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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行,做個筆錄,商量一下賠償方案就可以走了。」

  後續的事情並不複雜,又在警局耽擱了一小時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那幾個混混一口咬定是他們自己無聊,想要找點樂子才去砸店,沒想到踩到花盆摔成這樣。

  打架這事提都沒提,還嚷嚷著可以賠錢。

  孟鶴眠很有禮貌地向鄰居們道謝,承諾改日登門送上一盒點心,才牽著乖得一聲不吭的小兔回家。

  回到家裡,孟鶴眠剛送開手,溫舒窈就怯怯地拉住她。

  「你別生氣啦,我沒有受傷。」

  孟鶴眠面無表情:「我沒生氣。」

  溫舒窈怎麼會相信,小小聲地抱怨:「可你臉黑得像是要去殺人。」

  孟鶴眠不禁抿唇,嘗試讓自己放鬆下來。

  天知道她接到鄰居電話的時候有多害怕。

  恐懼和緊張像潮水一樣把她淹沒,跑在路上時她常常忘記呼吸。如果溫舒窈在今晚出事,她不會原諒自己。

  她嘆了口氣:「我要氣也應該氣自己。」

  「窈窈。」

  溫舒窈連忙上前,親親孟鶴眠的臉頰。

  「以後這種事情——」

  溫舒窈直接堵住孟鶴眠的嘴,啄了幾口。

  然而孟鶴眠偏頭,堅持要把話說完:「不要輕舉妄動,我怕你——」

  溫舒窈這就開始掀她衣服了,手像小魚一樣滑進內里,去解她的內衣扣。溫熱的手指過處帶起過電般的酥癢。

  孟鶴眠連忙按住溫舒窈不太老實的手,臉上寫滿無奈。

  「我怕你出事。」

  溫舒窈努力把自己貼上去,爭取兩人之間毫無縫隙:「我可厲害了,一拳打三個。」

  「那也不能——」

  溫舒窈這次直接打斷:「為什麼會有人來找你麻煩?」

  感受到胸前的柔軟,孟鶴眠深呼吸,只好順著她回答。

  「哦,因為最近得罪人了吧。」

  不用問那幾個混混,孟鶴眠猜的出是誰幹的。

  能做出這種不動腦子的事情,除了他那個氣急敗壞的爹找不出別人了。

  溫舒窈蹭了蹭:「那需不需要我幫你想想辦法?」

  小兔首戰告捷,現在自信心膨脹,自覺應該讓孟鶴眠狠狠誇她,順便摸摸!

  孟鶴眠哭笑不得:「我自己能解決,不麻煩小兔仙。」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

  孟鶴眠不假思索:「明天就去。」

  否則難以安心放溫舒窈出去玩。

  她抬手揉了揉溫舒窈的頭,語調溫柔:「今晚早點休息。」

  說完就準備洗漱去了。

  徒留溫舒窈呆呆地愣在原地。

  她剛才其實想問,孟鶴眠什麼時候可以和自己澀澀。

  她食髓知味,最近越來越想,想與孟鶴眠毫無保留地擁抱、親吻。哪怕只是尋常的撫摸都足以激起濕漉漉的慾念。

  可惜。

  小兔握拳,可惜孟鶴眠怎麼就那麼能禁慾呢!

  *

  孟鶴眠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溫舒窈還在熟睡。

  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人,她努力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讓溫舒窈鬆開手。

  她留下張便簽貼在最現眼的地方,告訴溫舒窈自己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隨後出門打了輛車,直奔市里最好的醫院。

  她在VIP病房前報上名字和身份,護士有些驚訝:「你說你是他女兒,可是那位先生姓李啊。」

  孟鶴眠滿不在乎:「我隨母姓。」

  「稍等,我去詢問一下。」

  護士匆匆離開,而後又回來,領著孟鶴眠去病房。

  孟鶴眠獨自走過待客廳,不急不緩地來到最裡面的房間。

  病床上躺著個瘦削的男人,狀態看上去很差,鬢角的頭髮已經白完了,比記憶中蒼老了至少三十歲。

  他見了來人,拍拍身旁的小男孩:「鶴鳴,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姐說會兒話。」

  「姐姐」兩個字咬得極重,惹得小男孩多看孟鶴眠兩眼。

  他一走,孟鶴眠漫不經心地鎖上門,自顧自地站在窗前看病歷。

  半晌,扯出一聲嘲諷的笑來:「我還在想為什麼你突然沒腦子了。原來是癱瘓在床,所以急了?」

  脊髓受損導致下半身癱瘓,外加不同程度的內外傷,估計短暫的後半生他都得在輪椅上渡過。

  這種言論明顯刺激到了當事人,他悶咳幾聲,手重重拍在床上。

  「鶴眠,我都不知道當初那點事,能讓你恨我這麼久。我好歹是你親生父親!」

  孟鶴眠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著腿,嘴角勾得十分愉悅,一副落井下石、大仇得報的模樣。

  「你說得對,我記仇,道德低。那你還在指望什麼?」

  溫舒窈不會知道她有這樣一面,剝開那層冷靜的外在,裡頭全是經年累月生長的荊棘。

  否則她不會用工作把生活堆滿,一次次加班到深夜凌晨,放任自己生病不去治療,清醒地看身體一點點垮下去。

  她那時就像冰冷燃燒的火,連自身都可以作為燃料。

  孟鶴眠愉快地點點腳尖,閒聊般:「前段時間的事情鬧這麼大,你一定很焦頭爛額吧?否則也不會急得把自己送病床上。

  她壓低聲音:「聽說你這些年來一手包攬廠里的事務,那些親戚沒分著半點羹,現在你還在妄想他們能白白幫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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