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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乖的小傢伙兒,林瑤看的直稀罕。
顧兜兜小胖子可不樂意了,蹬著胖腿兒啊啊撲棱著往林瑤懷裡撲。
林瑤生怕小胖子摔著了,抱在懷裡拍拍胖兒子的屁股,沖顧春梅吐槽。
「我家這個啊,跟他爸一個臭德行,走開一點兒就跟個小號子一樣叫,整一個混世魔王。」
顧春梅一臉曖昧的擠眉弄眼兒。
「我哥性子也挺霸道吧。」
「去你的。」
林瑤拍了顧春梅一下,恰好顧時安進門來換茶水,姐妹倆嘻嘻哈哈笑在一塊兒。
給他弄的不好意思了。
傍晚時分,外頭落起了小雪花。
晚上一家人吃了頓餃子,送走了大頭哥一家三口。
林瑤抱著哈欠連天的顧兜兜把了尿,又給小傢伙兒餵了奶,放在圍欄小床里睡下了。
外頭飄揚的雪花惹的院子裡的母兔子亂叫亂跑。
顧時安拎著鐵鏟去把落在兔窩裡的飄雪清理出來,搭上編好的蒲草墊子,又加了一塊厚氈布,窩裡有了暖和氣,母兔子也不鬧騰了。
林瑤在屋裡點了煤油燈,顧時安肩頭落了雪,在走廊上脫了軍大衣抖了抖肩頭的雪花,才拿進屋來。
這傢伙兒一到冬天就跟個大火爐似的,身上熱氣騰騰。
大橘在窩裡趴著搖尾巴,聽見進屋的腳步聲,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睜開,看清楚來人高大英俊的模樣,才又呼嚕呼嚕閉上眼。
林瑤正坐在床邊看兒子呢,顧兜兜長的白白胖胖,舉著兩個胖胳膊,一張小臉小臉白裡透紅,五官越長越像老父親,尤其是那雙瑞鳳眼,簡直能把人溺進屋。
林瑤摸了摸小胖子的小手手,心裡酸溜溜兒的。
自己十月懷胎生的寶貝疙瘩,長得不像自己,當媽的心裡舒服才怪。
顧時安勾唇笑了笑,吹了燈,把林瑤壓在身下,在媳婦兒紅唇上啄了下。
「林瑤同志,咱們再給兜兜添個妹妹怎麼樣?」
某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林瑤小臉紅了紅,兜兜才八個月呢,這狗男人就又想要崽子了。
想的美!
林瑤氣的牙痒痒,微微一抬眼,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直接一張嘴咬了上去。
第90章
林瑤這一咬上去,泄憤似的咬了好幾下,才在某人的連連道歉下鬆了口。
大年初六,顧副局長穿了件黑色套頭毛衣,整個人挺拔的如同院子裡的松竹,把下巴上咬出來的幾個小牙印一併遮住,人模狗樣去上班了。
林瑤一覺睡到八點多,起來洗臉刷牙,吃了一碗熱騰的小米粥,一個白胖的水煮蛋,搬了張小板凳坐在窗戶前拆勞保手套。
前頭她趁著家中無人,在空間裡溜達,整理物資的時候,發現了一貨櫃五六十年代的勞保手套。
這些勞保手套壓在最角落裡,林瑤懶懶散散,到現在才發現。
那一貨櫃勞保手套少說也有幾千副,放在空間裡也是堆灰,張翠蘭念叨著老兒子的毛衣褲又短了一截,想把自己的毛衣拆了給老兒子絮上。
林瑤就說自己那裡還有毛線票,把這個活兒攬過來了。
其實她手裡盆光碗淨的,毛錢票是真沒有,勞保手套倒是數不清,家里用不上,林奕那邊這可是寶貝。
林瑤拿出十來雙拆了捆成球,一邊拆一邊盤算,找個機會看能不能再給大哥寄去些,捆成六七捆,就能織一身新毛衣新毛褲。
林瑤幹活慢,拆了一上午才捆了兩個毛線球。
顧兜兜讓奶奶抱大屋去了,張翠蘭給小胖子餵了一碗雞蛋羹,哄著孩子睡了,瞅了瞅天兒,也到了燒午飯的時候了。
休息了會,張翠蘭舀了瓢冷水咕隆往水盆里倒水,然後加了些白菜葉剁碎和麥麩摻在一塊兒去餵兔子。
這幾天飄了幾場小雪花,顧滿倉搓了搓手,拎了掃把開始打掃院子,屋前的竹林落雪,外頭風一吹全滿院子的飄,落在地上不及時掃乾淨,早上上凍摔個趔趄就不好了。
顧滿倉掃完院子,又出門倒垃圾,倒完垃圾,正好碰上張二舅穿著棉襖,外頭罩著補丁摞補丁的斜襟大褂,挑著一筐子白菜往大雜院走。
顧滿倉忙把張二舅迎回家。
這天冷的,張二舅一路上緊趕慢趕,冷風直往脖子裡灌,腿腳都凍的梆梆的沒知覺。
張翠蘭沖了一搪瓷缸薑糖水過來,讓張二舅喝了驅寒氣。
張二舅進了老顧家,先圍著爐子烤了烤手,才大刀金馬的坐下,咕咚咕咚小半缸子,辛辣帶著甜辣的糖水從喉嚨竄到胃裡,舒服的打了個嗝兒。
張翠蘭埋怨道,「大冷天的,咋不等天暖和再進城?」
張二舅咧嘴笑,「沒事,這麼多年習慣了,咱娘惦記著家里沒菜吃,讓我送一筐子來。」
說著撩開竹筐上的麻袋給妹子看。
有自家種的土豆、地瓜、白菜,還有一捆水嫩的大蔥,一籃子曬好的山蘑菇、黑木耳、栗子什麼的。
張二舅又道,「咱家平子也進廠了,在省城供電廠上班。」
張平就是張大舅家的老二,這孩子學習好,在省城讀中專,畢業分配進了省城供電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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