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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嬤嬤,您覺得這份真情,珍貴嗎?」
壽嬤嬤:「珍貴與否,娘娘最應該問的,是您自己,而不是老奴。」
「嬤嬤為何這樣說呀?」阿梨不解道。
壽嬤嬤:「因為這取決於皇上在您心裡的分量,若是分量重呢,自然是珍貴無比的,但若是您能心中無多是皇上的位置,皇上的情意再厚重,於娘娘而言,也是無關緊要的。」
阿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乾清宮,康熙正在埋頭批奏摺,顧問行進來,猶豫了一瞬後道:「皇上,延禧宮給出事了。」
康熙沒抬頭:「惠妃又作什麼妖了?」
顧問行:「惠妃娘娘抓了翊坤宮一位叫綠枝的宮女和一個叫嚴權的太監,那宮女是宜妃娘娘從家中帶進宮的,平時好的像姐妹倆似的。」
康熙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批奏摺:「你去延禧宮一趟,讓惠妃把人放出來,至於責罰,容朕過後再想。」
顧問行苦笑道:「皇上,宜妃娘娘已經帶著侍衛去了。」
康熙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什麼?」
「不僅如此,宜妃娘娘還把惠妃娘娘『請』回宮裡做客去了。」顧問行將延禧宮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康熙聽。
康熙笑道:「阿梨慣常不按常理出牌,惠妃免不得吃虧。不過,這到底有違宮規,朕要是不管,也不好。」
顧問行:「皇上您給宜妃娘娘升個位份,宜妃娘娘手上有權,自然不落人話柄。」
康熙:「你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算算年頭,也該大封后宮了。雖說要封,倒也沒這麼快,顧問行,傳朕的旨意,惠妃在禁足期間私自出門,著交於宜妃在翊坤宮內管教。」
顧問行:「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旨。」
嘖嘖,皇上這心吶,真是偏得沒邊了,顧問行一邊往後退一邊心想。
康熙又批了一會兒摺子,夜便漸漸地深了,伺候的小太監悄悄點上了燭燈,再悄無聲息地退下。
直到桌上的摺子見了底,康熙活動了一下脖子,正準備起身去歇息,梁九功急匆匆地進來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宜妃娘娘又有了!」
康熙立即道:「擺駕去翊坤宮!」
聖駕深夜到臨不是一次兩次了,況且娘娘剛診出有孕,翊坤宮眾人早就準備好接駕了。
「阿梨,你感覺怎麼樣?可有不適?太醫們全都來過了嗎?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康熙一進來,就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阿梨笑道:「我很好,玄燁,我這是第三個孩子了呢,你緊張什麼。」
康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朕在意的是你,不論你生多少個孩子,朕都會擔心的。」
阿梨靠在康熙的懷裡,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那我做錯了事,你可不能罰我。」
康熙輕笑了一下,擁著阿梨入睡,想必她還不知道自己下旨,將她把惠妃帶回翊坤宮的事過了明路。
天光微亮之時,康熙便輕手輕腳地起了床,離開翊坤宮後徑直前往慈寧宮向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高興地讓人多做了幾樣小菜:「難得你陪我用早膳,玄燁,你今天的早朝推遲了嗎?」
康熙:「孫兒此來,想告訴祖母一個好消息,宜妃又懷孕了。」
太皇太后驚喜道:「真的?宜妃可真是個有福氣的,多子多福,她已經連生了兩個阿哥,這第三胎要又是個阿哥,算得上是福氣無邊了。」
康熙:「孫兒覺得,生個女兒像阿梨一般漂亮可愛也是極好的。」
太皇太后:「那是自然,不過,你此來還有別的事要與我說吧?」
康熙:「什麼都瞞不過祖母您,孫兒想大封后宮,因此特意早早來與您商量。」
大封后宮的事情,太皇太后跟康熙早有划算,不過先前康熙想立阿梨為後,阿梨卻不願,才暫時擱置下來。
「宜妃可是願意了?」太皇太后問道。
康熙:「阿梨不願做皇后,孫兒不想勉強她,為大局計,孫兒意欲立佟佳氏為後,宜妃和鈕祜祿貴妃為皇貴妃,榮妃為四妃之首,再立戴佳氏為成妃。」
太皇太后點點頭:「你已經考慮得很周全,不過,這樣是否會虧待鈕祜祿貴妃,引起鈕祜祿一族的不滿?」
康熙:「此事孫兒也考慮過了,賜鈕祜祿皇貴妃封號溫僖,由貴妃的弟弟法喀繼承遏必隆的一等公爵位。」
太皇太后:「你考慮得周全,宜妃的事情,你莫要心急。尋常人家,男子向女子求親就不易,何況玄燁你是皇帝,後宮還這麼多人,姑娘家有所顧慮也是應該的。」
「祖母,孫兒以為,您不會同意孫兒這樣做。」康熙紅了眼眶道。
太皇太后慈愛地笑了笑:「這要換在前些年,祖母定是不同意的。但許是最近老了,自知大限將至,突然悟了許多道理。感情這事,到底不像朝堂政事,需得處處算計,樣樣權衡,它根本毫無道理可講。祖母很高興,我的玄燁不僅長成了一個英明的君主,還有了自己真心喜愛的人。」
