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生死符!六式天殘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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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缺吩咐之後,武者們紛紛出去,他隨即上了床,盤坐其上,開始修煉嫁衣神功。

  不多時,潔白的蒸汽在他的百會穴和後脊背飄然而起,向著帳頂升騰而去。

  如雷如火的嫁衣神功真氣,發出噼啪之聲,在他的經脈中遊走著。

  嫁衣神功(8境登峰造極46%)

  內功生出真氣,真氣凝聚成罡氣。

  內功造詣越高,在凝罡境上的修煉進展,便會越快。

  除此之外,因為他將嫁衣神功修煉至六成時,沒有散功再練。

  若是換作其他武者,隨著嫁衣神功境界的提升,嫁衣神功對身體傷害越甚。

  但他能逆轉功法副作用,嫁衣神功真氣非但沒有損害他的身軀,反而在滋養著他的經脈與血肉。

  他每一次運轉嫁衣神功真氣,經脈與血肉都如同溫泉流過,感覺極是舒暢。

  內視己身,他能看到經脈與血肉,變得越發堅韌。

  「篤篤,先生。」

  蘇缺修煉了約莫一個時辰後,便聽到輕輕的敲門聲與說話聲。

  他認出了這聲音,是破天軍武者中的一員。

  蘇缺遂下了床,甩手,一道真氣飛出,將門栓開了。

  「進來吧。」蘇缺淡淡道。

  這名武者推門而入。

  對蘇缺恭敬地行了禮後,再關上門。

  「先生,我打聽到了消息。」這武者道。

  蘇缺沒想到這些武者如此快就能尋到消息,心中微喜。

  「說說看。」但蘇缺仍是用毫無情緒波動的語氣說道。

  武者道:「我打聽到,我們如今所在的出雲府,守衛此處的軍隊,叫做『出雲軍』。」

  「出雲軍的統領巫行空,會一種武功,稱為『生死符』。」

  「聽說,被種了『生死符』的人,會在一定的時日發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必須要找巫行空化解,才能減輕痛苦。」

  「巫行空便是靠著這一手『生死符』,控制了這一府的各個教派與幫派。」

  蘇缺聽了,面具下的目光微微一亮。

  他倒沒想到,前世的「生死符」,也被此世的武者創出。

  「巫行空實力如何?」蘇缺問道。

  武者道:「據武林人士所說,巫行空乃是凝罡境武者,可凝五丈多的罡氣。」

  蘇缺聞言,心想五丈多的罡氣,他也有把握戰勝。

  且此人武道境界比他高,多半不能是一兩招可以解決的。

  他恰可藉此人修煉魔刀,催生魔氣。

  「巫行空在哪?」蘇缺想到此處,便問道。

  「他應該在出雲府府城外的軍營里。」武者答道:

