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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醫院人手不夠,信息素清洗劑也短缺,全都是問其他醫院借調,才勉強控制住場面。

  更有甚者傳出消息說,市晨集團的千金也在那場信息素風暴里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而向家那位似乎正在被隔離。

  順著這些傳言不難猜測,造成這一場信息素風暴的alpha正是向家那位。

  但猜測也僅僅停留在此,沒有人再能往下猜出,到底這一位頂級alpha為什麼會掀起一場令人膽寒的信息素風暴。

  而唯一清醒的親歷者——時登越,正躺在特護病房裡,有苦難言。

  那種滿肚子八卦卻一個字都沒法往外蹦的苦,可真是憋死他了!

  「葉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啊?」時登越實在想找個人說話,「有沒有生命危險啊?」

  葉成記錄著他的生命體徵道:「暫時平穩,還需看後續情況。」

  「哎,我也沒想到那孩子這麼決絕……」時登越老淚縱橫,抽抽搭搭地揩著眼淚,「葉醫生,都是我耽誤了小予。你不知道……當初如果我沒有上了程瀟雅的當去賭……」

  時登越絮絮叨叨地用他那破囉一般的嗓子給葉成講故事。

  葉成很耐心,畢竟他也有好奇心,想知道整個故事到底是什麼樣的。

  原來時登越當時會去賭,完全是程瀟雅的安排。她將自己的人安插在時登越的身邊。彼時時登越還在勤勤懇懇還債,沒什麼歪心思。

  她便讓人在時登越面前演戲,一場不夠便演十場,直到勾起時登越心中的貪慾。

  時登越一旦有了想要去賭的念頭,那她的勝算便是百分百。

  她要先讓時登越贏,讓他品嘗一夜百萬,揮金如土,作為人上人的滋味。當他感覺自己即將重回金字塔尖的時候,再一腳將他踹下去。

  沒有人會甘心的,就差一步,就差那麼一點……!

  賭徒,永遠相信下一次自己會翻身。

  所以時登越一定不會收手,她只需要等,等到那個數字不斷地疊加,壓垮他們就好了。

  原本六年前的故事到時星予與向晚沉分手便該結束了。

  誰知卻是一場未完待續。

  程瀟雅對向晚沉也根本不存在什麼感情,六年前玩夠了之後,便失了興趣,告訴下面的人別讓時星予好過,就將這些事拋之腦後。

  她不是一個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她只是不甘心輸罷了。

  誰知,六年後向晚沉和時星予竟又走到了一起。

  這讓程瀟雅發瘋,六年前被所有人嘲笑的屈辱,如厚重的陰霾重新壓向她。

  於是,她從希望時星予不好過,變得逐漸歇斯底里起來。

  「所以那個瘋女人就派追債的追殺我!」時登越有些激動,出不來聲的嗓子讓他費力地喘著,「你說她是不是瘋的?多大點事啊!向、向董要是能看上她,六年她還拿不下嗎?就為了那點嫉妒心,差點害死我的小予!」

  葉成看他精神氣十足,微笑著說,「看來你明天就能轉去普通病房了。」

  「哎喲……」時登越頓時哀嚎起來,「不行醫生,我、我腺體又疼了。我是不是應激了?一提到向、向董我就疼得不行了。哎喲哎喲……」

  「治療應激也好辦,」葉成溫聲說,「我帶你去見見向董,做脫敏治療。」

  時登越嚇得立馬眼睛一閉,「我、我要休息了。」

  他年紀大了,還想再多活幾年!

  出了特護病房,葉成又親自去了趟ICU。

  時星予兩天之前就已經醒了,只是她腺體受了重傷,還需在ICU里觀測,等到生命體徵完全平穩,各項機能恢復後,才能轉去特護病房。

  回想起那天向晚沉抱著時星予的畫面,葉成還是會唏噓。

  那個能掀起信息素風暴,讓所有人腺體報廢的人,看上去像是隨時會碎掉的玻璃,滿身裂痕。

  向晚沉問他:「時星予會死嗎?」

  葉成回答:「我會盡力。」

  向晚沉沒辦法守在時星予的身邊,她需要被隔離,還需要配合調查。

  她讓管家送來了一個絲絨盒子,裡面躺著五支信息素清體。

  「或許會有用。」她顫抖的手輕輕拂過它們。

  然後鄭重地說:「葉成,阿予就交給你了。」

  向晚沉被帶走,關進了隔離室。一支又一支強效抑制劑打進她的腺體裡,將那撐得快要破裂。

  但向晚沉始如同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繫,終沉默著。

  她的信息素一直到第三天才被壓制下來,因為打了太多抑制劑的關係,她幾乎失去血色,像是一朵凋零的殘花,焦黃枯萎。

  舒柳來過,告訴她時星予救了回來。

  雖然腺體受損,但好在的是時星予的刀扎得偏了些,力氣也不足,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時星予給她留的那五支清體,也成功救回了她自己。

  清體注入後,破損的腺體逐漸開始自我修復,也緩慢地產生了新的信息素,為身體供能。

  向晚沉拜託舒柳好好照顧時星予。

  向紹青則親自回去坐鎮泊美。

  一時間流言四起,各路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直接給向晚沉定了罪。泊美集團股價更是來了個大跳水,市值一夜蒸發百億。

  但很快就有狗仔蹲到向晚沉頻繁出入某私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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