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又隱瞞了什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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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顏沫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麼的果斷乾脆。

  但是看他的神色也不是像在欲擒故縱。

  好像是……

  真的很想她走似的。

  變臉的男人真可怕。

  蘇顏沫深看他一眼,反正也的確是不想多呆,免得他又亂想什麼,轉身離去。

  司南闕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臟抽了一下,抬手捂向心臟的位置。

  「司先生,您還好嗎?」一邊的護士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神色不太對的樣子。

  司南闕做了一個深呼吸,「還好。」就是……

  被她這樣的態度給蟄了一下。

  像小時候在鄉下玩蜜蜂時,被那一根小小的尾針扎進了肉里,明明是那般細小的尾針,可是就是能輕易地扎入皮膚,讓人生疼,最後還會鼓起一個包……

  蘇顏沫真的覺得自己來了個寂寞,上車系好安全帶,她一腳油門往醫院外離去。

  白敬書這個秘書可以炒了。

  謊報事實……

  等等。

  她忽地放緩了速度,車子打了雙閃燈,然後打白敬書的電話。

  在路上的白敬書接到蘇顏沫的電話都心顫了一下,不是吧不是吧,蘇小姐搞不定司先生?

  難道是自己判斷錯誤了?站錯了隊?

  那完蛋了,這下是真的要失業了是吧。

  「少夫人……」

  「給我好好說話。」蘇顏沫聽著少夫人三個字就一陣無名火竄了起來,「你知道損壞聲譽權,要被判賠多少嗎?」

  白敬書弱弱地立馬改了稱呼,「蘇小姐。」他太難了,兩個稱呼總要來回的切換,總有喊錯的一瞬,後果無法承受。

  唉,他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衰弱了。

  「司南闕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他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你剛剛在電話裡頭沒表達清楚,好像很嚴重似的。」害得她立馬就旋風似的趕了過來。

  「司先生當時就是突然的痙攣,然後就昏迷了過去。」白敬書解釋著,「我發誓,我一點也沒有誇大。」

  「昏迷過去之前還發生了什麼?」蘇顏沫追問,「有沒有什麼細節?」

  白敬書:「……」這個,他不知道自己能說多少。

  蘇顏沫一下子就猜到他在顧忌什麼,淡淡地說道,「他的身體狀況我都知曉了。」

  白敬書,「都……知道嗎?」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地說,不用那麼辛苦的斟酌言詞。

  「嗯。」

  「當時司先生的額頭青筯特別的明顯,鼓漲起來,像是要爆炸一般。」白敬書想到當時的情況就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司南闕警告他,這事不能告知家裡人。

  但是……

  沒有特別地說不能告訴蘇小姐啊。

  離了婚的蘇小姐……不算家裡人吧?

  白敬書覺得司南闕的身體狀況可能有些異樣,應該還是目前醫院檢查不出來的異樣,但是他不敢明說。

  做為司南闕最信任的助理,白敬書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嗚。

  青筯鼓起……

  蘇顏沫直接地把車停到了路邊,打著雙閃燈,眼睛望著車前面,看著前方一輛又一輛一閃而過的車子,夜色的路燈把眼前的事物渲染得像加了一層光環。

  「還有呢。」她聽到自己淡淡的聲音。

  「當時司先生十分難受的樣子,眼睛裡一下子冒出紅血絲……」白敬書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南闕。

  他是知道司南闕身體有些跟常人不一樣的,但是,也是僅限於他異於常人變得『脆弱』。

  也不什麼其他的脆弱,就是皮膚組織比較敏感,傷了後比較容易起淤青,又比較難散去,也就這樣而已。

  沒了。

  「還有嗎?」蘇顏沫看著一邊坐著沒有吭聲的單宸勛。

  青筯鼓起,紅血絲漲紅眼球,這些……

  對單宸勛來說是家常便飯了吧?

  但是,單宸勛是成功的試驗者,成功得都有些變態了,不能拿單宸勛和他來對比。

  「然後司先生的手背也直筯直冒。」額頭這些司南闕自己是看不到的,但是手,司南闕一下子就能發現到異常了。

  蘇顏沫安靜地聽著,「繼續往下說,當時的細節都回想一下。」

  白敬書卻說,「沒有了,看到自己手冒青筯時,司先生就做出吩咐,不准告訴家裡人。」

  蘇顏沫抿了抿嘴。

  司南闕這樣的反應……

  「回想一下,他的反應是不是有經歷過類似的事,而顯得比較有經驗的反應?」因為她聽著,覺得是這個樣子。

  白敬書的回答是——

  「我看著也像是這樣,司先生好像有過處理的經驗。」

  就算普通人面對受傷可能會驚慌失措,生死一瞬,甚至會丟失智商的反應,傻愣站在原地。

  但是像遊走在死亡邊緣,或是經過訓練,心裡素質強大之人,遇到這些事,會很冷靜、習以為常的處理。

  蘇顏沫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不要告訴他,我與你通過電話。」

  蘇顏沫覺得司南闕的問題隱患,可能……比她想像得還要嚴重些。

  「是。蘇小姐,有件事,我想與您說一下。」白敬書覺得自己還是要盡責地做到一個助理的作用。

  「什麼事?」蘇顏沫手指輕輕地叩著方向盤,心裡莫名地有些煩亂。

  「司先生其實被醫生警告過,這半年都不能游泳。」白敬書可是把這事特地叮囑過司南闕的。

  半年不能游泳是什麼意思?

  「說是水壓會對司先生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壓力吧,具體是什麼情況,當時我被司先生給遣出去了,並沒有聽到醫生對他的具體叮囑。」白敬書說。

  蘇顏沫再次沉默,半會她才無語般地說了一句,「你家司總是不是到了叛逆期?」

  他丫的,不讓幹的事情,他全部都要逆著來,反著干一遍是嗎?

  「這個……」白敬書要怎麼說呢,「自從與您離婚後,司先生是有些反常。」

  起初還是很氣惱,像是自尊心被踩了一地的惱火,而後還想著要好好想教她『做人』什麼的,再之後,就到了人為偶遇……

  白敬書都要被司南闕的舉止給弄糊塗了。

  覺得司南闕糊弄的改劇本,還是連拍邊改那種。

  「比如。」蘇顏沫淡淡地問,怎麼個反常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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