  「府城在這裡東北面,我們的車隊,得一天之後才能到。」

  「明日再出發吧。」蘇缺道。

  武者退出去後,蘇缺喝了一杯茶後,便也離開了房間。

  然後飛掠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修煉魔刀。

  ……

  翌日,朝陽東升。

  陽光照在朝鳳山莊那些屍體之上。

  兩個身穿同一樣式青色服飾之人,走進了朝鳳山莊。

  這兩人都是歐家旁支的人,他們來此處,乃是向朝鳳山莊的莊主顧景炎帶來買藥人的消息。

  他們甫一踏進山莊,入目便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兩人臉上皆露出驚色。

  他們在上山之前,便看到了崗哨有人死了,心中想著這山莊會否出事。

  他們如今見到這些屍體時,方知真的出事了。

  兩人急步向山莊裡面走去,踏過了乾涸的血泊,終於在一處,找到了顧景炎的屍體。

  顧景炎雖然在死後,血肉已經枯乾。

  但根據臉上的五官,以及屍體上的衣服,他們還能夠判斷這具屍體便是顧景炎。

  「這是誰幹的?」其中一個歐家旁支的人問道。

  另一個歐家旁支的人,立即道:「昨日下午我們還見過顧景炎,他應該是昨日晚上死的。」

  「此人能殺顧景炎,武道境界不低,趕快向府內傳訊。」

  「府內二少爺便是追蹤高手,那些人帶著大量的藥材,必定走不遠。」

  另一人聽罷,點了點頭。

  隨即,兩人便展開輕功,掠出了山莊。

  ……

  蘇缺他們這支車隊,向南則是回建南府。

  此時,他們正向東北而去。

  蘇缺本也可自己去的。

  但他心想,自己離這支車隊太遠,若他離開後不久,車隊被人劫掠,他回來得晚了,則難以追到劫掠車隊之人。

  所以,他便仍是叫上車隊前去。

  車隊在路上走著,蘇缺便在車廂之中,嘗試凝聚更大範圍的罡氣。

  到了傍晚,他們在出雲府城相鄰的一個城池落腳。

  在破天軍武者小陳的安排下,客棧的夥計,分了幾次,將大量的飯菜,端到了蘇缺的客房中。

  待香噴噴的飯菜放滿了木桌之後,夥計便退出了客房,並將房門帶上。

  蘇缺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隨即拿起了筷子,將美味的菜餚往嘴裡夾。

  他每日練武,胃口極大。

  他不停地夾菜,本來堆迭得滿滿的一碟碟菜餚,漸漸減少。

  吃了約莫一半時,他忽然心中一顫。

  感到似是有不弱的武者接近了此處。

  他當即放下了筷子,推門而出。

  ……

  客棧外,一道青色的身影飛掠而至

  這道身影停下後,模糊的身影立即清晰。

  這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身穿青色勁裝,下巴留著一撮修剪整齊的鬍子。

  其身姿筆挺,步伐穩健,雙目炯炯有神。

  他是歐家旁支家主的第二子,歐青河。

  因為天賦異稟,年齡不大,便達至了凝罡境,可凝三丈多的罡氣,是歐家旁支的第二號人物。

  他精通追蹤之術,且所練武學又是行進速度極快的天殘腳。

  所以,他從收到傳訊,去到朝鳳山莊,一路追蹤,到尋到蘇缺等人的車隊,花了他不到一天的時間。

  他見馬車的車轍止於這家客棧,便在客棧的門前停下。

  隨後,他撫了一下青色勁裝,便踏步走進客棧之中。

  進入客棧之後,他先是向客棧的後院走去,見到後院停著十幾輛馬車。

  其中八輛馬車,樣式相同。

  他收到傳訊,知道蘇缺這一支車隊馬車的樣式。

  這八輛馬車的樣式,正與他收到傳訊所描述的相同。

  而且,他身為凝罡境武者,嗅覺靈敏,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從這些馬車中飄了出來。

  『他們果然在這裡。』

  歐青河冷冷一笑,笑容牽動著下巴的鬍子。

  隨後,他離開了後院,向客棧的第一層走去,找到了掌柜,低聲問道:「你可知外面那八輛馬車的主人,在何處?」

  「在這。」

  就在此時,歐青河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聲音。

  蘇缺推門而出之後,便立即注意到了歐青河。

  他見歐青河步履穩健,雙目明亮,便知此人定是身懷武功,且實力不弱。

  他不認識歐青河,不過還是下樓,向其悄然接近。

  待走到歐青河的身後時,蘇缺便聽到了歐青河問客棧掌柜的話。

  他本想直接在此出手,將歐青河制服。

  但想到等下還要去府城找「出雲軍」的統領巫行空,拿「生死符」的秘訣。

  客棧中人這麼多,一旦動手,被其他人看到,消息便會傳出。

  於是,他想將歐青河引出客棧,再行動手。

  歐青河聽到蘇缺的回答後,轉頭一看,便見到一個戴著斗篷的男人。

  斗篷里,似乎是一張羅剎面具。

  「我們出去談談……」

  蘇缺話說到一半,歐青河忽然渾身勁氣升騰。

  右腳上忽然顯現青色罡氣,猛地向蘇缺踢去!

  『天殘腳第三式?歐家旁支?』

  蘇缺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武功,頓時便知此人來自何處。

  他見無法將此人引到外面,心中暗嘆一口氣。

  右手並指成刀,對著歐青河的左腰劈了過去!

