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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是吊帶款式的女僕裝,腰上是一圈絲帶,比較短,裙擺還點綴著蕾絲,稽雁行還沒從驚訝中緩過來,阮鈺直接否定道:「這件不行。」

  不是裙子不好看,更不是稽雁行穿上不好看,阮鈺的想法很簡單,這件裙子,稽雁行穿上會露出鎖骨和大腿,只能穿給他看。

  最後阮鈺替稽雁行選了第三件,最保守和傳統的款式,半袖黑色連衣裙和白色圍裙,長度到膝蓋。

  在夏彤準備抱著另外兩套裙裝離開時,阮鈺喊住了他,夏彤硬著頭皮問:「阮總,您還有什麼事嗎?」

  阮鈺說,把另外兩套留下來。

  另外兩套,遲早有機會穿,他軟磨硬泡,戀人總有鬆口的時候,到時候,他要把稽雁行變成只屬於自己的洋娃娃。

  元宵節,溫度驟降,北京又下了場大雪,冷風「嗖嗖」地掃蕩著白色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都把腦袋縮進衣領里,但別墅里有暖氣,壁爐里燃著柴火,溫暖如春。

  下雪天路不好走,又是元宵節,阮鈺索性在家辦公,他掐著時間結束會議,電腦剛關機,敲門聲就響了。

  「阮鈺,你在嗎?」

  阮鈺一邊起身一邊應道:「寶寶,我在。」

  稽雁行打開門,走了進去,和阮鈺面對面站著,紅著臉道:「彤姐把直播安排發給我了,現在得換衣服了,但我……我不太會穿那套衣服,你能幫我一起穿嗎?」

  像被貓抓撓了下心臟,像桃花落進春水裡,阮鈺的心又軟又甜,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戀人的臉頰,柔著聲音說:「我幫你,待會直播我就坐在你旁邊,但我先不出鏡,除非你有需要。」

  系好後腰的白色蝴蝶結,阮鈺拿起貓耳髮飾戴到稽雁行頭上,滾動了一下喉結,說,穿好了,你照照鏡子,特別好看。

  特別好看,好看到想私有,阮鈺突然後悔了,他不想讓其他任何人看到這副模樣的戀人。

  全身鏡里,稽雁行的黑髮上立著粉白色的貓耳,眼睛濕漉漉的,盛著碧水似的,稜角卻很分明,往下是鎖骨,再往下是繫著圍裙的細腰,裙擺一直到膝蓋,露出修長的小腿,像精緻的洋娃娃。

  阮鈺壓下不適時的想法,吻了吻稽雁行的唇,摘下稽雁行的貓耳髮飾,說:「走吧,我陪你直播,直播結束我們再過節。」

  直播開始的瞬間,大量粉絲湧入直播間,彈幕刷新太快,稽雁行來不及看清內容,只能看到滿屏的「啊啊啊啊」,他調整好角度,看似鎮定地和粉絲說:「祝大家元宵節快樂,我今天會直播一小時左右,和大家聊聊天。」

  「大家有什麼想說的發在彈幕就可以,但別刷太快,我有點來不及看。」

  「這樣吧,我來截圖,截到什麼彈幕就聊聊什麼,現在還是看不太清。」

  「嗯,第一張截圖,彈幕說——」

  在稽雁行停頓的十幾秒內,彈幕依然在翻滾,【說什麼說什麼,老婆給我看看!】

  【嗚嗚嗚雁子好好看。】

  【老婆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你怎麼穿成這樣,道德在哪裡尊嚴在哪裡地址又在哪裡?!】

  僵了片刻後,稽雁行如實讀出了彈幕的內容:「截到了三條彈幕,第一條是『啊啊啊啊啊瘋狂,徹底瘋狂,左勾拳,右勾拳!』,第二條是『老……婆可以學貓叫嗎?』可以的,這樣,我給你唱首歌吧,歌里有學貓叫。」

  【雁子要唱《學貓叫》嗎,好耶好耶。】

  【準備豎起小耳朵聽老婆喵喵喵了!】

  稽雁行清了清嗓子,習慣性地看了眼身側的阮鈺,接著緩緩開口,唱了起來:「小老鼠,上燈台,偷油吃,下不來,喵喵喵,貓來了,嘰里咕嚕滾下來。」

  稽雁行剛唱完,阮鈺泄出了一聲笑,眼裡堆滿笑意和寵愛,幾乎能把人溺斃,他的笑聲很輕,但還是被耳尖的粉絲捕捉到了。

  【被老婆可愛昏了啊!我要把這段視頻循環一百遍!】

  【旁邊是工作人員嗎?】

  【不是吧,看背景像在雁子家裡。】

  【雁子家?該不會是——】

  「歌唱完了,還有一條彈幕,祝我元宵節快樂,謝謝,也祝你元宵節快樂,記得吃元宵。」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內,稽雁行和粉絲分享了最近的拍攝經歷。

  「拍攝環境是比較艱苦,但住著住著就習慣了,而且是冬天,不用擔心蟲蛇,就還挺好的。」

  「當地沒有賓館,我們租用了村民閒置的房屋,平時也會和村民聊聊天,我還去過幾戶村民家裡吃飯,是很珍貴的經歷。」

  「到時候上映大家記得來電影院看哦,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劇本很好,其他演員也很優秀。」

  「接下來的計劃還是拍攝,但我準備拍一部電視劇,正在看劇本,不過我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調整好狀態再接本子,給大家呈現出我最好的狀態。」

  【嗚嗚嗚,老婆好真誠好真誠,到時候一定去電影院二刷!】

  【電視劇!好期待!可以看幾十集的寶寶了。】

  【雁子喝點溫水,說這麼久嗓子都冒煙了!】

  稽雁行彎了彎嘴角,說:「好,那我先喝口水,然後再和大家聊一會。」

  剛想起身倒水,稽雁行忽然想起來自己穿的是裙子,坐著還好,只能看到上半身,但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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