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把我微信刪了？
司南闕：「……」頭皮莫名的有點發麻是怎麼一回事？
司老爺子繼續吼著，「我不管，這事你必須給我解決。」
結束了通話的司老爺子轉過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後離自己三米遠距離的孫子司南闕。
一想到早上聽到離婚的消息，司老爺子這會看著司南闕真的是又氣又有點無奈。
「南闕，你應該早點說的。」司老爺子一身憤怒化身為濃濃的一聲嘆息。
司南闕：「？」他說什麼？
離婚嗎？
協議簽字這種事情，他沒有想過要跟家裡人交待誒，最初的想法不過是，性格不合，三觀不合，過不下去了。
你們想我結婚我就結了，我試過了，過不下去呀，這樣。
「我已經幫你約了醫生了，七十歲的老中醫，他已經退休有些時日了，但是沒事，他在男科方面特別的權威。」司老爺子說得義正言辭，「這事，他也會保密。」
司南闕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男科？
「顏顏那邊，我會再找個時間與她聊一聊，她是受委屈了，但是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嘛，你們年輕人臉皮薄，這事真該早點告知的。」司老爺子語重心長，「你也不應該意氣用事胡亂簽什麼字。」
司南闕覺得爺爺說的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是連起來，意思就有些懵了。
「爺爺，我……」
「我知道，你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丁點委屈，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自己也十分難受，不說，爺爺也不怪你。」司老爺子簡直快要心疼死自己的小孫子了。
男人的尊嚴被按在地上摩擦啊。
有苦不能言啊。
要不是昨晚醫生跟他隱晦地說那些話，他都還不知道呢。
怪不得，怪不得兩年了，還抱不上曾孫。
怪不得顏顏晚上離開。
這是一個人把悲傷給吞了下去啊，想到受委屈的孫媳婦，司老爺子恨不得用最直接地方式表示疼愛——
當下，話落，就又拿起了手機吩咐底下的人，「給我孫媳婦卡上打五千萬過去，不，還是一個億吧。」
司南闕：「……」他被爺爺內涵了一下，為什麼爺爺要給蘇顏沫打錢？
贍養費？
「爺爺，我跟蘇顏沫還沒有離婚。」他不承認的。
司老爺子放下手機，一臉嚴肅，「這婚，當然不能算離。」
「顏顏那麼好的孫媳婦，我上哪裡找去？」離婚？這兩個字從來就沒有出現在他的字典里。
司南闕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司老爺子繼續說，「這樣讓珍瑜怎麼想我？」
珍瑜是蘇老太太的閨名。
「但是我們不能委屈了顏顏，南闕，這事真的是你不對。」男科問題，怎麼能隱瞞著呢？
司南闕有些困難地憋出一句話，「我沒有問題。」
「我知道你沒有問題。」司老爺子只當他在逞強，「醫生已經約好了，他腿腳不便，你現在過去吧。」
司南闕：「……」他是真的沒有問題！
但是顯然這會爺爺是聽不進自己說的話的，他把話語吞下，「那我先走了。」看中醫？他不會去的。
司老爺子揮了揮手，在他走了好幾步後，又想到什麼，很沉重地問了一句，「南闕，你老實告訴爺爺，你跟顏顏和……圓房了沒有？」
手都沒有正兒八經牽過的司南闕頓了一下，沉默不語。
司老爺子心更沉重了，「沒事，沒事，你……去忙吧。」吧字自動消音，仿佛被泰山壓著心臟般難受。
………………
蘇顏沫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然後發現自己的信息提醒，進帳……
一個億？
躺著也能收錢嗎？
她直接地上去查帳，才發現來源竟然是司老爺子轉過來的。
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狀態的她，盯著手機有些微微地發懵，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爺爺給她轉帳這麼多？
她打了電話給孟簡，「把我帳上的一個億轉帳原路轉回。」
「嗯，司老爺子打過來。」她走出臥室，大廳一片敞亮，那幅三千萬拍下的畫還扔在那裡，「監控調到了？發來我看看。」
她一邊坐下打開電腦，一邊看著。
孟簡以她給的信息已經先看了一遍，所以蘇顏沫打開沒多久，就看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唐裝，長袍，戴眼鏡的男人……
她放大二人的交集畫面，男人的眼睛卻沒有被監控細拍到，因為角度問題，她能看到的只是他的臉，恰巧看不到眼神。
而昨天的那個男人，臉是戴了口罩的，只露出了眼睛可以辯解。
「是他嗎？」孟簡的電話還沒有掛，等著她的答案。
蘇顏沫沒有吭聲，她還在看，放大的看。
但是幾個角度看過去，都還是捕捉不到男人的眼神，其實她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但是要講究證據嘛，要是有實在證據能看到就更好了。
再有那天那個男人是戴了眼鏡的，眼鏡的鏡片多多少少還是遮擋住了視線的。
「能查到這個人是誰嗎？」蘇顏沫決定從另一個方向查一下。
能用上『暗魅』的人，或許，她還是可以再查查的。
而孟簡聽著她這話，就聽出來了，「你是想查暗魅嗎？」
蘇顏沫嗯了一聲，「順便吧。」
「顏沫……」孟簡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大概數秒，「還不放棄嗎？」
蘇顏沫沒有跟下屬談心的必要，直接淡淡地吩咐，「去做吧。」然後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盯著視頻，男人去聚蘭園時候，幾乎都是背對，離開也是只拍了個身影，除了與她不小心相撞的那一分鐘。
蘇顏沫閉上了眼睛，回想著那天與這個人的眼神接觸。
還有昨晚打鬥之人的眼神接觸。
她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她睜開了眼，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不想接，但是手機一直在響。
她最後還是接了起來，「餵。」
「蘇顏沫，你拉黑了我？」電話那頭傳來的司南闕微惱的聲音。
「有嗎？」蘇顏沫裝無辜，「沒有啊，只是清早設置了不能電話接入而已。」
「那微信呢？」
「微信……手滑吧，不記得了，有事嗎？」她捏了捏眉頭，怎麼發現司南闕有點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