掩飾的嫌棄刺激到了,紅著臉說:「不止這些,還有、還有……」
她咽了咽嚨喉,視線忽然可疑地往下一掃。
時晚順著她的目光,掃過她身前傲人的曲線,微微一怔。
明嬈見她突然就不說話了,心底那股尷尬又漫了上來,開始轉移話題:「也不早了,都快中午了。」
時晚捧著蜂蜜水,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時晚揉揉還有些發疼的腦袋:「我昨天喝了不少酒,你要是沒來,我能睡到中午好嘛!」
明嬈這才發現,時晚脖子頸鎖居然也一堆痕跡。
她雙眼驀然瞪得老大:「你……你脖子……」
明嬈緊張地掃向時晚的臥房:「二爺不會還在你這兒吧?」
「他那個大忙人,一大早就出門了。」時晚忍笑,「別提那個悶騷的老男人,繼續說你跟江慎。」
時晚放下手中的水杯,然後一個轉身,拉開明嬈身上的T恤。
明嬈嚇一跳,臉蛋倏地燙到極致:「你幹嘛!」
明嬈的皮膚其實也很白,稍微用力一點,都能留下痕跡。
也不知昨晚江慎是怎麼弄的,眼下,極致的白和極致的紅,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哪怕時晚只漫不經心地一瞄,也差點被閃瞎雙眼。
時晚手一松,略顯震驚地掩住嘴,美眸難得流露出欽佩之意。
「果然,平時看上去越禁慾、越紳士、越斯文的男人,都特別──」
明嬈想起昨天時晚在微信里說的那些虎狼之詞,耳根一燙,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許她再往下說。
「晚晚,你饒了我吧!」
女孩的聲音又急又綿,帶著點難為情的求饒,蔫巴又可愛。
時晚聽得心都軟了。
她笑眼彎彎地拉下明嬈的手,溫柔點頭:「好,我不說。」
「但是,你總得跟我解釋,江慎平時那麼斯文紳士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對你這麼……」
時晚想了想,說:「嗯,這麼饑渴?」
明嬈已經沒有力氣糾正好友的用詞了。
她慢吞吞地說起昨晚自己做的那些夢,和在睡夢間對江慎做的好事。
其實明嬈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知道醒來時,江慎已經不在公寓了。
昨天她以為江慎頂多就是親親鎖骨,沒想到……
偏偏江慎又沒有騙她。
江慎就真的照著她留下的痕跡,依樣畫葫蘆地還到她身上而已。
完全沒有做多餘的事,一如既往地紳士,守信。
雖然江慎完全以她為主,處處照顧她的感受,也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但是……
但是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甚至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明嬈早上醒來內心完全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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