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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北和女警察隔著鏡面玻璃看著安靜的坐在審訊室里的溫暖。

  「很難想像一個這樣子的女孩子居然會是兇手。」女警察看著審訊室里的溫暖說道。

  溫暖安靜的坐在那裡,烏黑的長髮柔軟的披散在她的肩頭,她看起來那麼清純、柔弱,而又乾淨,這樣一個人,會殺人嗎?

  莊北說:「那你覺得她像是一個和男同學亂搞,然後對校長進行污衊,進而敲詐勒索的人嗎?」

  女警察看了看溫暖,搖頭,本能的不相信,根據他們調查的記錄來看,溫暖高中退學之後就沒有再讀,這些年都在很努力的打工賺錢,她沒有親密的朋友,這麼多年也沒有談過戀愛,去年終於憑藉自己的努力開了一家花店。走訪了認識她的人,都說她生活中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從來不會和誰發生矛盾,私生活也特別乾淨的一個女孩子。如果她做得出當年那些事情來,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性了吧?

  憑藉自己的直覺,這樣一個女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得人。

  莊北看著審訊室里的溫暖,目光銳利:「這兩個不可能中,一定有一條,是可能的。」

  。……

  審訊開始。

  上次審訊莊北沒有直接參與,這次他主動申請參加了審訊。而且就他一個人。

  他在溫暖的對面坐下。

  這麼近距離的看,會更加感受到對面的女孩子散發出來的無害氣息。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為她是殺死校長的兇手。

  但是她卻是這樁案件中唯一有動機殺死校長的人。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裙子,她似乎格外偏愛白色,但是不得不承認,白色和她很相襯。

  距離上一次審訊已經過了三天,再次被叫到審訊室來,她似乎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再次被叫過來,表情有些不安。

  如果這表情是裝出來的,那莊北必須說,她應該去當演員,比開花店會更有前途。

  「知道我們為什麼又把你叫過來了嗎?」莊北問,語氣很尋常,像是普通聊天。

  溫暖茫然的搖了搖頭,頓了頓,不安的問:「我的嫌疑還沒洗清嗎?」

  莊北說:「在張德全被殺死的那一天。你去過他家。」

  溫暖怔住,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不記得了?」莊北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上個星期天的當天晚上八點半,你去了他家。」

  溫暖震驚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去過他家!」

  她說道:「我每天晚上八點就會準時睡覺了。你說的那個時間我已經關店睡覺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我店面旁邊的鄰居,我每天晚上七點多就關門了。」

  「溫小姐。」莊北眼神譏諷:「你要是去當演員,說不定早就拿影后了。」

  溫暖的臉漲得通紅,眼眶也開始泛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沒有流下來,她定定的盯著莊北,說:「如果你說我那天晚上去了張德全家裡,那就拿出證據來!否則我會告你誹謗!」

  莊北譏削一笑:「要不是我真的有證據,還真的要被你高超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說著一下就把裝在密封袋裡的從張校長床腳下發現的長髮放在了桌子上:「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頭髮會在張德全的房間的床底下?」

  溫暖不敢置信的看著桌上的密封袋:「這不是我的頭髮。」

  莊北冷笑一聲:「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然後把一份檢驗報告拍在了桌上:「這是DNA檢測報告,你自己看清楚。」

  溫暖把檢測報告拿過去,開始逐字查看。

  臉色越來越蒼白,臉上的神情呈現出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情:「怎麼可能……」她搖頭:「我真的沒有去過他的家裡。他的家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噩夢,我怎麼可能去?」她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玻璃後面的女警察看的都有點於心不忍。

  莊北卻依舊目光銳利,沒有被溫暖的可憐樣打動,沒有絲毫的動搖:「那你怎麼解釋你的頭髮會出現在張德全的床下?難道是七年前張德全□□你的時候落在那裡的?」

  莊北這句話一出,溫暖渾身巨震,她猛然抬起頭看向莊北,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直在眼眶裡倔強的沒有流下的淚水在她抬起頭看向莊北的一瞬間,就這麼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像是一頭被箭射中的小鹿,瀕臨死亡前望著射出那一箭的獵人。

  莊北忍不住愣住了,有一瞬間心裡悸動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忍,倉皇的別開了目光,避開了溫暖的眼睛。

  。……

  許白真是變態啊。

  隨著聞朝言喊過。

  黃鈺才把一直憋著的一口氣喘出來。

  許白剛才流淚的那個眼神。

  太有震撼力了。

  這個鏡頭放到銀幕上會把這種震撼力放大好幾倍。

  黃鈺終於明白為什麼周文澤會說劇組有兩個變態了。

  一個是導演聞朝言。

  另一個就是許白了。

  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年輕的演員能夠把情緒的把握精準到這個地步?

  許白震撼人的不是那一滴淚,而是她那一個眼神帶起來的情緒,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對,就那一分剛剛好!

  他之前和許白對戲的時候雖然已經感覺到許白入戲的時候的狀態了,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被許白的演技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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