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婚，不算離
「不用。」蘇顏沫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她和司南闕是好聚好散的。（她單方面這樣認為。）
白敬書站在司南闕的身邊，心跳都有些控制不了了，遇見了遇見了！
蘇小姐跟孟簡！
昨天之前蘇小姐都還是「無依無靠」的少夫人，昨晚之後，就完全變了啊。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資料，這會就來直接打臉了。
司南闕站著沒動，手裡拿著手機還在講著電話，聲音低沉有力，「我知道了，晚上我會出席，顏沫……」他抬眼，就看到盯著他看的蘇顏沫。
「會一起過去。」他說，然後結束了通話，與蘇顏沫對視著。
只不過看到蘇顏沫身邊的孟簡，他俊逸的面龐便一下子有了些許的陰鬱。
對孟簡這號新貴，司南闕之前是挺看好的，但，這會怎麼看都怎麼不舒服。
孟簡能明顯地感覺到司南闕的敵意，他看了看蘇顏沫，卻見蘇顏沫只是與司南闕禮貌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邁開步伐要走。
司南闕伸出手，直接地想要拉住這樣無視他存在的蘇顏沫。
這一次他做了心裡準備的，但是！竟然也沒有抓住她。
蘇顏沫退後一步，睨向他，「司先生在做什麼？」
司南闕微蹙著眉頭，昨晚他已經試過她的身手了，與他不相上下，而最後……
「你昨晚給我扎的是什麼？」是麻藥嗎？
「你在說什麼？」蘇顏沫假裝沒聽懂他的話，「不是你身體虛弱，突然打著打著倒了嗎？」
司南闕嚴肅地看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她。
蘇顏沫不解，「嗯哼？」
「……」還嗯哼？如果說早上醒來，他有種被利用的感覺，那現在他可以很肯定地說，他就是被她利用了。
「孟先生可以迴避一下嗎？」司南闕看她身邊的孟簡越看越不順眼，也不知道出自於什麼心裡，他自己也不想深究。
孟簡去看蘇顏沫，似乎只在乎她一個人說什麼。
「我有話想跟你說一下。」司南闕淡淡地說道，「很快。」
蘇顏沫這才看向孟簡，「去位置上等我吧。」
「有問題叫我。我就在邊上。」孟簡不放心地叮囑。
「孟先生與我太太倒很熟。」司南闕神色冰冷，言語中夾帶著一絲諷刺。
他記得一年前的一場宴會上，他和孟簡偶遇過，但是孟簡全然沒有露出他和蘇顏沫認識的神態。
孟簡充耳未聞，甚至還禮貌地點了一下頭離去。
「你去車上等我。」司南闕把白敬書也遣離。
「利用完我，就想翻臉不認人了？」司南闕深看著眼前的蘇顏沫，與兩年前的她相比，她的氣質、氣場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溫柔清純聽話的軟弱變成了現在自信張揚高調的強勢。
蘇顏沫聽到這句指控有些無辜，「司先生，你在說什麼？」
「溫柔？清純？聽話？」他每輕吐一個詞語，眼裡都了一絲戲謔，「蘇小姐偽裝得真好。」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溫柔清純聽話吧？」蘇顏沫好無辜，「這些……不是司先生你自己認為的嗎？再有……我做什麼了？婚期兩年，我的確是你要求的這種人設，哦不，形象呆著的啊。」
司南闕被嗆得吐不出字語，半會才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對啊。」她老實的承認。
司南闕：「……」她這麼坦然還帶著那麼理直氣壯，他突然說不出話了。
短短兩句對話，他就被嗆得兩次吐不出話語。
「等等，我們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嗎？」蘇顏沫不解，「各取所需呀。」
「那你昨天是什麼意思？」他冷笑。
蘇顏沫更加不解，「嗯？」
「錢！」他提醒。
「贍養費啊？不是說了嗎？好聚好散啊。」看著他那一下子變得黑沉的臉色，她只得再解釋一下，「你可以理解為儀式感？」
儀式感？
司南闕沉默不語，只是一雙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蘇顏沫十分坦然地與他對視。
她的確就是一個儀式感的結束，等等……
「你不會誤會我在挑釁你吧？」她驚訝地看著他。
司南闕看著她不語。
「哈？你還真的這樣認為？」那就難怪昨天酒吧他那個樣子了，蘇顏沫覺得這誤會就大了。
「司南闕，你誤會了，這兩年，我們都各司其職，做得很棒啊。」她做她的花瓶妻子，不打擾他。
他做他的工作狂老公，也不為難她，多好啊。
她認真的模樣，似乎是在說真的。
司南闕覺得胸口忽地浮起一陣沉悶，半天憋出一句，「晚上陪我出席一個活動。」
「我們離婚了。」蘇顏沫搖頭。
「有嗎？」他否認。
「離婚證給你了。」怎麼沒有！官發出爐的，昨天她讓孟簡最信任的人親自送過去的。
「我沒收到。」司南闕睜眼說瞎話，「秘書也說沒有看到。」
蘇顏沫：「……」他在說什麼鬼話？
「我只是簽了離婚協議書而已，但，真正的離婚是要離婚證本吧？」司南闕認真而嚴肅地說道，「我並沒有派我的律師去處理這事。」
蘇顏沫：「……」所以，他在表達什麼？
「我沒有承認我們離婚。」司南闕終於表達出了他的這句核心話語。
蘇顏沫杏眸帶著不敢苟同的神情，「司南闕，你是打算反悔？」
「離婚需要冷靜期，我們簽了協議書，向上申請，按程序需要一個月。」他挑了挑眼，「不是嗎？」
蘇顏沫：「……」
「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渠道辦的這本離婚證呢？」司南闕露出訝異的神情，「不會是假證吧？」
「不是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嗯，那誰替你辦的呢，不知道我能不能認識一下？」他淡淡地說道，「無視法律法規程序，我有些好奇誰敢這麼公然挑釁了。」
「司南闕，你在無理取鬧，我們說好兩年離婚的。」蘇顏沫有些微微的煩燥，抬手撥開了臉頰前的頭髮。
「我簽字了啊，但，在程序走完之前，我們這婚，不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