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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窗外。
果真,窗外已經飄起雪花來了。
她好像依賴上有薛岑的日子了,這才一時半刻沒聯繫到他人,就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她去換了身厚點的衣服,才下樓打車去醫院。
大雪,容易堵車,許莓在路上堵了好一會兒才到醫院。
看了醫生之後本來說的是開點退燒藥,但是許莓天生嗓子眼細,從小就吞不下藥小的時候一顆膠囊都要拆開來兌水一口悶。
直到大了稍微好一點了,多咽咽也能下去,但她實在不喜歡膠囊在口中化開的感覺。
還是讓醫生給她吊瓶水好了。
結帳的地方,排著小隊,她看了看手機,薛岑還沒有回電話過來。
心裡有點難受。
再抬頭時就到自己了。
結完帳剛準備去藥房時,就看到一抹略帶熟悉的身影。
她快步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男子回頭,看上去似乎沒認出許莓。
許莓笑著說了句:「還記得嗎,幾年前你在F國幫過我的,下大雪發燒,你送我去醫院的,你幫我付了醫藥費,我一直很感謝你,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有空請你請個飯表示感謝。」
那人想了一會,似乎是記起來了。
「記得,那會兒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一點醫藥費不足掛齒。」
許莓點頭。「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兩個人沒有多說,他好像還趕時間就先走了。
許莓看著他走的方向,步履匆匆地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低頭略顯恭敬地說著什麼。
那人的背影,好像很熟悉。
還沒等她走上前,兩人就走了。
走到輸液區,許莓處理好一切看著手背上插好的針管,定了個鬧鐘,又闔上了眼。
迷迷糊糊地好像又想起那年在F國。
初次過去,人生地不熟的,偶爾就會在社交平台上發發牢騷,吐槽吃的不適應,天氣不適應,語言不適應。
直到後面演奏越來越緊湊,練習的時間越來越多,漸漸就沒空吐槽了,每天都去練習吃飯睡覺。
也是一個大冬天,雪特別大,漫天的雪花像是落不完似的。
那天也是許莓最倒霉的一次在異國他鄉被偷了錢包。
國外沒有行動支付,只好走回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被凍了多久,路過公園躺椅的時候就直接累趴下了。
再醒過來就在醫院了,那個好心人幫他付了藥費,許莓本來想要個聯繫方式的,結果匆匆下去,就看到那人直接上了車。
留下一個背影,車門關上前,她看到車內還有一個人,留下一個側影。
那人身影修長,人中龍鳳。
可以說是讓人見之不忘的地步,車門很快關上,好像那人的影子就在腦子裡停留了一秒而已。
許莓迷迷糊糊睜開眼,腦子裡的記憶又重新和剛才疊合在一起。
大雪,發燒。
車內的人和剛剛那男人低頭交談的人一樣。
背影熟悉得讓她一下想起來。
是傅承。
第116章 你可以撒嬌
她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傅承了。
怪不得第一次見傅承的時候會有熟悉的感覺。
所以第一次見傅承的時候他會困惑自己見過他的事情。
只是真的就會那麼巧合嗎,在異國他鄉偏偏就她幸運會有好心人送她來醫院。
她想起上次從南市回來,他幫她拉行李,說:「受人之託。」
他不是一個熱心的人,外界給他的評論也是清冷疏離,不盡人事。
這樣的人,她並不覺得會好心地在異國他鄉將一個女生送進醫院。
所以在F國的那次會不會也是。
受人之託。
胸口頓時悶悶地。
許多個疑問充斥在腦海里,心口像是塞了團棉花一樣。
明明是閉著眼的,眼眶裡卻還是暈滿了淚。
突然很想看到薛岑,想問問他是怎麼一回事,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那個雪天出現過。
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其實兩個人是遇見過的。
忽然懷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她垂眸看去。
是薛岑。
她有點手足無措,一隻手有點顫抖,過了一會兒她按下接聽。
「剛剛在開會,是不是還不太舒服?」
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臟像是被人揪著一樣難受。
她鼻尖一緊泛起酸意來,聲音帶著哽咽,一抽一抽的話都說不全。
「我在醫院,我不舒服,頭好痛。」
像是第一次生病得小孩不願意打針吃藥一樣委屈。
她一邊說一邊吸著鼻子,眼淚不受控制地滴下來。
「在醫院?」他聲音變得急切起來。「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來。」
許莓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濃重的鼻音。
「第一醫院,離家裡最近的這家。」
「我現在過來,等我十分鐘?我陪你說話你別掛電話?」
許莓聽著他的聲音微微平復了一點,但一開口還是難受得很,鼻尖像是被緊緊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只能應下一聲。「好。」
風岑過來應該要二十分鐘,一路上薛岑都在陪她說話,電話一刻都沒掛斷。
等薛岑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電話才被他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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