  歐青河見了,心中一驚。

  他不知為何此人竟然僅是一刀,就向他這一式天殘腳的破綻劈來。

  他不知道是此人也修習過天殘腳,還是因為巧合。

  左腰之所以是施展天殘腳第三式的破綻,是因為施展這一招時,左腰空當大開,且難以回防。

  歐青河忙一邊用手去擋蘇缺的手刀,一邊收腳。

  可是,蘇缺這一出手,也用上了葵花寶典,速度極快。

  「嗤」的一聲,歐青河還未來得及回防,蘇缺的刀罡便切入了歐青河的左腰之上。

  其左腰,登時現出了一個刀痕,鮮血汩汩流出。

  歐青河頓時感到一股劇痛,瀰漫全身。

  他內視了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左腎也被砍傷了。

  上面有著一道深刻的刀痕,正在淌血。

  蘇缺讓歐青河失去了戰鬥力之後,便一抓歐青河的衣領,提著他向客棧外掠去。

  一直掠到了一個無人小巷,蘇缺二話不說,直接向歐青河的體內注入了一道嫁衣神功真氣。

  並用右手,在歐青河的喉部一拂。

  如火如雷的嫁衣神功真氣,在歐青河體內轉了一圈。

  歐青河感覺五臟六腑劇痛。

  尤其是他的左腎,本已受傷,此時被嫁衣神功真氣一撞,鮮血流得更加厲害,痛苦難當。

  他的嘴巴張大,想叫出來。

  可是蘇缺截住了他喉部一部分的氣血,令得他只是將嘴張得大大的,根本喊不出來。

  蘇缺將嫁衣神功真氣收回了大部分,隨後在歐青河的喉嚨再一拂,令得歐青河氣血暢通,能夠說話。

  「不想受苦,便老實回答。」蘇缺說了一聲。

  隨後,還未等歐青河答應,便問道:「你是歐家旁支的?」

  「對,我是歐家的,你可知歐家……」

  「除了伱,可還有其他人過來?」蘇缺不聽歐青河接下來的話,繼續問。

  歐青河卻沒有回答蘇缺這個問題,仍是道:「你可知歐家實力……!」

  蘇缺見這人吃痛之後,還在自說自話,便在歐青河的喉嚨拂了一下,再給其身軀打入了一道嫁衣神功真氣。

  歐青河頓時痛得全身痙攣,嘴巴張得極大,卻喊不出聲來。

  蘇缺將手一拂,讓其喉部氣血暢通,道:「不想受苦,便好好回答。」

  隨即再問:「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過來?」

  「沒了……」歐青河吃了兩次苦,心中驚懼,終於乖乖回答。

  蘇缺然後再問道:「你會多少式天殘腳?」

  歐青河聞言,心中一凜。

  他在交手時,便覺得此人會天殘腳。

  此人這麼一問,他更覺得此人就會天殘腳了。

  『這人的天殘腳是何處學來的?不會也是通過逼問,從別的歐家旁支學來的吧?』

  歐青河心中想著。

  他不想受苦,便回答道:「五式。」

  「你可是歐家家主?」蘇缺問道。

  「不是。」歐青河回答。

  「歐家家主會多少式天殘腳?」

  「六式。」

  「你們這旁支的天殘腳有秘籍麼?」蘇缺問。

  天殘腳的招式,他只推演到第三式。

  他也可以繼續推演下去,不過卻要花時間。

  反正他之後也要對付這歐家旁支,直接從歐家旁支處取來接下來的三式,總比他自己推演省事。

  「有……」

  咔!

  蘇缺問完了這個問題後,便將歐青河的脖子扭斷。

  他先是施展九陰寒屍爪,將歐青河的死氣吸盡。

  然後,再運起了萬毒心經,雙手釋放出萬毒真氣,頃刻間將歐青河的屍身掩蓋。

  收起了萬毒真氣後,歐青河的屍體便無影無蹤。

  蘇缺拍了拍手,向客棧掠了回去。

  回到客棧時,那些破天軍武者,已經將馬車系在了馬上。

  他們都是有經驗的破天軍將士。

  見到蘇缺在客棧中與人動手後,便知道這家客棧已經不能呆了,便紛紛去取馬車。

  蘇缺去房中拿了裝著衣物的包袱後,便坐上了馬車。

  破天軍武者驅趕著馬車,離開了這座城池,向另一個鄰近府城的城池而去。

  蘇缺讓幾個武者清理地上的車轍。

  因為馬車有著八輛,車轍痕跡多,難以清理。

  不過,距離另一個城池路程不長,清理起來也不算十分辛苦。

  一個時辰後,他們到了另一個城池。

  破天軍武者在城池中找了一間客棧。

  蘇缺在房中放下包袱後,便向出雲府府城飛掠而去。

  此時夜深了,正適合偷偷進入「出雲軍」的軍營,找到其統領巫行雲,逼其說出「生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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