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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是七月初七出生的。”

  “徐琳嵐也許早就被盯上了,在最初《鬼醫院》里,也許設下那麼大的節目,就是為了套一個徐琳嵐。那個房間放了很多人骨,我懷疑他們急需一個極陰體質的女子,而徐琳嵐都符合了。”

  “為什麼?”時鳶表情都變了,“他們為什麼這樣做!那是一條人命!”

  “房中有黑色的餅,看起來像混了血;一碗人血、一碗人腦裝一個金色的盆上;還有點燃的人油燈。他們為了什麼,我不敢確定。”他語調平緩,“不過從前有一種說法,在密教中,魔越兇猛,對信徒的用處越大。他們會奉上最為特別的極品。”

  “我想他們在做一種特殊的儀式。”

  時鳶握緊拳頭,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良久之後,袁毅說,“等你再好一點,我們再討論,仁川應該也在路上了。”

  “嗯,傷口很深。”時鳶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陸驍。她從來還沒有見過這樣脆弱的陸驍。

  死去的人已經死了,除了好好替她找出兇手,沒有別的能為她做的。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袁毅就帶著許真先離開了。

  從許真的眼神里,時鳶能感覺到小師妹對師哥的擔憂,當然還有一種別的超出師兄妹的情愫。同樣作為女生,時鳶一眼就能感覺出來。

  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亂七八糟的。

  從琳嵐去世之後,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變得很亂。

  當時鳶冷不盯和陸驍對上眼睛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正被一團糟的思路帶著跑。

  陸驍從床上坐起來,“害怕麼?那些東西是有些恐怖,不過沒關係的,會毀滅的。”

  時鳶搖了搖頭。

  他笑了笑,“今天真棒,連畫仙都能使出來,累了吧?”

  時鳶也搖了搖頭。

  “我知道那種超出負荷的感受。你回去休息吧,再過一會兒,會有護工過來,不用陪著我。”

  “我不想回去。”時鳶在他旁邊鋪了一張很小的床,好在她很瘦,能睡在上面,“我看著你安心。”

  陸驍嗯了一聲,想伸手幫她拉拉被子。但被時鳶的抓住了手,“陸驍我很好,出事的是你。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進去工廠。所以你多多關心你自己好麼,你看,我從上到下什麼事情都沒有。”

  “你在擔心我麼?”

  “對,很擔心也很害怕。”她回答的毫不猶豫,“如果你出事了,我會後悔一生。”

  陸驍突然笑了,“我不會的。”他躺了下去。

  “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時鳶也縮進被子,可這些話並沒有讓她覺得安心。

  ☆、39、密傳

  時鳶除了對陸驍生命的不安,對自己自身也有一種巨大的不安。

  當她使用出畫仙的時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空間是怎麼樣的概念。

  她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打開了某個匣子,對裡面的東西,因為無知而感到無盡的恐懼。

  時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冷。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比重生還令她覺得荒誕。

  更令她感到可怕的是,她很喜歡這種力量和感覺,仿佛自己與生俱來就應該有這些逆天的法術,能隨意的碾壓任何人。

  第二天早上,時鳶打完早餐回來的時候,陸驍房中已經站滿了人。

  除了昨天的袁毅和許真,仁川也回來了,正在辦陸驍治療。站在最裡面的,還有一個時鳶從沒有見過中年男人,穿著一身很是正式的衣服,只是看一個背影,就知道這是一個威嚴的人。

  “組織上知道你這次受傷嚴重,這是一粒千年丹藥,組織里也不會超過三顆了,你先吃下去吧。”男人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別的事情別多想了,你發現的事情,你師叔他們去了,會解決好的。”

  “我昨天在那裡聞到師父的味道了,小師叔。”陸驍突然對男人說,眼眸里有一種探究。

  這似乎是一個大事情,周圍幾個人都很驚訝。

  中年男人不欲多解釋,“你好好休息吧,早日康復。”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陸驍眼中有著說不清楚的複雜情緒。

  中年男人轉過身,臉色很不好看,但也未作停留,從病房出去了。

  “師哥,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會聞到師伯的味道?”從仁上去就問陸驍。

  “我騙他的。”陸驍瞥過一眾人,“我們現在不能依賴於組織,也許這個工廠是被默認存在的。”

  “怎麼會!”許真不敢相信,那是他們的組織,是同他們師門牽扯最大的地方,他們幾乎所有的人都隸屬於這個組織,接受組織的任務。

  “我現在也只是懷疑。”陸驍平靜的說,但明顯這樣的話在幾個人心裡都留下了漣漪,而其中,只有袁毅的表情最為冷靜。

  好在時鳶打來的早飯讓大家暫時不去想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

  在短暫治療之後,陸驍居然能從病床上站起來了,下午就要求要出院。

  主治醫生簡直覺得是個奇蹟,昨天差點在手術台上死過去的人,今天居然能出院了。他還想好好觀察一下陸驍,但陸驍已經強制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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