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她這是硃砂畫東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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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樓,賀少翔的屍體被雨水浸涮著,血混著雨淌了一地。

  睜大著眼睛,仿佛是極度地不甘就此死去,攤開的雙手,雨水從他的手指滴落成線。

  單宸勛一直走到頂樓都一無所獲,那個人真的是憑空而來,憑空而去。

  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對手。

  蘇顏沫的聲音就最初喝止他,之後見他沒有反應就沒有反應過。

  二十幾層高樓,一層層地搜索而上,而費的時間可想而知,雨勢卻是半點也沒有變小的意思,一直在嘩啦啦地下著。

  ………………

  「我出去一趟。」蘇顏沫從家裡『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謝容琨陪在她身邊,自然也聽到了單宸勛那邊傳來的聲響,他沒有猶豫地跟著她而起,「是不是去找單宸勛,我陪你一起去。」

  單宸勛不僅讓蘇顏沫在他身上裝竊聽器,還裝了行蹤探測,所以蘇顏沫這會要找到他輕而易舉。

  定位上的紅點也顯示著他是在一幢廢棄的大樓上。

  蘇顏沫帶了保鏢,匆匆下樓,在電梯裡才有時間阻止謝容琨的跟上,「你不能跟去。」

  謝容琨:「?為什麼?」

  蘇顏沫深看著他,「這事與你沒有多少關係,而且……」她嚴肅著臉,「這個組織你沾染上了,不是你想脫身就能脫身的。」

  叮,電梯到達,蘇顏沫急切地想要往外走,謝容琨卻是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怕。」謝容琨說道。

  蘇顏沫看著被抓住的手腕,沒有去掙脫,而是看著謝容琨。

  瓷白的臉上儘是嚴肅,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沒有一絲的玩笑,精緻五官都略帶著微微地崩緊,一頭長髮被她束起馬尾,整個人看起來颯爽得好看。

  「我怕。」她說。

  然後,她掙脫謝容琨抓著她手的手腕。

  謝容琨再次去抓,這一次蘇顏沫直接地動手,一招反擒,謝容琨就被她輕易的制住。

  蘇顏沫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著,「你連我一招都走不過,你憑什麼說你不怕?」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走到台前的,身為謝家小公子,他更適合呆在安全的後面。

  謝容琨:「……」說實話,這一瞬,他的男人自尊心是有些受傷了。

  但是又一想,蘇顏沫的身手這麼棒,本來就極少人有啊。

  不待他說什麼,蘇顏沫已經放開了他,跨步伐離去。

  謝容琨:「……」她這樣果斷,乾淨利落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

  不過,他還是被她說得清醒了,不去給她添麻煩,他找找其他的方法,看能不能幫到她。

  ………………

  蘇顏沫車子到達大樓的時候,周圍一切都十分的安靜,就只有雨水還在涮涮地落下。

  保鏢撐了傘替她遮擋著。

  天空很暗。

  離事發已經過去近兩個小時了。

  離司南闕失聯已經半天了。

  現在夜晚本來就降臨得快,加上雨天,一陣壓抑的陰暗氣息直接地撲面而來。

  蘇顏沫額頭有什麼東西在發燙,很輕微,但是蘇顏沫還是感覺到了。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然後伸出了手……

  「傘給我。」

  她往大樓方向走去。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賀少翔的屍體。

  額頭有什麼東西在持續著發燙,蘇顏沫臉色前所示有的嚴肅。

  她走到賀少翔的屍體前。

  鋼筋直接地從他的背部穿叉而上……

  可以想像,當時的賀少翔掉下來時,是以仰著的姿態。

  蘇顏沫冷冷地看著賀少翔的屍體,對著保鏢說道,「把我車上的盒子拿過來。」

  保鏢應聲去拿。

  「單宸勛,你在哪裡,下來。」她冷聲地說道,她知道單宸勛開著竊聽器的,只是拒絕她的安排罷了。

  單宸勛聽到蘇顏沫的話語,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她來了?!

  以旋風般的速度,他從樓上下來。

  保鏢將一個盒子拿起了蘇顏沫。

  「把屍體搬到樓內。」蘇顏沫淡漠地說道。

  「蘇小姐,但是這會不會屬於破壞第一現場?」保鏢輕微地發出了質疑。

  蘇顏沫冷冷地看向保鏢一眼,「照我說的去做就是。」

  蘇顏沫往樓內走去。

  這幢大樓基本上已經完工,毛坯的建築結構,差不多到可以交樓的時候了。

  蘇顏沫將手中的傘放到了地上,自己站在那裡。

  環顧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以做盛放台的地方。

  蹲下來在地上?

  沒這個打算。

  正好,單宸勛這會下樓來了,她眼睛沒有溫度地睨他一眼,「過來。」

  單宸勛靠前。

  「轉過身去。」她又說。

  單宸勛乖乖地聽話。

  蘇顏沫沒有再說話,但是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盛放著幾張黃色的紙符,還旁邊還有一支毛筆,再旁邊有著硃砂。

  「拿著。」蘇顏沫將盒子遞給單宸勛。

  單宸勛看著這東西,眼裡還露出了些許的疑惑,這些是……

  黃符,硃砂,毛筆……

  嗯,缺個畫符的道長?

  然而,這想法才從他的腦海里冒出來,就聽到蘇顏沫說:「弓起身來。」

  單宸勛十分聽話的照做。

  然後就見蘇顏沫拿了一張黃符放到了單宸勛的背後,接著,她拿著毛筆沾了硃砂,緊接著就聽到她說,「不要動。」

  話語落,她就直接地拿起筆在黃符上一氣呵成地畫成了什麼,很快。

  「可以了。」她將硃砂筆放回了盒子,讓單宸勛合上。

  單宸勛:「……」這……還直接是畫符?

  蘇顏沫直接地拿了黃符來到賀少翔的面前。

  「把他額頭擦一下。」蘇顏沫說。

  單宸勛正要直接地伸手去……

  「拿紙巾。」她睨他一眼,直接阻止。

  單宸勛照做,擦過之後就見蘇顏沫把黃符貼到了賀少翔的額頭上。

  單宸勛想到了關於東方的玄學一類……

  但是做為一個在西方國家長大的人,他覺得他一時半會好像還不是很了解東方玄學,更別說接受這東西的存在了。

  他對東方玄學的了解僅限於……

  嗯,神棍的風水學,騙錢用的。

  等等,難道……她真的懂?

  單宸勛感覺好像突然之間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然而,蘇顏沫並沒有要對他解釋的必要,而是起身打了一個電話給帝都的林隊,「派人過來處理一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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