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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影剛想說沒什麼呀,她見了他那張臉一半『女人要矜持』的原則都飛到九霄雲外,只是她還沒說,就聽見譚全雨開口,「既然都是單身,我有權利追你,也有權利追別人。」

  甄影的面色微變,「你還想追哪個?」

  譚全雨睨了她一眼,「梁小姐,這個我不需和你報備吧。」

  看她面色微變,譚全雨稍稍解氣,他把氣撒回來,故意惹甄影不高興,誰叫她把他蒙在鼓裡玩弄?氣死這頭小壞豬。

  不過話說回來,譚全雨剛剛在全蜜樓下等她,看甄影風姿綽約地行來,他蠢蠢欲動的心口像貓兒在撓一樣地等她上車,他發現這種感覺很少見,有點妙。

  既然要追女人,追就追吧。

  ……

  譚生要追她。

  甄影回到譚全蜜家,捂臉羞澀地在床上滾了一圈,心想譚全雨會怎麼追她,如果他約她吃飯,她穿哪件衣服好看。

  此時,開車回家的譚全雨也在想這個問題,要怎麼追女人,接上班載下班,約吃飯看戲送花散步,增進對彼此的了解。做了夫妻這麼多年,她的一切他如數家珍,還能怎麼了解?

  第一天下班,譚全雨約甄影去吃晚餐,她在電話里嗲嗲地應下,「譚生,我家有門禁的,八點我就要準時回家的。」

  譚全雨心想全蜜家哪來的門禁,但是甄影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即使明知她裝矜持清純,他還是像鉤子勾住心臟,很勾人。

  甄影走OL風很成功,長發飄飄,上半部分挽起綴了個時興的發卡,緩緩從大廈里走出來,妝容清麗,睇人時眉眼明艷,惑人的妖姬被裹在優雅又得體的套裝里。

  譚全雨在常去的私房菜館訂了位,楊柳岸曉風圓月,就餐環境很有情調,甄影卻有了小情緒,他沒有半點創新,拿老一套對付她。

  臨到菜館門口,副駕的甄影說,「譚生,我不想吃這個,換一家好不好?」

  譚全雨和甄影往日常來這一家,他訂這家沒覺得不妥,既然她開口,「換就是了。」

  換在隨江路待得法國餐廳,延展出去的就餐平台,欣賞江岸風光,過江大橋在左邊像一條金亮細密的燈帶,渡輪遊船在無垠的江面緩緩駛過,留下水痕。

  進餐廳的時候,譚全雨出於慣性,攬住甄影的腰,男人大掌貼在她的腰臀處,今天她卻不適地縮了縮,「譚生,你這麼直接嗎?」她推開他的手,「我和你還沒在一起,你上來就抱我的腰摸我的臀,合適嗎?」

  譚全雨收回手,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fine,過去的慣性太大,」

  最後,譚全雨攬住甄影的肩膀,甄影輕輕抵住他,聊勝於無地抵抗,「譚生,你別這樣……」

  譚全雨是故意的,把她攬緊了,往懷裡壓,他垂眸看她的耳朵居然紅了,「甄小姐……哦,不對,梁小姐,你冷不冷?我覺得你會冷。」

  浪漫的法餐吃完,很舒服的一個晚上,夜間七點半,譚全雨謹守著八點門禁,把甄影送回譚全蜜那裡。

  甄影下車前,眼波瀲灩,睇他一眼火速收回,慢騰騰地解下安全帶,「譚生……」

  譚全雨說不出的清風朗逸,「怎麼了?」

  甄影拎起手袋,去開車門又轉身把婀娜的腰線給他看,「譚生,投桃報李,明天我給你帶早餐好不好?」

  譚全雨嗯了一聲,明明她還在眼前他又期待起明天,「明天見。」

  甄影眉眼彎成新月,「晚安呀,譚生。」

  ……

  第二天,天陰,春雨紛紛,路上綻開的雨傘一朵朵,路人走路時濺起泥點,春風料峭有些寒意。

  甄影在譚全雨辦公室等了他一會兒,他才來,抽紙巾拂去西裝上的雨點。

  才第二天就要她等,這人真是的。

  甄影有點哀怨,「譚生,怎麼要我等這麼久呀?早餐都涼了。」

  甄影不在家的這兩天,譚全雨切身感受到了單身父親是怎麼一回事,「譚奕今天貪懶不去學校,譚絨說阿姨小辮子扎得不好,她很不開心。」

  在學校門口,小姑娘譚絨癟著嘴走進去,譚奕窩在車后座死活不願進學校,是譚全雨強行抱著送進學校的,那時他淋了雨。

  甄影或多或少猜到譚全雨搞不定兩個孩子,可演戲演到底,她裝作不認識,「譚奕譚絨是誰呀?」

  老闆椅上的譚全雨眸色複雜地看甄影一眼,把紙巾丟進垃圾桶,「我和我前妻生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被視作『前妻』的甄影知道他鬧起彆扭,她偏不接招,只蹙眉啊了一聲,「譚生,我有言在先,我不做人後媽的。」

  譚全雨卻一副她多想了的表情瞧她,「梁小姐,誰說我一定要娶你的?」

  「……」甄影心想,這人真討厭。

  甄影今天下班早,其實是沒人敢管她上下班,她的目標明確,去學校接兩小隻。

  兩小隻看見她很興奮,媽咪媽咪地叫,問她怎麼回來了?譚全雨告訴他們:媽媽去拍戲,最近不在家。

  甄影先對付兒子,「譚奕,今天又不想上學?還要爸爸抱你下車?這麼貪懶,以後是不是不想碰IPad了?」先是威逼後是利誘,甄影讓譚奕好好上學,以後IPad每天多給他一小時。

  對付小姑娘則用懷柔政策,甄影讓譚絨乖乖坐好,沉吟一聲,「絨絨,你今天的小辮子扎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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