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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恩義?你與我談什麼恩義?」呂夫人被他傷透了心,逐漸看清了這個人,「你只想要一個百依百順的玩偶,一個遮掩你卑鄙野心的幌子,抵擋父母責難的擋箭牌罷了。」

  呂裕動作一僵,隨後惱羞成怒地將她推倒在椅子上。

  他在屋裡轉了兩圈,走到她面前,指著她鼻子道:「少裝得你清高,多情深。你當初嫁給我,難道不為門第,不為錢財?如果我也只是一個花農,你會嫁給我?」

  「我……」呂夫人恍然,她從未作此設想。

  呂裕氣急敗壞道:「我也懶得再同你廢話,我只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勸宋樆嫁過去,二便是領一封休書,帶著你的父母、兄弟,滾回你們的爛巷子!」

  他轉身便走,走出幾步又轉回來,「還有,你既然捨不得不讓宋樆嫁,那便讓婉兒嫁,她該是呂家的人了?」

  隨後,又嘲弄道:「我呂家嫡女,總比你那賣花女值個正妻的位子。」

  說完,他拂袖而去。

  呂夫人癱在椅子裡,臉色慘白猶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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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柳巷,斬春書肆。

  胥姜正在同宋學錄和幾名刻師示範套版的雕刻方法。

  今日,她去國子監送書,不過順嘴提了幾句蘭譜之事,便將人勾到了書肆。

  宋學錄拿起剛試印出來的一張蘭花小品,不由得嘖嘖稱奇,「簡直栩栩如生。」隨後又舉一反三道:「若用此法套印名家畫作,豈不是能以假亂真。」

  胥姜笑道:「那刻師之技藝得與名家之畫技旗鼓相當才行。若真有這般神乎其技之刀法,所刻出來的即便是仿品,也必是精妙絕世之作,比名家真跡更為難得。」

  幾名刻師紛紛附和此言。

  宋學錄問道:「胥掌柜可能辦到?」

  「眼下不行。」胥姜將手中刻刀轉了個花,傲然道:「來日可待。」

  「好志氣!」幾名刻師紛紛豎起大拇指。

  一名刻師建議道:「這麼多版,就你們書肆二人也不知要刻到何時,不如分一些給咱們,讓咱們練練手,正好也替你們省些功夫,一舉兩得,胥掌柜以為如何?」

  「這……」胥姜看向宋學錄。

  宋學錄道:「只要不耽擱監里的活計,我是不管的,就看胥掌柜怕不怕被偷師。」

  胥姜朗然一笑,「若怕被偷師,也就不請各位來了,況且這只是刊印法子,不是我想到,也會有別人想到。況且各位都是前輩,手底下功夫可比我老道,屆時誰偷誰還不一定呢。」

  聞言,眾人不由得大笑。

  胥姜又小鼻子小眼睛地道:「不過咱們先說好,事出自願,沒有工錢。」

  宋學錄擠兌道:「不是我說,胥掌柜如今在京中也是有頭臉的人物了,怎還越來越小氣了?」

  胥姜朝眾刻師道:「不是我小氣,而是諸位身價著實太高,請不起啊。」

  幾名刻師又哈哈笑開來,隨即揚言,不收工錢。說完,幾人還比起來,約定刻完之後比上一比,墊底的請客吃飯。

  宋學錄連連點頭叫好,「我當見證。」

  胥姜苦著臉道:「那這不是坑我麼?」

  眾人一愣,隨即又鬨笑開來。

  這馬屁算是拍到位了。

  樓雲春來到書肆前,便聽見這番動靜,探身一看,都認識,便牽馬去後院避人。

  梁墨正給犟驢卸鞍,準備給它刷毛,見樓雲春牽馬進來,也順手將馬鞍卸了,樓雲春一時無事,便同他一起刷。

  犟驢警惕地看著梁墨手中的刷子,當它伸向馬時,便將屁股甩過去。甩了幾次撞到了樓雲春身上,樓雲春便朝它舉起了巴掌,那動作與胥姜如出一轍,就是手勁兒比胥姜重,打得犟驢直叫喚。

  梁墨看得肉痛,只好將它牽遠些,一把刷子,一桶水,專門伺候。

  將驢和馬都刷乾淨後,兩人又順道將驢棚掃整了,才將驢和馬引進去,給水餵料。

  「梁墨!」茵茵自小門內探出個腦袋朝梁墨招手。

  梁墨趕緊扔了驢跑過去,「什麼事?」

  「客人們要走了,姐姐讓你幫忙分一下版。」

  「分版?」

  「客人們說要帶回去幫忙刻。」

  梁墨想了想,小聲問道:「收工錢麼?」

  茵茵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回答:「不收。」

  「哦……那就好。」梁墨摸了摸耳朵,不一會兒便摸紅了。

  茵茵問道:「怎麼了?你耳朵癢?」

  梁墨搖頭,覺得是心有些癢。

  樓雲春看了會兒驢和馬吃草料,驢這次吃得倒是很規矩,直到外頭傳來道別聲,他才拍了拍驢腦袋,朝書肆走去。

  胥姜笑吟吟地進屋,看見樓雲春正幫忙收拾雜物,驚喜道:「何時來的?」

  樓雲春眼底含笑,「有一會兒了。」

  「石頭可沒了。」

  「我可以幫忙調色。」

  走到門口的梁墨見二人走到了一處,便將茵茵攔下,用桂花糕拐去了後院。

  茵茵將桂花糕咬掉一個尖兒,一本正經地對梁墨說道:「梁墨,雖然很冒昧,但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梁墨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背,「什麼要求?」

  茵茵糾結道:「明天可以不吃桂花糕嗎?」

  梁墨一愣,「怎麼了?不好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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