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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當初曹華德都要起訴金融罪了還能在情婦家裡悠哉悠哉地鬼混,就是篤定自己手裡有白成柏的秘密,覺得他一定會幫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而白成柏必然不願意被人威脅,所以約曹華德工地見面,試圖弄死對方。

  但沒想到,愛父心切的曹安跟蹤過來,很可能聽到了他們的所有談話,所以被推下了樓。

  燕折擰著眉頭:「所以他賣股份給你不是為別的,他是不是覺得都走到這一步了,留在清盛的風險很高,他也不可能再爭得過你,所以準備帶著賣股份的錢扔下父母做替死鬼跑到國外去?」

  一直沒說話的白澗宗抬手撫平燕折的眉頭,嗯了聲。

  燕折看著白澗宗的表情,試探道:「你已經猜到了?」

  「上午和燕馳明見過之後就知道了。」白澗宗眼底陰翳地仿佛能滴墨,「當時更以為是他和父母一起合謀所為。」

  畢竟當年白茉出事的時候白成柏才十八歲。

  白茉和白老太太都待白成柏不薄,誰能想到他能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呢?

  但白成柏要演,白澗宗也能陪著。

  如今母親活著,燕折就在身邊,白澗宗沒什麼不能忍的,就算要報復也得先把白成柏手裡的股份收回來再說。

  會議室外響起了腳步聲,助理走進來:「白總,查到了!小白總今晚有一趟飛往北美的航班。」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大章,明天見。

  第121章 誰推的

  一旦放任白成柏抵達國外,那變數就多了,屆時就算找到證據,也很難把人扣回來。哪怕白家動用人脈,也未必能順利報仇。

  對視的那一眼,燕折就意識到白澗宗在想什麼。

  他抿了下唇說:「想辦法拖一拖不行嗎?別動私刑什麼的……我害怕。」

  如今的社會要比過去透明得多,就算再有錢有勢,真做什麼要鬧大了還是得付出代價,燕馳明和蘇友傾就是例子。

  拋開白澗宗的未婚夫這一層,燕折就是個普通人,他希望日子平平淡淡地過下去,而不是每天都擔驚受怕。

  白澗宗緊了緊燕折的手,微不可聞地嗯了聲。

  他偏頭對俞書傑道:「跟宋德說一聲,讓他想辦法卡白成柏出境,現在備車去醫院。」

  俞書傑:「是!」

  曹安自從墜樓後就一直在白家名下的醫院裡進行治療,安保各方面都不錯,估計也沒人想到他還能醒過來,因此一直沒遇到滅口之危。

  車輛快速朝著醫院方向疾馳,但偏偏路上下起了雨,交通逐漸堵塞起來。雨水打在擋風玻璃上,被不斷擺動的雨刷掃開,連著人的心都跟著發緊。

  燕折很忐忑。

  他知道白澗宗如果現在對白成柏動手,肯定是能抓到人的——因為曹安的突然甦醒必然是白成柏沒有預料到的,他不會這麼快做好準備。

  但警方名正言順地抓人,就需要時間與證據。

  真讓白成柏今晚飛走,可真就天高任鳥飛了。

  燕折有些疑惑:「白成柏爸媽知道他把股份賣給你、要遠走高飛嗎?」

  「不會知道。」白澗宗說,「老一輩對根的執念很深,他們想要複姓,就一定會爭到底,死都不會走的。」

  「那媽失蹤的時候……他爸媽參與了嗎?」

  白澗宗閉著眼睛,搖了下頭。

  大概是不知道的意思。

  很奇怪,明明當初面對蘇友傾的時候,一分一秒都不想等,恨不得直接把人千刀萬剮。但如今面對親人背叛的真相,恨有,憤卻少了。

  ——也許是手心始終被另一個人握著,也許是清楚母親還活著,每天等著她的「阿白」回家。

  一下車,燕折緊跟白澗宗身後,來到曹安居住的病房。

  曹安這會兒應該是緩過來了,只是還縮在床上。

  聽到響動,他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頭,視野里就出現了一道輪椅上的身影。

  曹安僵住了,一動不動。

  腦子裡全是那天在靜水山莊對著白澗宗跪下的場景,「求求您看在當年白總進入清盛、我爸是第一批帶頭支持的份上放過他吧」!

  那天頭還磕出了血,都沒來得及去醫院,就回到家和焦急等待結果的母親相擁而泣。

  那次哭得有多無助,就顯得工地那天的遭遇有多諷刺。

  白澗宗直奔主題:「警察快要到了,證據呢?」

  曹安唇色蒼白,囁喏半晌才道:「我拍了視頻,在我郵箱裡……」

  自從跟為父白澗宗求情無果、還被知父親有情婦後,曹安對曹華德的濾鏡就破碎了。他一直覺得無論從前的自己多荒唐,多能闖禍,父親都是最堅強的依靠,可事實上,曹華德不愛他的母親,也沒多愛他這個孩子。

  那天去工地,是因為發現曹華德鬼鬼祟祟的,曹安以為都到這個時候了,曹華德還要去見情婦安再看看蒙在鼓裡到處找關係找律師的母親,只感覺到一股史前未有的憤怒。

  於是他跟蹤過去,在工地門口意外撞見燕折,他沒心思寒暄,甩掉保安後甚至提前打開了手機錄像,就為了拍下證據讓母親死心。

  但沒想到卻拍下了更為可怖的真相。

  視頻里,白成柏和曹華德站在還沒建好的高樓里,連防護牆都沒有,空蕩蕩的看著就很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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