「你要珍惜這份喜愛,因為它會讓你在風雲詭譎的爭鬥中,永不失溫熱,亦是你在這漫長人生中,感知美好的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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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嬤嬤:「珍貴與否,娘娘最應該問的,是您自己,而不是老奴。」
「嬤嬤為何這樣說呀?」阿梨不解道。
壽嬤嬤:「因為這取決於皇上在您心裡的分量,若是分量重呢,自然是珍貴無比的,但若是您能心中無多是皇上的位置,皇上的情意再厚重,於娘娘而言,也是無關緊要的。」
阿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乾清宮,康熙正在埋頭批奏摺,顧問行進來,猶豫了一瞬後道:「皇上,延禧宮給出事了。」
康熙沒抬頭:「惠妃又作什麼妖了?」
顧問行:「惠妃娘娘抓了翊坤宮一位叫綠枝的宮女和一個叫嚴權的太監,那宮女是宜妃娘娘從家中帶進宮的,平時好的像姐妹倆似的。」
康熙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批奏摺:「你去延禧宮一趟,讓惠妃把人放出來,至於責罰,容朕過後再想。」
顧問行苦笑道:「皇上,宜妃娘娘已經帶著侍衛去了。」
康熙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什麼?」
「不僅如此,宜妃娘娘還把惠妃娘娘『請』回宮裡做客去了。」顧問行將延禧宮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康熙聽。
康熙笑道:「阿梨慣常不按常理出牌,惠妃免不得吃虧。不過,這到底有違宮規,朕要是不管,也不好。」
顧問行:「皇上您給宜妃娘娘升個位份,宜妃娘娘手上有權,自然不落人話柄。」
康熙:「你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算算年頭,也該大封后宮了。雖說要封,倒也沒這麼快,顧問行,傳朕的旨意,惠妃在禁足期間私自出門,著交於宜妃在翊坤宮內管教。」
顧問行:「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旨。」
嘖嘖,皇上這心吶,真是偏得沒邊了,顧問行一邊往後退一邊心想。
康熙又批了一會兒摺子,夜便漸漸地深了,伺候的小太監悄悄點上了燭燈,再悄無聲息地退下。
直到桌上的摺子見了底,康熙活動了一下脖子,正準備起身去歇息,梁九功急匆匆地進來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宜妃娘娘又有了!」
康熙立即道:「擺駕去翊坤宮!」
聖駕深夜到臨不是一次兩次了,況且娘娘剛診出有孕,翊坤宮眾人早就準備好接駕了。
「阿梨,你感覺怎麼樣?可有不適?太醫們全都來過了嗎?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康熙一進來,就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阿梨笑道:「我很好,玄燁,我這是第三個孩子了呢,你緊張什麼。」
康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朕在意的是你,不論你生多少個孩子,朕都會擔心的。」
阿梨靠在康熙的懷裡,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那我做錯了事,你可不能罰我。」
康熙輕笑了一下,擁著阿梨入睡,想必她還不知道自己下旨,將她把惠妃帶回翊坤宮的事過了明路。
天光微亮之時,康熙便輕手輕腳地起了床,離開翊坤宮後徑直前往慈寧宮向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高興地讓人多做了幾樣小菜:「難得你陪我用早膳,玄燁,你今天的早朝推遲了嗎?」
康熙:「孫兒此來,想告訴祖母一個好消息,宜妃又懷孕了。」
太皇太后驚喜道:「真的?宜妃可真是個有福氣的,多子多福,她已經連生了兩個阿哥,這第三胎要又是個阿哥,算得上是福氣無邊了。」
康熙:「孫兒覺得,生個女兒像阿梨一般漂亮可愛也是極好的。」
太皇太后:「那是自然,不過,你此來還有別的事要與我說吧?」
康熙:「什麼都瞞不過祖母您,孫兒想大封后宮,因此特意早早來與您商量。」
大封后宮的事情,太皇太后跟康熙早有划算,不過先前康熙想立阿梨為後,阿梨卻不願,才暫時擱置下來。
「宜妃可是願意了?」太皇太后問道。
康熙:「阿梨不願做皇后,孫兒不想勉強她,為大局計,孫兒意欲立佟佳氏為後,宜妃和鈕祜祿貴妃為皇貴妃,榮妃為四妃之首,再立戴佳氏為成妃。」
太皇太后點點頭:「你已經考慮得很周全,不過,這樣是否會虧待鈕祜祿貴妃,引起鈕祜祿一族的不滿?」
康熙:「此事孫兒也考慮過了,賜鈕祜祿皇貴妃封號溫僖,由貴妃的弟弟法喀繼承遏必隆的一等公爵位。」
太皇太后:「你考慮得周全,宜妃的事情,你莫要心急。尋常人家,男子向女子求親就不易,何況玄燁你是皇帝,後宮還這麼多人,姑娘家有所顧慮也是應該的。」
「祖母,孫兒以為,您不會同意孫兒這樣做。」康熙紅了眼眶道。
太皇太后慈愛地笑了笑:「這要換在前些年,祖母定是不同意的。但許是最近老了,自知大限將至,突然悟了許多道理。感情這事,到底不像朝堂政事,需得處處算計,樣樣權衡,它根本毫無道理可講。祖母很高興,我的玄燁不僅長成了一個英明的君主,還有了自己真心喜愛的人。」
「你要珍惜這份喜愛,因為它會讓你在風雲詭譎的爭鬥中,永不失溫熱,亦是你在這漫長人生中,感知美好的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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