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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星予腺體痛得像是要被生生剜去似的。

  「其實你之前真的很乖,知道主動離開向晚沉。」程瀟雅誇讚道,「可是,六年之後的你,為什麼不懂事了呢?」

  陰晴不定的程瀟雅忽又扇了時星予一巴掌,打得時星予摔倒地上,再起不來。

  她甩著發痛的手,「聽說,向晚沉還想公開?公關團隊在準備通稿了?」

  「不可以哦~」她說,「我會很生氣的。所以,在我生氣之前,想把你請來聊一聊,如果你願意離開向晚沉,那我們皆大歡喜。」

  「如果你不願意……」她蹲下來,憐憫地看向時星予,「那就有點麻煩了。」

  「所以,時星予,你的回答是什麼?」

  待她話音完全落下,一直壓在時星予腺體上控制著她的信息素才撤去,給了時星予片刻喘息。

  時星予狼狽地蜷縮在地,這是她第一次嘗到同性別之間,信息素等級的完全壓制。

  她竟是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

  程瀟雅拿出了難得的耐心,等著時星予的回答,卻是聽時星予艱難地問出一句,「那你愛他嗎?」

  程瀟雅笑起來,笑得眼角都落下淚來,「時星予你幾歲啊?這麼天真?像我們這樣的背景,愛不愛的重要嗎?」

  「上流社會講的是『血統』。我這樣的omega,必須要和頂級alpha在一起在對啊。」

  「所以,對方是不是向晚沉這個人根本不重要。」

  「我要的是她的腺體,是她的標記,是向家這座靠山。」

  時星予沒有再說話,而是用發顫的手腳慢慢撐起自己。

  程瀟雅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掙扎,她覺得喜歡時星予這樣拙劣的表演,像被蛛絲黏住的蝴蝶,毫無意義地掙扎。

  那是弱者卑微的反抗,而她站在上位者的高台上,肆意地踐踏,降下懲罰。

  直到耐心耗盡,程瀟雅才再次開口:「時星予,該你回答了。」

  時星予的口腔被她咬爛了,說話變得一字一頓。

  但她話音里的堅定卻是如此直白。

  她說:「既然你不愛她,那就別想從我這裡搶走她!」

  -

  時登越從昏迷中醒轉,他看到自己許久沒見的女兒,可一句「小予」卡在他那毀了的嗓子裡,遲遲喊不出口。

  時星予蜷縮在地上,她被程瀟雅用信息素鞭笞著,疼得在地上打滾。

  可是他的女兒一聲痛都沒有喊,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說。

  是了,他的女兒時星予,看上去軟弱無能,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倔強的。

  這些年是時星予幫他還債,同時還負擔著林瀾和時星安的生活。

  他是個卑劣的賭徒,謊話連篇,一邊說愛她,一邊又騙她、恨她。

  但如果當初他沒有中程瀟雅給他下的圈套,沒有沉溺在那一場場虛假的勝利里,現在他們會是什麼樣的?

  至少,時星予應該不用因為他,而放棄自己的人生吧……

  然而此時此刻時登越生出的愧疚,根本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他也想救自己的女兒,卻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她受折磨。

  「你醒啦。」程瀟雅笑意盈盈地看過來,「我就在等你醒。」

  「你的女兒剛剛拒絕了我的提議,她不肯把向晚沉讓給我,所以……我想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毀了她的。」

  「這麼好的表演,總要有嘉賓,是不是?」

  時登越知道程瀟雅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這樣有權有勢的瘋子,他們是沒有辦法對付的。

  於是求饒道:「求你放了小予吧,我來說服她。」

  程瀟雅拉下臉,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不好。」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離開前,程瀟雅最後看了一眼時星予,惋惜地說:「草莓起泡酒,嘖,到底是太甜了。」

  程瀟雅走後,進來了幾個穿著保鏢制服的壯漢。

  其中兩個嵌住時登越,他們抬高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時星予。

  「你們……要做什麼?!」

  剛從痛苦中抽離的時星予被他們如同玩偶一般地提起來,他們在時星予的腺體中注入了什麼,讓她一下痛苦地掙紮起來。

  「放開小予!!求求你們了!放開她!」

  當草莓起泡酒味的信息素飄散出來的那一刻,時登越腦子一片空白,他終於知道那個瘋子要幹嘛了!

  「放開!!!!!!放開她!!!!!!」時登越炸開信息素,然而他的身體早已衰敗,信息素根本不懼任何的殺傷力。

  掙扎之下反倒被保鏢擰斷了胳膊,他慘叫出聲,但在這斷骨的劇痛之下,他忽然冷靜了下來。

  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時星予!

  曾經向晚沉的管家給他植入過一枚定位器,但為了逃跑,被他自己挖了出來。後來回去卻沒再植入。

  那東西現在還在他身上,只要能開下……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用力撞翻了一名保鏢,飛速地從內側口袋掏出定位器,按下!

  但下一秒,他被擊倒在地,定位器在他眼前被生生踩爛。

  「他媽的,你是不是想死?」

  他鬧出的動靜,讓其他人圍了過來,沉重的拳腳落下。

  時登越盡力了,也絕望了,但在恍然間,他看到時星予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或許,他為時星予爭取到了時間?但他不知道時星予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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